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血沸騰

第二百二十八章身份懸案

當穆裏尼奧和劉震撼回到主看台上時,所有比蒙瞪著老劉的眼神全變的異樣了。

除了沒有崇拜之外,什麽樣的情緒都夾雜在了這眾多的目光中,輪番在劉震撼的身上掃射。

月精靈女祭司趕緊上來幫天鵝主祭處理傷口,其態度之親昵,讓一旁的劉震撼狂撇嘴,不過意見比他更大的還有,美女蛇導師崔蓓茜直接就是滿臉不加掩飾的嫉妒,嬌柔的兩瓣紅唇翹的就象是一尊鬼子炮樓。

“別一個一個瞪著我,有什麽話可以直說,直來直去才是咱們比蒙的性格。”劉震撼感覺到了這些目光中的古怪,一一掃視著這些陌生的臉龐,他的目光更具有侵略性。

“李察冕下,我想我有責任問一句……您……究竟是不是匹格?”沃爾夫大昆丁老雷德克納普第一個發炮,忍不住質問劉震撼了。

“廢話。”劉震撼用牙齒崩出這兩句爆竹一般的話,狠狠地丟向了狼族元老。

“李察冕下,大昆丁閣下這麽問並沒有什麽惡意,僅僅是求證一下。”紅衣大祭司布拉特拖在地上的棘皮尾巴掃了掃,不緊不慢地開口了:“對於您的過去,神廟的官方檔案中幾乎是一片空白,履曆上似乎對於您的出身諱之莫深,以前可以忽略,但是您剛剛所說的,您是阿斯頓維拉……”

“哈哈……”一旁正在接受治療的天鵝主祭意味深長地暴笑了起來。

“何塞大人不必感到滑稽,我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沃爾夫長老雷德克納普自己也笑了:“不過冕下也該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公布一下了,其實我們私下裏對您的鼻子一直存在著疑問,比蒙之中,能把鼻子長成這樣的可不多見,按道理說假如你匹格族,隻要從鼻子的生理特征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來,您現在的造型和匹格族有點相差甚大。”

“這個疑問其實也在我心裏緋徊好久了。”國王陛下也點了點頭:“比蒙各族雖然樣貌上都差不多,可是都有種族特征。就算是芒克族,也就是人類,他們的屁股上也有塊尾巴退化後的尾椎骨呢。”

“我就搞不明白,芒克為什麽好好地把一條尾巴給退化掉了。”穆裏尼奧大人一邊接受治療一邊笑道。

這句話惹起一陣陣會意而又自豪的爽朗笑聲。

“我們泰戈的鞭尾,就如同一根鋼筋製造的武器,沒有尾巴實在是太可惜了。”一位佩帶著軍團長標誌的泰戈將軍笑的最得意。

“以前不去深究倒還沒怎麽注意,現在略微思忖一下,李察冕下的鼻子的確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惑,種族特征太過於黯淡了。”教宗霓下皺了皺眉毛:“我想李察冕下是該到了解釋一下的時候了。”

“李察地鼻子以前受過傷,不知道什麽原因。他的鼻子從幾個月前開始,慢慢地有收斂的跡象,越來越堅挺了!”海倫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我可以用人格保證,李察絕對屬於我們比蒙!他能成為祭祀,能成為神曲薩滿這樣莊嚴而又神聖的神跡代言人,就已經證明了一切!維安大薩滿齊丹大人和我的導師崔蓓茜可以證明。他是最早認識李察的神廟高層之一!”

“別緊張,我地小姑娘。”國王陛下嚴肅地海倫說道:“我們現在絕對沒有認為李察是一頭巨龍的後代,這樣的想法簡直荒謬到了極點,神曲薩滿都是最虔誠的比蒙祭祀,這一點絕對毋庸質疑,我們隻是好奇地想知道,李察冕下是來自於哪一個種族的比蒙。”

“這個……”劉震撼扁了扁嘴,眼睛一陣猛翻:“陛下,大家剛剛想必也議論半天了,你們是怎麽想的呢?”

