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強寵:逆天聖靈師

第一卷正文_第867章 再也不見

姬清心中猛地一跳,不敢置信的看向蘇言,忍不住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什麽意思?

所以拓跋烈說蘇言的眼睛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所以她問拓跋烈是不是聽蘇言自己說眼睛有希望複明的時候,他臉上露出那樣諱莫如深的表情……所以,蘇言的眼睛並沒有問題,是他自己將自己的眼睛給弄瞎的?

姬清隻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

她站在離兩人尚有兩三米之外的地方,一雙清澈黑亮的眸子落在蘇言的身上,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麽究竟,看看他究竟會如何回答。

沒有讓姬清等很久。

蘇言睜開了沒有焦距的眼睛,聲音一如往日裏那般的清冷淡然,“我不是擔心她避開我而這麽做,我是為了克製自己的心,讓自己這顆心不用再因她而動。這世間還有很多事情值得去關注,男女之情隻是其中一條,我又何必作繭自縛?”

“你能放開?”如果真的能放開,又何必自欺欺人,又何必掩耳盜鈴?

“眼不見,心將靜。”

“準備就這麽一輩子?”

“不會是一輩子。”頓了頓,蘇言開口,“其實……”

“阿嚏!阿嚏!”

突地,幾聲嘹亮的噴嚏聲打斷了蘇言的話語,姬清心中一緊,恨不得捂住紫狐的嘴巴。

暴露了!

聽到這動靜,拓跋連雲隻是懶懶的朝著姬清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翻了個身側向另外一側,很明顯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他隻是玩世不恭了一點,平日裏說話陰損了一點,但是腦子還是好好的並沒有進水。

在這個時候去觸拓跋烈的黴頭,他還沒有那麽傻,現在他最好的做法就是將自己變成一個隱形人。

隻是,他的心情也忍不住的有些不平靜,在腦海中悄悄的回想起在密林湖水之中和姬清的短暫遭遇。

那一刻……當姬清將柔軟的唇瓣貼在他的唇上,因為擔心他溺水喪命而傻乎乎的將口中的氣息送到他口中的時候,她是那麽的讓他心動……

在那之前,他從未嚐到過心動的感覺。

也許是透過水麵落進眼睛中的日光太柔和,也許是水波蕩漾進了他的心裏,也許是那雙溫柔的唇太過令人沉醉,也許……他想,他這一輩子也許都無法忘記。

當然,就算無法忘記,他也隻會這麽偶爾懷念一下,並不想要落得蘇言現在的境地。

男女之情,兄弟之情……

嗬,誰能保證自己一直能平靜看待,誰能保證自己是一個聖人?反正他做不到。

心中暗嗤了一聲,拓跋連雲所幸放空了思緒。

因為事不關己,拓跋連雲能逃開這一切,可是三個牽扯其中的人卻無法逃開。

這一天就這麽來了,其實並不在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短暫的緊張過後,對上拓跋烈的眼神,姬清的一顆心漸漸平靜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會聽到這對話,但是覺得這也未嚐不是一個機會,一個徹徹底底將事情給說清楚的機會

她其實早就已經做好了選擇,不然不會在生了鬧鬧和靜靜過後從未去看過蘇言,哪怕是一點點的關心都在避嫌。因為她知道,她和蘇言之間已經不是可以互相關心的存在,疏遠比接近更適合現在。

隻是她沒有想到,蘇言竟然會封印了自己的眼睛。

他到底在想什麽?

姬清微微皺起眉頭,心裏像是被塞滿了一團團的棉花,堵得慌。

“過來。”拓跋烈打破了死寂一般的平靜,沉靜冷然的聲音像是刀劍上反射的月光那麽冰冷。

他目光深深的看向姬清,深邃湛黑的鳳眸之中神色晦暗,表情嚴肅,一眼便知道他現在處於極度不悅的狀態。看不到的蘇言也順著聲音轉動了方向,清雋的眼睛像是能看到一般精準的落在姬清的身上。

兩個人都在等著她。

姬清深吸一口氣,朝前走去。

非常擔心自己被遷怒,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肉身又要被打散,紫狐從姬清的肩頭一躍而下,很沒有義氣的留給姬清一個背影。

姬清,“……”

回頭瞪了紫狐兩眼,她覺得自己總算是看清楚紫狐這家夥的狡猾本質。

兩三米遠的距離,不管走得是快是慢總歸是要麵對的,姬清忍不住又悄悄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都聽到了?”等姬清走到麵前,拓跋烈冷然的聲音便響起來。

“聽到了。”姬清點頭。

“既然你聽到了,今日便將這事情解決了。”

