獸王強寵:逆天聖靈師

第一卷 正文_第483章 另外一麵

這……

想要安慰的對象都不見了,他醞釀了滿腹的情緒都通通落了空。

這爭執開始多久,他就醞釀了多久啊!

還能不能體諒一個沒有什麽文化,卻搜腸刮肚想出一堆安慰之言的老太監了?

李德貴都快傻眼了。

跟在他身後的是他的徒弟李陽,見到李德貴這樣子,笑嘻嘻的湊上前來,“師傅,您就別想著安慰二皇子,安慰姬靈師了,我看呀,他們隻要在一起,旁人都插不進去。您別看二皇子冷著一張臉,沒準現在心裏正樂著呢。”

誰家男人被女人這麽維護過?

向來都是男人頂天立地、遮風擋雨,女人在家中相夫教子就好,難事兒都由著男人來頂、來抗。

可是這姬靈師卻看著對二皇子在乎得緊,居然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兒,就這麽潑辣又彪悍的維護自家男人,似乎生怕他受了委屈一樣,狠狠為他出了一頓惡氣。

姬靈師已經失貞了哪有怎麽樣,人家和二皇子這是緣分!人家現在好好的,偏偏三皇子要做個小醜,忙不迭的跳出來,還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麽難得的秘密。

看著三皇子那漲成豬肝色的臉,他心裏都暢快得不行。

三皇子素來都瞧不上他們這些人,覺得他們是一群閹人,甚至都不配稱為男人。可是,他心裏也暗暗瞧不上三皇子。不就是投了個好胎麽?若不是他家中窮困,誰又願意斷了男人根,來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中賣命?

不過,也不知道姬靈師著什麽急,要知道二皇子可是修羅戰神呢!要是惹得人家真不開心,還不就是長槍橫劈豎砍幾下的事情?幾個呼吸時間就能讓那些人討不了好!

想著,李陽又狡猾的低聲笑道,“師傅,今日可真是解氣。”

“就你知道!”沒好氣的在李陽頭上敲了一記,李德貴嗬斥道,“還不趕緊去準備準備,等下可要出宮的。”

“是是是。”李陽笑嘻嘻的點頭。

等到李德貴帶著一幫人將各種賞賜都裝車準備,車隊朝著紅葉姬府浩浩蕩蕩出發的時候,拓跋烈卻已經帶著姬清衝回了二皇子府的恒天院之中。

猶如颶風過境一般,拓跋烈帶著姬清進了屋子。

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美人榻上,便從手中揮出一道渾厚的靈力將整間屋子都封鎖起來,讓人聽不到裏麵的動靜,這才半蹲在她的腳邊,深深的看著她。

他的眼神沉靜又激烈,仿佛在墨色的瞳仁之中醞釀著一股極為熱烈的情緒,猶如火山噴發一般將要噴薄而出。

他容顏冷峻,雙唇緊緊抿著,仿佛在極力克製著胸中激動的情緒,不讓自己太失態。

可是,湛黑深沉的眸子在看向姬清的時候,卻已經將他所有的心事都昭然天下。喜悅、歉疚、痛楚、關切……填滿了他深邃的鳳眸,讓和他對視的姬清心中忍不住輕顫。

這個男人啊。

他沉默不語,他無聲無言,可是她卻能感覺到他的激動。

“阿烈……”姬清輕聲

開口,白嫩纖細的素手撫上拓跋烈堅毅冷峻的臉,眼中分明是心疼,“你受苦了。”

她不介意自己受點委屈,她不覺得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能讓她動怒。

可是……當拓跋玉那輕鄙的言論說到拓跋烈的時候,看著拓跋玉那無恥的樣子,她卻離奇的憤怒了。

曾經在拓跋烈將她丟入湖中,讓她差點失去性命的時候,她對拓跋烈惱怒不已,不願意輕易原諒了他。那時候,沈曦為了化解她的心結,便告訴她,拓跋烈小時候在宮中的日子不好過。告訴她,他是怎麽在赤焰軍中一路拚殺的。

她想想,也能知道這不好過究竟是怎麽不好過。

一個年幼失去母親庇護的皇子,別說身具獸人血脈,和其他的皇子並不相同,本就遭人排斥。就算他血脈沒有任何問題,別人也不會在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的皇子身上投注精力,不害他也就算是好的了,關心嗬護幾乎是不可能的。

隻是,她並沒有想到過,情況竟然如此的惡劣,這皇室披著光鮮的外衣,可竟然連一點麵子情都不顧。

當拓跋玉說出那等令人難堪言論的時候,拓跋明瑞身為拓跋烈的親父,身為一國之君,甚至也沒有出聲為拓跋烈說過一兩句話。

他從小過著的,究竟是怎麽樣冰冷黯淡,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日子?