“毫無疑問,您是一位比蒙。”國王陛下的語氣堅定而有力。

“但千萬別是一位芒克族比蒙。”沃爾夫大昆丁老雷德克納普冷然一笑。作了一個很殘酷的補充。

“您想的太多了,我的長老。”劉震撼有點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看住了狼人長老,指著自己地鼻子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鼻子先前受過很嚴重的傷,但是之後。因為機緣巧合,我成為了一位外籍精靈,或許是這個原因,我會在提表特征上,略微有一點點的變化,但這種變化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您的意思是指,您會長出一對尖銳地精靈耳朵?”老雷德克納普不動聲色地問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或許有一天我還會變的很瘦弱。”劉震撼微微一笑,用異常虔誠的語調,輕輕吟誦出了一首小詩:

“容貌就算已改變~

我心卻依然是比蒙心~

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比蒙印~

流在心裏的血~

澎湃著聖山地聲音~

就算生在他鄉也改變不了~

我的比蒙心~”

這首詩的威力堪比一個聖階魔法,當場把這些比蒙全部震懾住了,看似粗豪的神曲薩滿能夠不假思索地吟誦出一首感情真摯的小詩,的確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由於大多數人都看過這位神曲薩滿光著胳膊,露著劊子手風格的濃密胸毛到處惹是生非的模樣,將打家劫舍這些負麵詞語和他的形象連接起來,誰也不會有什麽反對意見,但是突然讓這麽個大老粗冒出首酸詩,就未免太過於聳人聽聞了。

這首詩的風格也完全不象是由槍手代庖,因為腓體裏沒有過多的讚美,隻用深沉樸素的感情作為基調,但是卻能深深的打動人,這種新的敘述手法,就算是河馬詩人們也無法模仿。

“這首詩如果譜成樂譜,唱出來一定和兩支回歸的蟲族比蒙《離子之歌》一樣感人肺腑。”過了良久良久,國王陛下方才悠悠說道。

劉震撼悶在肚子裏一通壞笑,自己看來還真有點蒙混過關的天賦。本來他倒是想用“我把黨來比母親”改編一下的,臨了還是覺得太過肉麻,過猶不及,張明敏的歌感動過整整幾代人,用來煽情實在是再好不過地選擇。

“李察冕下,冒昧地請問一句,您剛剛和兩位龍族夫婦最終探討了什麽?怎麽他們倆就那麽輕易地就走了?”沃爾夫大昆丁老雷德克納普明顯還是在針對著劉震撼,語鋒一轉,又跑回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上。

“萬事和為貴嘛!魔族的入侵迫在眉睫,作為同是愛琴大陸的同胞。非要拚個你死我活也沒什麽太大的意義,在我的感召之下,他們倆淚流滿麵,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決定痛改前非,洗心格麵。重新做龍。”劉震撼的話說了出來,十個有九個知道他是在胡扯。

“我覺得他們侮辱了我們比蒙的戰神,您應該給他們留點教訓才是,似乎最後您收受了他們贈送給您的……”狼族大昆丁看了看劉震撼手腕上的這隻星辰黑金地鐲輪,語氣刁鑽:“……冕下,我雖然相信您的人品,但是這個行為難免有收受賄賂的嫌疑,我覺得你應該選擇上交貴族監察院,證明自己的風紀和品格,這才是一大貴族獨有的情操。”

“交!當然得上交!”劉震撼義正詞嚴地說道。

幾個貴族監察院的貴族官員們眼前一亮。一個個死死盯住了劉震撼地“十二報時腕輪”。上麵的火鑽和黑金讓他們都有點舍不得挪開眼珠了。

“不過……最近先讓我玩玩,我可以先打一張欠條給貴族監察院,等個一年半載,監察院派個人再去翡冷翠收貨就是了。”劉震撼哈哈一笑。

“這種不符合貴族操守的事情,也隻有您能做的出來。”老雷德克納普鼻子都氣歪了:“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那我想是不是到了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普拉蒂尼的後人既然聲稱自己的“**褻戰歌”並不**褻,還具有協助繁衍人口的奇效,仁慈的冕下既然這麽相信一位異端地話,那麽就請您作為試金石,讓我看看這種效果吧!茜茜地話如果屬實。那她就必須在十天後能夠成功致孕!”

