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弈天下

大破大立_第八十三章 害群之馬

獵手盟,這個獸神教以下公認的第二大勢力,獵手數以億計,影響力巨大。

何峰作為青陽城分會的會長,也統禦著兩萬多名獵手。而不久前,何峰一道指令下來,眾獵手無不驚奇,議論紛紛。

“不是吧,要我們全盟總動員,去找一個人。”

“什麽,我的任務正在緊要關頭,也必須去?”

“那魏佑桑肯定是何峰的私生子,太無語了。”

是的,獵手盟用了一天時間,出動了能夠聯絡到了一萬人,四散而出,打聽、尋找魏佑桑的下落,此等傾巢出動的行動,在青陽城也不過隻有三次。

何峰實力強悍,早在三天前就已回到了青陽城。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派出眾多獵手進入森林外圍尋找魏佑桑兩人,而劉雲杉更是倔著性子,一直在森林邊緣搜尋,至今未歸。

“你認識我,”魏佑桑並不知道此次行動,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眼,驚訝道。

聽到了魏佑桑變像承認後,漢子轉驚為喜,激動道:“老大一直在找你,快請,快請。”

魏佑桑也有些驚詫,他的名字在獵手盟人盡皆知,隱約也猜了一些可能。

跟著魁偉漢子,進入內堂。

和第一次跟著劉雲杉進入時大不一樣,廊道內獵手急速穿棱,人頭竄動,臉上都掛著急切,獵手盟這台戰爭機器正在全力動轉。

此時,密蔭森林武者隕落的消息也傳到了青陽城,各個勢力間都有一種怪異的味道,而作為中立的獵手盟,委托瞬間爆漲。

不過,何峰為了保住獵手的聲譽,也隻有讓獵手盟全用運轉。。

穿個幾個庭院,終於見到了突圍時失散的何峰。

一個寬大的書房中,一張巨大的烏木方案上,擺著獸皮、紙墨、及也些少見的獵手裝備。

方案前,四名年長的獵手正圍著何峰,在他指指點點中微微點頭,正俯首聽命。

突然,一股強者的元壓出現在何峰感知中,凝眸而視,便與魏

佑桑的視線交集,瞬間喜形於色。

“小子,沒叫我失望,”何峰放下手中的獸皮,揚眉奮髯,哈哈大笑。

說完,又向四名獵手迫不及待的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一會再來定奪。”

四名年長的獵手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如此緊急之事,還要拖延。

有些驚奇的打量起一臉稚嫩魏佑桑,感慨萬千,心中暗道:“此人就是何峰口中提到過的武道天才,今年才十二歲,就進階化獸,前途不可限量啊。”

有些不甘的退了下去,在他們心中還是認為應該先行維護獵手盟的聲譽,但觀何峰興致勃勃的樣子,也隻能無奈退走。

等幾人退走,若大的廳中隻剩兩人後。魏佑桑心有所係,直接就道明了來意,把魏化天所述原原本本的向何峰講了一遍。

何峰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如當頭受棒。

感受到魏佑桑淡淡的不滿,何峰氣的七竊生煙。他閱人無數,看人極準,知道魏佑桑潛力驚人,絕非凡物,拉攏此人,絕對會讓獵手盟更上一層,而如今......想到此間,何峰半真半假,怒發衝冠,滿是溝壑的臉皮輕輕**,滿是老繭的手聚掌拍下。

“啪嚓”

身前,價值不菲的烏木書案直接被掌間的元力震為齏粉,氣浪湧動,書案上的獸皮,筆墨,書冊,卷軸滿天飛舞,亂作一團。

何峰口沫噴濺:“殺天刀的,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贖罪。竟如此壞我獵手盟的威名。”

老馬識路數,老人通世故。何峰盛怒之下,氣急敗壞,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反倒讓魏佑桑愣在當場。

“佑桑,作為青陽城的會長,我對不起你。是老夫馭下無方,慚愧啊,慚愧啊。”何峰一臉歉意,躬身賠禮道歉。

魏佑桑見狀,急忙攙扶,急切道:“會長,不可,這讓晚輩如何自處。”

“唉”被魏佑桑扶起來的何峰吹胡子瞪眼,拳掌互擊,追悔不已。被魏佑桑一通好勸,何峰才慢慢收斂了

怒意,雙眸才恢複了清明,眸子裏透出睿智的光芒。

“走,佑桑,此事必須清查,一定要還你一個公道,害群之馬也要除之而後快,亂了規矩,我獵手盟定會成為他人笑柄。”見到魏佑桑並未太過怪罪,何峰忐忑的心也平複下來,微略思量,就要開始追查此事。

何峰其實還有諸多後手,實在不行,還有自殘謝罪的打算,卻不料魏佑桑與被害之人雖有血脈相連,卻無兄弟之情。

兩人順藤摸瓜,把獵手盟的流程走了一遍,那些被問及此事的人無不眼光熾烈,一臉崇拜,事無巨細,知無不言。

何峰對獵手盟的掌控幾乎達到了極致,魏佑桑默默的感受到了何峰的人格魅力,感覺到了獵手盟強大的凝聚力。

沒多久,事情的前因後果就被查個水落石出,何峰把獵手盟的掌控幾乎達到了極致,但一隻害群之馬,也讓他威名掃地。

一個名字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之中,何峰聽聞,卻皺起了眉頭。“有什麽不妥,”終於把最罪魁禍首揪了出來,魏佑桑卻發現何峰凝重的神色,不禁問道。

“唉,我早該想到是他,除了王孫,還有誰會有膽子。”何峰恨恨的說道,但神情間又有些無奈參雜其中。

感覺到了何峰的猶豫,魏佑桑的臉色瞬間跨了下來,神色一冷,“難道會長還要姑息養奸。”

魏佑桑雖然淡定,並不代表他不氣憤,雖然並無感情,但也是血脈兄弟,恩怨分明,血仇必報,也是魏佑桑的本性。

何峰無奈搖頭,自嘲苦笑,“王孫,乃是我們獵手盟一長老的玄孫,實力以臻化鏡,深不可測。此人早年沉迷於武學,殊於照顧後輩,等實力大成,卻發現血脈不存,僅這唯一的後輩。從此,也把此人視為心頭之肉,如他的逆鱗,觸之即怒啊。”

“難道我魏家的人就可隨意剮殺,”魏佑桑冷言冷語的說道,冷意凜冽。心中對於此人已列入必殺的名單,雖然魏佑桑並非嗜殺之人,但是不殺此人,心中的結鬱難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