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的護夫狂魔已上線

第178章 他的小情人

第178章 他的小情人(1/3)

有關別人在群裏討論的,白湛自然是一概不知情,跟江麗榮說完話後就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裏麵傳來淡淡的“進來”兩個字。

白湛推門而入,“祁哥中午吃什麽?”

中午十二點到一點半是休息時間,偶爾聊點跟工作無關的事也是一種適當的放鬆方式。

祁慎揉了揉睛明穴,“隨意吧,你吃什麽就買什麽,今天我不想下去。”

邊說,他邊重新打開手機將那條好友申請通過了。

而在這之前還有很多申請,基本沒有備注或者備注不是他想加的都沒有通過。

當然,最顯眼的還是一直堅持不懈地加了他半個多月的某個人,昨晚才又發了一條申請。

白湛輕笑,“很久沒跟祁哥在辦公室吃過飯了,我去買點清淡的。”

“嗯,”祁慎微微頷首,並沒有抬眼看他。

他微信上的好友並不多,三百來個人,基本都是關係很到位的,一般的合作商或者需要聯係的都在另外一個號上,由白湛管著。

整天下來的微信有很多,約飯的,約玩的,還有一些損友故意發過來的一些騷擾信息。

就每天的消息量來說,一般昨晚的消息早就被刷下去了,唯獨星標置頂的不會。

自從認識到自己對那丫頭的心思後他就把她置頂了,每次一打開微信看到她自己畫的那個Q版的她心情就會很好。

可就在剛才,明明前幾秒還笑著的粉色Q版頭在這短短的幾秒鍾被改成了黑白簡筆畫。

打著傘的女孩背對著他,天空在下雨,她在伸手接,雖然看不到女孩的表情,但從她這個動作來看,無助又寂寥。

這是她早上出門時的樣子嗎?

點開兩人的聊天界麵,記錄停留在昨天傍晚。

要少喝酒,路上注意安全。

她好像總是這樣,以前還沒說要追求他的時候也這樣,心思細膩無微不至,可明明她才是那個被照顧的人。

心上仿佛被針刺了一下又一下,疼得他連拿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了。

嗬。

這算什麽,自己說出去的話難不成還能再收回來?

是他要她放手的,現在在這裏矯情又算什麽?

祁慎,你算什麽叔叔,算什麽男人……

白湛的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鍾就上來了,隻是在進來的時候遇上了跟江麗榮一樣的情況。

敲了好幾下門都沒得到回應,開門一看,大老板正閉眼靠著椅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他家祁哥這副模樣,即便之前出了車禍被告知雙腿暫時不能行走。

甚至連男性的尊嚴都有可能治不好,他也都是一笑置之,哪曾像現在這樣。

暗歎一聲,他勾起笑,喊了一聲後將打包回來的飯菜放到茶幾上,然後過去扶祁慎。

祁慎擺了擺手,撐著桌麵自己站起來,沒有依靠工具往沙發那走。

白湛笑著說:“看來恢複情況很好,下次再見,Johnson估計會開party。”

祁慎勾起一個幾乎不怎麽看得見的弧度,沒有說話。

白湛

抿了抿唇,將飯菜盒子打開,香氣便漸漸在辦公室的空氣中彌漫開來。

祁慎落座,卻在看到那一碗雞湯時喉間一梗。

白湛沒再說話,幫他打開麵前的飯後也開了自己的,然後用專門拿的空碗給他盛了一碗湯。

祁慎喉結微動,咽下不適後說:“吃吧。”

說著,自己先端起了碗。

他並不是一個特別講究吃食的,有時候在外忙起來連十塊錢的盒飯都和白湛一塊兒吃過。

隻是最近,他的胃明顯已經習慣了小丫頭為他精心烹飪的食物,這會兒再一嚐這些,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他怎麽會不知道小家夥在真心為他著想的同時心裏藏著的那點兒小心機。

他怎麽會看不出來,她對他偶爾為之的小勾引。

“祁哥,”五分鍾後,白湛看著夾起一根青菜卻遲遲沒有放進嘴裏的男人,打破了沉默。

祁慎微驚,收起心思看向他,“嗯?”

白湛道:“其實,您可以去嚐試一段感情,並不一定是阮小姐。”

“阮小姐”三個字,通過耳膜延伸到心髒,連同上麵的脈絡一塊兒刺痛。

祁慎到底是吃不下去了,放下碗筷笑得無奈。

白湛抿了抿唇,說:“我可能並不能體會到您的感覺,但就我看到的而言,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

為情所困這種事,他似乎並不是沒有體會過,隻是他的情況跟這個不一樣,自然也不能相提並論。

祁慎往沙發上靠了靠,沉默片刻後看著他說:“我隻對她硬得起來。”

白湛:“……”

這麽直白,他竟是無言以對??