她幾乎不敢想。

傷著她身邊的人,比傷著她自己更讓她覺得憤怒。

那時候,她便幾乎來不及細想的擋在了拓跋烈的前麵,冷言冷語猶如刀劍棍棒朝著拓跋玉刺去。就算將拓跋玉說得灰頭土臉、顏麵掃地的,她還覺得不解恨。

“阿烈,你起來。”姬清伸手拉了拉拓跋烈,卻拉不動他的身子。

他半跪在她的腳邊,黑沉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她,一雙眼睛像是天邊寒星,熠熠生輝。

這副樣子,活像是一隻大狗狗。

姬清忍不住的想笑,“怎麽,難道是想撒嬌了?”

她戲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卻見到到眼前男人倏地站起,將她從美人榻上抱入懷中,頭埋在她的肩窩之中,悶悶的應了一聲,“嗯。”

男人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頸側,讓她有一種癢癢麻麻的感覺,可是姬清卻一動不動,輕輕回抱著這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第一次,她看到他這麽依戀她的樣子。

從前隻看得到他鐵麵冷硬的樣子,他強勢霸道的樣子,又或者他擋在她的身前,為她遮風擋雨那高大偉岸的樣子……在她的心中,他一直是一個無堅不摧的男人,能抗得過這世間最強最烈的風暴,能擔得起最沉最重的責任。

她敬佩他,依戀他。

可是,在今天,她見到了他和往日完全不同的一麵,卻隻覺得深深的心疼。

他雖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是一個修為強悍讓人敬仰的男人。可是,隻要是人都有一顆柔軟的心髒,他也會有脆弱和需要被嗬護的一麵。

現在的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頭深埋在她的頸窩處,汲

取著她身上的溫暖,讓她覺得……分外的踏實。

她不僅需要他,她也被他需要著。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靜靜的相擁,姬清伸手在拓跋烈的背上輕輕拍著,就像是小時候姐姐哄著她一樣,哄著將她擁在懷中的大男人。

“我又不是孩子。”拓跋烈卻放開了她,臉上有些不自在。

雖然一張臉是麵無表情,可是耳尖卻染上了可疑的暗紅,眼睛看向前方卻就是不願意看著姬清,仿佛這樣就能撇清剛才那幼稚的舉動。

“是,你不是孩子,可我就喜歡這麽寵著你啊。”姬清故意笑著說道。

這一下,拓跋烈的臉都紅了。

“閉嘴!”他冷冷說道,“女子應當矜持。”

頓了頓,似乎又怕姬清太過“矜持”,以後真的再也不這樣了,某人又別扭的補充,“不過,我不嫌棄你,在我麵前,你可以……可以保持本色。”

認真又嚴肅,看起來真像是在訓斥手底下的士兵一般。

隻是,看似冷淡的表象之下,其實是忍不住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窘迫。

若不是拓跋烈常年累月的刻苦修煉,一張俊臉都被曬成了極為男人的小麥色,隻怕這臉紅還要更明顯一點。

不過,再怎麽裝得冷淡嫌棄,聽到姬清這直接大膽的表白,某個故作鎮定嚴肅的男人,唇角卻是忍不住微翹起來,湛黑的鳳眸之中也滿是得意和愉悅。

還說她口是心非,她分明覺得他才是個中翹楚!

姬清心中腹誹了兩句,忍了忍,終究是沒有笑出聲,免得這個男人惱羞成怒。

別看他對她寵愛得很,可也是一個極為要麵子的人。

她轉移話題說道,“我們先行回了二皇子府,怕是李德貴現在正在緊趕慢趕的朝著紅葉姬府趕。我們這就去紅葉姬府看看怎麽樣?再說,這麽久離開家中,我也很想念父親母親。”

“好。”拓跋烈點頭,“我叫沈曦準備下,帶上重重的禮。”

“帶禮?”姬清一愣,她倒是沒有想那麽多。

“當然。”拓跋烈冷然倨傲的點點頭,站起身來說道,“你夫君我征戰這麽多年,庫房中存了不少好東西,孝敬一下嶽父嶽母是應該的。”

今日已經跟皇上請旨賜婚了,想必等下李德貴會一起將賜婚的聖旨帶來,他當然要討好一下未來的嶽父嶽母了。雖然知道他們都是好人,不會對他多有刁難,可是應該盡到的禮數還是要盡到。

隻是,這樣子,怎麽看怎麽覺得是得意和炫耀。

“那行,就讓你好好討好一下你未來嶽父嶽母。”姬清掩唇輕笑,“也別耽誤了,我們這就走吧。”

離家這麽久,父親母親肯定對她惦念得很呢。

歸來先進宮那是禮數,不去不行,可從宮中出來之後,出蒼炎國除了拓跋烈,她最惦念的就是甄氏和二老爺了。

隻是,姬清卻不知道,他們這時候趕去紅葉姬府,可算是成為了甄氏和二老爺的救命良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