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的護夫狂魔已上線

第159章 黑夜裏的吻

第159章 黑夜裏的吻(1/3)

季澄看著開門出去的男人,被打的地方滾燙,嘴裏蔓延的鐵鏽味讓他捏緊了放在身側的拳頭。

真的做得出來,他說的話,那個男人是真的做得出來的。

他說會剁了他的手腳,那到時候就會真的剁了。

背著光,季澄的眼底重新蒙上一層陰沉與狠戾。

他做錯什麽了?

他沒有,他不過就是想從祁家收點兒利息罷了,他不過就是看不慣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企業總裁罷了。

如果沒有祁家就好了,如果爺爺沒有死就好了,如果他父親沒有吃藥就好了。

那他現在就可以不用這麽憋屈了,他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他才是真正該坐上祁慎那個位置的人!

“小澄,你沒事吧?”陶桃走到門口,擔心地看著他。

季澄看了她一眼,捂著臉經過她從書房出去,“沒事。”

陶桃看著出了書房便回來自己房間的人,憂心忡忡地來到蕭瑾臥室。

男人正背對著這邊站在外麵陽台上,他習慣臥室隻開著小燈,陽台便沉浸在昏暗中。

陶桃走過去,見他點了煙,紅色的火光在這夜裏忽明忽暗,男人眯著眼看著遠處的黑暗,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陶桃從後麵抱住他的腰,說:“小澄看上去很難過。”

蕭瑾吸了一口煙,轉身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又回過身去繼續看著遠處。

陶桃抓著男人的衣服,像剛才那樣抱著他,這回卻沒再說話了。

她喜歡這個男人,從他二十歲那年初到他們家的時候開始。

他們兄弟倆要做什麽,她從他找到她父親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了,又或者可以說,家裏的人要做什麽她全都一清二楚。

人本來就是貪心的動物,她阻擋不了別人的貪念,也不想去阻止。

人總是要受過一些挫折才會明白生活生命的可貴,一心渴望權勢的父親是,一生都順著父親想讓娘家過得更好的母親是,想報仇的這兩兄弟也是。

這可惜的是,悟出的卻不是可貴,而是可恨。

她喜歡他,卻不會勸他停止報仇,她知道她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卻也不會參與。

如果報仇能成為他活下去的動力,那她更願意他好好的活下去。

隻是如果結果他們都沒能報仇,那她也還會繼續喜歡他,如果後來他死了,那她就在他死之前給他生一個孩子,撫養長大。

她想得很開,自從明白自己喜歡上他以後開始,她的心裏就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連她自己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就像個變態一樣,無可救藥地喜歡著他,卻又無可救藥地不阻止他去做危險的事。

“小桃,”男人熄滅了煙,“離開我。”

吸煙後略微沙啞的聲音,其中的寂寥在這充滿秋意的夜裏顯得異常清晰。

陶桃聞言眼眶迅速發熱,卻強迫自己不能讓他聽出異常來,隻搖了搖頭說:“你說了很多遍了,我都聽膩了,我覺得我不需要再回答你。”

蕭瑾垂眸,看著環著他的這雙小手,緩緩轉身,

對上仰起的那雙泛著淚光的眼,心裏絲絲地疼。

陶桃鬆開他,到邊上去搬了一個凳子過來,脫了鞋踩在上麵拉近跟他的距離。

扯著他的領帶將男人往自己麵前拽了拽,她微微仰頭把唇往他的薄唇上貼了貼,然後眼淚就毫無預兆地掉下來了。

“不要再趕我走好不好,你明知道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又何必總是來戳我的心。”

蕭瑾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安靜的夜裏,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低頭,緩緩印上那被眼淚打濕的唇,嚐到了一抹苦澀的味,張嘴將那苦澀吞進腹中,下唇便被她咬住了。

攬著她的腰,兩人就這麽站在陽台上貼著唇,沒有再深入,也沒有鬆開。

良久後,蕭瑾輕笑,將那個吻溫柔地加深,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在最黑暗的時候遇上了這個小他九歲的孩子,她將她的一切分享給他,追在他身後跑了十年。

她就仿佛是他黑暗生命中的小太陽,照亮了他心中難得還能接受陽光的夾縫。

他已經將有關她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如果他死了,她會被送到安全的地方,會重新過上屬於她的人生。