沒等他想好怎麽說,就聽男人說道:“她三歲就知道怎麽發揮自己的資本來討好一個人,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在想,為什麽會有這麽聽話可愛的小孩。”

白湛看著他,靜靜地聽著。

祁慎回憶起那時候的情形,唇角微微勾起。

“四歲時帶她在園子裏曬太陽,隔壁小孩過來要跟她搶我,她就擋在我麵前,自以為很凶地瞪著對方,宣告我在她那的主權,說我是她的,不可以跟她搶,她可以把巧克力豆分給對方吃。”

“你知道的,她愛甜食,”祁慎看了看白湛說,“三個月才能吃一次的糖願意為了我分給別人,好笑,又可愛。”

在她五歲那年,他放假後帶她去紅葉山看楓葉,她撿起地上最紅的那一片遞到他麵前,說:“最好看的葉葉給最好看的祁叔。”

那片葉子,他到現在還夾在書裏。

六歲時他帶他去學校讓她看他打球,她就乖乖地坐在那抱著他的衣服揮起小拳頭給他加油。

對方犯規把他絆了,她立馬就衝過來擋在他麵前,衝對麵的大塊頭齜牙:“不準你們欺負祁叔!”

明明對方一拳頭就能把她打成小肉餅,她卻一點兒也不怕,連眼睛都沒紅一下。

然而等到他換了衣服抱她回去的時候她就在車裏抱著他哭,問他有沒有痛,說她好怕,說對方好凶。

七歲時,他因為忙於公司跟學校兩頭,跟她見麵的次數比起以前少了很多。

她就每天晚上用家裏的電話給他打電話,問他有沒有好好吃飯,什麽時候去看她。

要不就說自己今天又考差了,被柳教授罵了,說她自己好可憐,要祁叔抱抱就好了。

她從小就知道怎麽利用自己的資本撒嬌,軟糯的聲音聽得他很多時候都想立刻過去看她。

那時候一起的朋友還笑他是不是在家養了小情人兒,說他每次隻有跟小情人說話時才會笑。

再後來,他的“小情人”給他打電話的次數就少了,他那段時間因為忙也沒能顧得上她。

等想起來去看她的時候就看她一個人園子裏跟哆哆說話。

她說:“你要聽話,不可以總想找祁叔,祁叔很忙的,不能耽誤他的工作,不然祁叔就不喜歡你了,以後都不來看你了。”

一副老成的模樣,說完後卻又在那抹眼淚,然後抱著那時候還很小的哆哆說:“祁叔是不是不要我了,他喜歡大姐姐不喜歡我了……”

那時候她還不到八歲,知道他在不久前交了女朋友。

那也是第一次在麵對別人在她麵前挽他時她沒有衝出來擋在他麵前。

她那時候可能也知道,他不可能一輩子隻是她一個人的。

隻是當他看著那小小的人背對著他一個人在那偷偷哭的時候,他竟然生出了分手的念頭。

後來,他沒有再忘記跟她的小約定,每天晚上都會設好備忘錄,時間一到就給她打電話。

他們幾乎每個周末都會“約會”,她會在玩得正高興的時候過來問他:“您需要忙嗎?要不要我們現在回去?我不想耽誤您的時間。”

不用想也知道是柳教授囑咐過的,而她也真正記在了心上。

出車禍的那一刻,除了他沒人知道她在車子撞過來的那一刻做了什麽。

就跟之前的好多次一樣,她喊著“祁叔小心”,伸開短短的胳膊試圖擋在他麵前。

那一刻,他竟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保護她的強烈念頭讓他快速將她抱到懷裏。

渾身的劇痛讓他差點鬆手,但一想到小小的她會因此受傷,他不敢放手,也不想放。

醒來時他已經在國外了,醫生說如果沒有那個小女孩,以他的反應完全可以不用受這麽重的傷。

可那時他卻一點也不後悔,在得知她平安無事後反倒鬆了口氣。

而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在查清楚車禍的真相後他就意識到自己不能再跟她走得太近了。

她還小,不該因為大人的事被牽扯進來。

所以那時候是他讓阮家夫妻攔著那丫頭讓她少知道有關他的消息,甚至一年又一年,他都沒有跟她有過任何的聯係。

第二年開始,她就再沒有找過他,本以為小孩子心性,這就是已經把他忘了。

誰知這次回來,重逢的第一晚就讓他對她狠不下心,而她自己也在跟他那一大家子見麵時說出了真話。

那一刻,他心裏忽然升起了一個“如果能一輩子這樣就好了”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