姬清點了點頭,她沒有異議,隻有些忐忑事情的發展。

她不知道拓跋烈會怎麽做。

相處了這麽久,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夠了解他的,可是現在卻發現她完全猜不透他的處理方式。

不過,好在拓跋烈並不是拖拖拉拉的人。

拓跋烈修長有力的手指在棋盤上輕叩,冷峻的麵容上沒有一絲情緒,隻有那雙湛黑眼睛裏的情緒似乎有些複雜,他終於開口,“蘇言,我們兄弟情分這麽多年,我一直沒有將你當成外人。你若是有需要,我會為你赴湯蹈火,直到此刻我也能理解你的所作所為,但理解不代表接受,我的女人永遠不可能讓給你。有些事情若是聽之任之不是心胸豁達,而是不夠男人。而你知道,在關係到她的事情上,我向來沒有什麽心胸寬廣的品德。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之後……”

揮手凝聚出一道光門,拓跋烈的聲音嚴肅而沉凝,“我想,你們沒有再見的必要。”

“還有。”他又補充了一句,“蒙上自己的眼睛,那不叫解決問題,叫掩耳盜鈴。”

“我知道了。”蘇言從容從矮榻之上起身。

他並沒有急著走進光門之中,而是將剛才被震亂的棋局一子又一子的恢複到原位,最後落下了手中的黑子。

直到幹淨整潔的棋盤恢複原狀,他才抬頭看向拓跋烈,“下次等你過來,我們將這盤棋下完。”

“可以。”拓跋烈頷首。

“我們一直是兄弟。”

“當然。”

沉默片刻,蘇言再度開口,“阿烈,抱歉。”

很多事情,很多感情,他都要對他說一句抱歉,真心實意的。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但無法克製從來都不能構成理由。

說完,蘇言再也沒有停留的進入了光門之中,等到他的身影消失,拓跋烈再一揮袖光門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夜色還是一樣的安靜,隻是原本的四人現在變成了三人。

姬清垂首站在矮榻旁邊,不知道作何表情。

在蘇言離開之前,拓跋烈隻和她說了兩句極為簡短的話,她甚至無法通過他的語氣和表情猜到他將會和她說什麽。

他會不會很生氣?

悄悄的抬眸看向坐在矮榻上的男人,哪裏知道這一偷看便直直的對上了一雙蘊著隱隱怒氣的冷眸,雙眸之中的怒色一下讓她汗毛都豎了起來,像是一隻因為害怕而炸毛的小貓兒。

明明她是站著的,可是姬清卻覺得有一種氣勢上矮了一個頭的感覺。

她老老實實的,等著他的宣判。

雖然很坦然,不心虛,但被這雙緊迫盯人的冷眸凝視著,她有些緊張。

“我們去歸元界。”突地,拓跋烈開口。

“啊?”姬清有些發愣。

“馬上。”拓跋烈沒有解釋的打算,淡淡吩咐。

“為什麽要去歸元界?”

“少問。”

“好。”姬清學聰明了一點,真的沒有多問,揮手便將通往歸元界的光門凝聚出來,還討好的說道,“阿烈,等會兒我便將歸元界的通行令牌給你,以後你想要進入歸元界的話便很方便了。”

“嗯。”拓跋烈頷首,看不出喜怒。

在進入光門之前,拓跋烈轉眸看向不遠處恨不得裝死的拓跋連雲,淡淡開口,“這裏由你守著,若是有什麽問題唯你是問。如果不想缺胳膊少腿,我覺得你可以認真一點守夜。”

拓跋連雲,“……”

這完全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他就是那條可憐的魚!

完全懶得理會拓跋連雲激烈的內心活動,交代了他一句之後拓跋烈便跨入了光門之中。不等拓跋烈吩咐,姬清有些緊張的跟在他的身後。

甫一到了歸元界,拓跋烈便將姬清粗暴的扯入懷中,輕車熟路的擁著她朝著悟道閣飛掠。

兔起鶻落之間,兩人很快便進入了天權閣的修煉室。

“阿烈……”

姬清剛要開口,便被拓跋烈用力抵在門板上,狠狠的堵住了雙唇。

男人的身軀強壯而有力,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更別說逃脫。

就像是忽而降至的狂風暴雨一般,沒有絲毫的預兆,密不透風的榨幹她肺部最後一絲空氣。

在男人的強勢之下,原本就質地輕薄的夏衫被撕成碎片,有些被隨意的狠狠丟在的地上。

她隻是稍微愣神的瞬間,便發生了這些事,簡直算得上是翻天覆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