她還小,有權力擁有自己的未來,他隻是她算不得光明的過去。

時間一長,這個過去便會隨風消逝,就如失敗後的他同樣在這世上不複存在。

人真正的死亡不是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是他從唯一記得他的這個人心底消失。

“瑾哥哥……”陶桃側了側頭,男人的唇便落在她的耳畔。

秋風拂過,還好擁抱的兩人間是暖的。

蕭瑾勾了勾唇,在她小耳朵上親了親。

“嗯,我在。”

……

而相比陽台上的點點溫情,回到房間的季澄心情卻是差到了極點。

習慣性地想摔東西發泄,卻又顧及胳膊就是他哥的房間。

煩躁地在**狠砸了幾拳,他拿起手機撥通蕭揚的電話,開口就道:“是你把消息透露給我哥的是麽?”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聲音:“不是。”

季澄卻是不信,咬牙道:“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我也不會就這麽算了,明天過來你最好祈禱老天爺我心情會變好,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

蕭揚沉默,兩秒鍾後回道:“是。”

季澄煩躁地撓了撓頭,問:“上次讓你們追查的人查的怎麽樣了?還沒找到?”

劉德權的女兒當天被喊去跑腿買東西,後來在他們要下手的時候卻被祁慎的人給捷足先登了,到現在都沒消息。

“是,”蕭揚在那頭一板一眼地回答說,“暫時沒有。”

要是人在當場的話,季澄估計早幾拳頭過去了。

“什麽叫‘沒有’?”他氣得呼吸急促,壓低了聲音怒罵:“這麽久了都還沒查到消息,你還好意思跟我說沒有?你的腦子裏裝的是屎嗎?!”

祁慎因為劉德權的事做了防範準備,警方掌握證據為祁慎洗脫了嫌疑,為以防繼續追查查到他頭上,他

就不得不讓人出來頂罪。

雖然人已經安排下去了,估計不久之後就會有消息。

但關鍵在於劉德權的那個女兒沒準知道些什麽,如果真是這樣那以後問題不就大了麽?

趁他哥現在還不知道有這麽個人的存在,他必須得先一步把人找到滅了再說。

可現在,都快一周過去了,卻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麵對他的怒罵,蕭揚不能說什麽,隻能在電話那頭默默地聽著。

季澄緩了幾秒鍾,然後說:“再給你三天時間,要是再沒消息,就讓你手底下的人都去死!”

說完,也沒等蕭揚說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在緩了兩分鍾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大老板晚上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嫵媚的聲音。

季澄皺眉,道:“那個不中用的女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搞到殘廢男人?”

女人一聽,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沒有調笑,說:“阮家千金受傷了,祁慎沒通過她的好友申請,現在估計暫時不能。”

季澄一聽,立馬就火冒了,“不能?行,讓她在五十萬跟她那條小命之間做選擇。”

成了,五十萬歸她,不成,命就歸他。

就算他現在不能再動手了,他也要讓祁慎沒平靜日子過!

“是,”女人在停頓了幾秒後回答。

然後掛完電話後不久,本已經要準備洗漱上床睡覺的安芸就收到了這樣一條消息。

大老板發話了,再不快點兒把事辦成了,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看你是錢命都要還是都不要。

安芸嚇得當時就怔在了那,也不洗漱了,轉身出了宿舍撥通了跟她聯係的電話。

“什麽意思?”她開門見山,“早上我不是給你反饋消息了麽,那會兒都還沒這規矩,怎麽就……”

“早上是早上,現在是現在,”女人在電話裏說,“誰叫你這都快一個月了還沒把人搞定?”

安芸:“我……我那不是沒有機會麽?凡事得講究過程不是?你當人真見了麵就得衝上去睡啊?”

女人道:“那我管不著,我要看的隻是結果,過程怎麽樣就得你來想辦法不是麽?如果什麽事都得要我給你安排清楚,那錢幹脆我來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沒等安芸回話便把電話給掛了。

安芸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放下手機一看,氣得差點沒砸手機。

在樓道站了一會兒,她思來想去撥通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嗡……嗡……”

手機震動響起,讓剛準備回房間的祁慎停了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就看見沙發上躺著小丫頭的手機。

小冒失鬼,這都過了半個小時了也沒發現自己手機忘拿了。

撐著拐杖走過去拿起來,本意要給她送過去的,卻在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時挑了挑眉。

安芸?

祁慎不禁想起小東西前天還在為這個“好友”傷心的事,心思微轉,指尖滑動了接聽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