“那是不是聖女們也要一起去旁觀?”劉震撼奸詐地問道。

天鵝主祭的臉色聞言頓時一變,飽含著憤怒的眼睛直勾勾看住了狼人長老。

“李察冕下,我的意思您是沒聽懂還是怎麽著?”老雷德克納普顯然是早有準備,嘿嘿一笑:“既然茜茜小姐申明了這首“簡愛戰歌”具有綠黨族一夜懷胎的超卓能力,祭祀盛典這才過了一天罷了,各支參賽團體除了種子隊之外,現在還有大量地第二梯隊和第三梯隊,再上後麵兩個循環賽事,怎麽看也得再有十二、三天才能結束,你有足夠的時間讓茜茜小姐去證明自己的話是正確的,我很相信冕下您的人品,不需要聖女從旁監視了,不需要任何人地監視,因為十天後,隻要驗證一下茜茜小姐是否懷孕就可以了。”

聽了這話,天鵝主祭籠罩著一層寒霜的臉慢慢地變得緩和了,狼人長老臉上有著不加掩飾的得意。

“歐比斯拉奇!”劉震撼看著夾雜在人堆裏的低眉順眼的茜茜,自己歎了口氣。

“如果不能給出直接的證明,李察冕下,希望您不要再找出任何的理由來阻礙長老院的裁決異端。”紅大祭司布拉特嚴肅地看住了匹格領主。

劉震撼能說什麽呢,隻有點頭。

“李察,有句話想送給你,世界依然是這個世界,但你終究還是你自己……”國王陛下對劉震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有轉身看著了四周的貴族們說道:“各位大人,我想我們該回去了,畢竟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

貴族們立刻向國王陛下躬身,撫胸向國王陛下致意,四個灣鱷武士陪伴著依仗,井然有序地撤離了看台。

“盛典結束時,希望能聽到您的添丁之喜。”老雷德克納普恭敬地對劉震撼側了側頭,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長老,替我向你的外甥加內特伯爵問好,在我的領地視察時,他的痔瘡很嚴重,希望他的病好一點了。”鹿震撼語氣中滿是譏諷地回敬了這位狼人長老一句。

“他會記得您是怎麽招待他的,這種大恩,我們沃爾夫以後會慢慢回報給您的。”老雷德克納普竭力壓抑著自己的語氣,向神曲薩滿冕下撫胸致意。

劉震撼客氣地脫帽向他致敬,雙方的恩怨情仇都用最貴族化的方式處理著。

貴族們一邊離開著看台,一變竊竊議論著,夾雜著一陣陣壞笑,劉震撼和茜茜不時行著注目禮。

教宗霓下看了劉震撼一眼,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什麽也沒說,扭頭準備離開。

“霓下您慢走。”劉震撼假意上去虛攙著教宗,一腳卻重重踏在了紅衣大祭司拖在地上的棘皮尾巴上,一聲“撲哧”悶響,教宗霓下非常易斷的棘皮壁虎尾被前後拉扯力生生拽成了兩段,在地上活蹦亂跳,就象一條極度幹渴的泥鰍。

“你……”教宗霓下氣的渾身發抖,手指頭顫微微地指著劉震撼,看到劉震撼一臉的傻樣,霓下最終還是揮了揮袍袖,悶聲不響走人。

“我們也該閃了。”劉震撼一臉的得意,對身後的追隨者們揮了揮手。

“歌坦妮,給我回來。”穆裏尼奧隻用了一句話,就讓天鵝武姬戀戀不舍地看了看劉震撼,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父親的身邊。

“這樣對歌坦妮有好處。”海倫一把拉住了正準備翻臉的劉震撼,一句話就讓老劉忍氣吞聲了。

“歐比斯拉奇!”劉震撼隻能把火氣撒到地上的那隻壁虎尾巴上,一腳掄飛。

凡事都是禍不單行,對於劉震撼這樣的黴鬼更是不例外。

客棧酒吧還沒到,遠遠就看到了門口一片狼籍,所有人的心頓時全部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