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的護夫狂魔已上線

第111章 祁叔說什麽了?

第111章 祁叔說什麽了?(1/3)

餐廳訂的是祁氏旗下的一家法式料理,一道Foie Gras就快上千,對於普通家庭出身的安芸來說可謂高端得不能再高端了。

但好在她跟著阮西這些年也去過不少高端的店,到了這不至於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本來這種餐廳講究的也是細嚼慢咽輕聲細語,安芸倒是做到了這兩點,可一頓飯下來幾乎依舊是她說祁慎聽,阮西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吃到中途,阮西胃裏有些翻騰,她預感到不妙,趕緊找來侍者詢問了洗手間的位置,匆匆說了聲抱歉後就往洗手間去了。

人才剛到門口,她就忍不住幹嘔起來,跑到裏麵頓時吐得昏天黑他。

喉嚨就像被人捏住了一樣,吃東西咽不下去,喝水都覺得反胃。

這樣的狀態讓她控製不住流下生理性的眼淚,然另一方麵心裏也難受。

於是吐完衝了水後索性抱著雙膝蹲在那,一點兒也不想回去。

這樣的餐廳,客人都是非富即貴,服務自然也高端許多,女侍者見人進去後好一會兒沒出來便響了門,但阮西這會兒吐得腦子嗡嗡響,一時沒聽到。

女侍者不放心,給經過這邊的人耳語一陣,那人便走到祁慎他們那桌,小聲說了兩句後祁慎的眉便皺起了。

“怎麽了祁叔?”安芸喝著飲料,問。

祁慎微微搖頭,遂跟那侍者用法語說了一句什麽,安芸沒聽懂。

隻是看那侍者好像要推祁慎去哪,安芸就忍不住問:“祁叔,你去哪兒啊?”

祁慎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洗手間。”

說完,沒再看她,以法語給那位侍者說了一聲,侍者便推著他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這裏的洗手間都是單獨的,好幾個供客人使用,轉彎,在完全不會影響到就餐的地方。

當然,男女之分必然是有的。

隻是因為祁慎的身份,侍者理所應當地將他推到了阮西進的那間門前。

“叩叩”

敲門聲響。

阮西蹲了會兒感覺好受多了,以為是別人急著用,便對外喊道:“稍等。”

起身匆匆來到洗手台收拾,卻從鏡子裏發現自己的臉白得嚇人。

她趕緊用剛洗了的手在臉上連拍了好幾下,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卻傳來了從外麵開鎖的聲音。

阮西一驚,轉身就是一身戒備,結果卻看到她家祁叔從外麵進來,而侍者在外衝她點了點頭後竟然帶上了門。

帶上了門??!

“祁……祁叔?”阮西驚呆了。

她家祁叔竟然進了女洗手間?!

濕漉漉的眼兒還紅著,眼裏都是水意,明顯剛哭過,臉上的水珠從下巴上滑下來,落到她白嫩的脖頸上。

祁慎無意識攥了攥喉頭,抬眼道:“為什麽哭?”

阮西聞言一愣,隨即在看到他那雙墨黑的眸子裏鼻子一酸,還未開口,喉嚨卻是升起一股酸意。

“嘔!”

她猛地轉身進到裏間,對著馬桶就是一陣幹嘔。

祁慎聽得眉頭皺成了“川

”,推了輪椅到她身後給她順氣,“怎麽吐成這樣,受涼了?”

一路過來,阮西跟他說的話不到十句,心裏本就不好受,會吐成這樣,也都是因為情緒所致。

也就那年出了事他一聲不吭地走了她曾有過這種因為情緒而吃不下飯的經曆,那時候因此還住進了醫院,從管子裏灌到胃裏的。

沒想到,時隔幾年,那種感覺又來了,且僅僅隻是因為他跟人多說了幾句話。

阮西搞不懂自己是怎麽了,難受又唾棄自己,此時經他一問,眼淚就出來了。

“沒事,”她背對著祁慎擦了擦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祁慎眉頭輕蹙,唇抿成一條線。

阮西吸了吸鼻子,用袖子在臉上擦擦,然後笑著轉身,自責道:“對不起祁叔,讓您擔心了,沒事兒了,讓安芸等著也不好,我們……”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祁慎打斷她的話,神情淡淡的,即便是他抬頭,身上的那股氣勢也絲毫未減,“我隻聽實話。”

阮西呼吸一滯,放在兩側的手無意識地抓緊了裙子,看著祁慎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祁叔……

祁慎沒有在女衛生間談事的習慣,見她不開口,眉眼間的耐性也消耗殆盡,轉了椅子轉身就走。

阮西因為他生氣了,或者從此都不理她了,一時就慌了,一把上前拉住他的椅子。

“別走,祁叔,別走……”她鼻子一酸,從後麵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哭。

對男女來說,這樣的姿勢是完全不妥的,對叔侄來說亦然。

祁慎何等敏銳的人,自然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跟姿態,隻他卻無意識地稍微一猶豫,開口的話便成了:“告訴我原因。”

阮西聞言不敢再沉默,緊了緊手臂小聲說:“我……我怕您不喜歡我了,您跟安芸說了好多,不跟我說……她都跟您坐,還……還那麽親近,您都沒有拒絕……”

她真沒想跟安芸計較這麽多的,真的,可是到他這兒,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從小到大,不管把什麽東西分享給別人她都樂意,也喜歡跟分享,可唯獨他,就隻有他。

耳邊小獸一樣的嗚咽,眼淚落到他的領子裏,還能感覺到餘溫,祁慎的心也隨著這樣的一滴眼淚微微悸動。

但這種悸動卻快得讓他來不及捕捉,以至於讓他覺得這不過是小孩子的孩子氣,便側目,看著肩上蓬鬆的小腦袋,問:“就這?”

阮西一聽,愣住了。

就這?

就“這”?

但突然之間,她又想開了。

是了,對祁叔來說,她的行為真是幼稚的不能再幼稚了,她自己剛才不也這麽覺得麽。

不過就是他跟安芸,還是她最好的朋友多說了幾句話,有什麽了不起的,她怎麽就這麽小器?

忽然間,哭不出來了,也覺得好笑。

於是她鬆手,站在祁慎身後轉身從邊上的洗手台上抽了一張紙,在臉上仔細地擦了擦。

“對不起,”她走到祁慎麵前,跟前幾次

一樣蹲下,笑得乖巧,“是我太孩子氣了,讓您擔心,以後我一定注意,您不會生我氣吧?”

他是她的叔叔,不是她的所有物,即使心裏占有欲再強,也不能把他當成她的東西。

祁慎看著她眼中不達眼底的笑,看著那一臉的乖巧,心口忽然一抽,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擊打了一下,震得他心裏麻麻的。

阮西笑笑沒再說話,準備起身推他出去。

可就在這時,祁慎眼一抬,忽然就看到了隱藏在她荷葉領下的那一點痕跡。

瞳孔赫然一縮,剛才往他心上的一擊變得又重又響。

他一把抓住阮西的手腕,另一隻手扯著她的衣領,將人往麵前帶了帶,冷聲道:“這是什麽?”

阮西被他一扯險些沒能穩住撲到他身上,好在雙手及時撐在了扶手上才沒撞到他懷裏去。

“嗯?”她疑惑低頭,未能看見什麽東西。

祁慎鬆開她的衣領,轉身一把連椅子帶人的轉到身後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她,隱隱還能從淩亂的領邊看到那點兒痕跡。

“說,這是什麽東西?”

麵無表情,眼底卻蘊藏著一絲怒意,連抓著負手的手都緊了不少。

阮西一開始還未反應過來,但當她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視線集中到一點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變了。

她已經成年了,對男女那點兒事當然知道一些,而且安芸交男朋友有時候也會跟她說一些。

昨晚聰哥鬧得厲害,洗澡的時候她就看到他留下的這個東西了。

因為偏鎖骨的位置,所以她今天才找了一件領子稍微沒那麽下去的裙子。

隻是沒想到,竟然被……

“說話,”祁慎眼底一片深沉,雖未動怒,但從鏡子裏可以看出他冷到極點的眼神。

果然,果然跟他想的一樣麽?

她跟曲子聰是男女朋友關係,昨晚進去的那兩個小時,敢情她是去培養感情去了?

阮西有些慌,趕緊轉身蹲下,拉著他的手說:“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樣,這……這不是那……那……”

“吻痕。”祁慎接下她的話,就見麵前這張小臉兒頓時白得嚇人。

“你想說這不是吻痕是麽?”他看著她,眼神疏離而冷漠,如同重逢的那一晚。

阮西被嚇到了,咬了咬唇搖頭道:“不是,真的不是……這真的不是那個,您信我。”

怎麽辦怎麽辦?她就知道要被誤會,現在要怎麽解釋啊!她做的那些事,根本不想讓他知道的!

“阮西,”他叫了她的全名。

阮西就這麽僵住了身子。

祁慎咬緊牙關緊繃下顎看了她還一會兒,誰都沒說話,也沒有人敢在有祁總在的地方敲門打擾。

良久,久到阮西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見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忍耐怒意一樣。

隨即便聽他說:“雖然這種事對成年人來說很正常,但好歹今後我是你名義上的監護人,如果出了什麽事也不好向你爸媽交代,你大了,也應該分寸,記得做好措施,這次我就當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