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的護夫狂魔已上線

第192章 祁總要打我嗎?

第192章 祁總要打我嗎?(1/3)

祁慎微斂唇角,透過瞄準鏡直視鏡片後的那雙看不真切的眼。

粉嫩的唇被她咬得泛白,他隱約能看到那兒輕微的顫抖。

她在生氣,而且很氣。

“西西,”阮北要奪去她手裏的東西,不想卻被一向聽話乖巧的妹子給躲開了。

與此同時,她忽然雙手上移扣動了扳機,隻聽“啪”的一聲。

“啊!”

不知是哪一個的女伴,竟然被嚇得捂眼尖叫。

祁慎一動不動,麵不改色地盯著鏡片後的那雙眼,然後清楚地感覺到子彈擦過他耳畔帶起來的一陣風。

“西西!”

阮北生氣了,一把奪了她手裏的槍扔到地上,上前去關切地問道:“沒事吧?打到哪兒了?”

阮西摘掉瞄準鏡,通紅著眼看著祁慎,然後當著震驚的所有人的麵走到祁慎麵前,將那瞄準鏡狠狠砸到他身上。

“祁總好好玩,別讓我掃了興!”

隱忍顫抖的聲音,帶著幾不可聞的哭腔。

在越過他的那一瞬間,祁慎看到了充盈在她整個眼眶的淚水,一眨,就掉下來了。

阮西越過他走到一邊拎起袋子徑直開門走出了房間。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突然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阮家的小丫頭片子不僅對準祁氏總裁射擊,還將東西用砸的扔了他一把。

天,到底該說她年幼無知,還是該說她膽大包天?

“阮西西!”曲茉毫無形象地拎起裙擺追了出去。

剩下的其他人則在震驚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那個被瞄準鏡砸的男人。

阮北也是無奈,哪裏想到平時這麽乖的孩子會突然做出這種事,“對不起祁叔,西西她可能……”

可能什麽?

就這個情況,什麽理由都解釋不了。

相比在場眾人的無措,祁慎本人卻顯得淡然很多,甚至彎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標準鏡,還對阮北說:“那個給我。”

指的是阮北從阮西手中奪下的氣步槍。

阮北有些懵,照著他說的將東西撿起來,不是很確定地遞到他麵前,“這個?”

“嗯,”祁慎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而後看向周夫人。

“麻煩給這裏的經理說一聲,這兩樣東西算我賬上,我拿走了,各位好好玩。”

說完,沒等大夥兒反應過來什麽狀況,直接就招呼了侍者將他的代步工具拿過來,坐上後出門了。

嘿??!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

阮西自出來後眼淚就跟開了閘似的,走一路掉一路,但想想又覺得不甘心。

早說他喜歡那種類型的不就行了,早說她這種豆芽菜不是他的菜不就行了?

做什麽還要給她希望,又為什麽要做一些讓她誤會的事?!

受夠了,她真的是受夠了!!

“阮西西!”曲茉追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是怎麽回事?脾氣是這麽發的麽?你是在讓他掉麵子!”

阮西甩開她的手,狠狠往臉上抹了一把,“我知道,但那又怎麽樣?做都已經做了,難道要我回去給他道歉嗎?

曲茉知道她氣,她看著也心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

“啊!殺人了!死人了——”

一聲尖叫打斷曲茉還未說完的話。

循聲望去,就在距離這不遠,隔著一個停車場入口的地方一個男人正好將沾滿血的刀子從麵前那個女人肚子上拔出來,濺得滿臉血花。

“怎麽回事?!”曲茉想也沒想便護在阮西前麵,抓著她的胳膊一步步後退。

“都去死!你們都去死!全都去死——”

男人雙手持刀喊得撕心裂肺,長達二十公分的刀子被他掄起就是一頓亂砍。

這個地方正好地處街心花園最中心熱鬧的位置,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周圍頓時亂作一團。

沒有人敢近男人的身,停車場的警衛好幾次試著上前製服都沒讓他揮刀擋回去了。

“別過來!不準過來!”

男人漲紅著一張臉,額頭青筋暴起,脖子上的血管在霓虹燈下仿佛要炸開了一樣。

他警惕著周圍的人,眼淚無聲地從他眼眶滾出來,嘴巴一張一合,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些什麽。

阮西將曲茉拉到身後,轉身準備往遠處躲開的時候那男人忽然就又喊了起來:“都去死!你們都去死!為什麽……為什麽?!啊——”

伴隨周圍的尖叫,男人粗噶的喊聲同時響起。

而就在這時,俱樂部底下的電梯門開了,男人持刀剛好過了停車場入口走到離電梯不遠的地方。

因為這場**,人們避之不及,就怕會傷到自己。

於是就導致電梯門一開,出來的人就成了那個地方唯一可能被男人傷害的對象。

阮西本是不打算參與這場**的,順手一把將曲茉塞進了身邊的店鋪,自己也跟著要躲進去。

誰知就在這時,從電梯內出來的人讓周圍人叫了起來。

阮西扭頭看去,就見那個喊得撕心裂肺的男人已經論起刀子直接朝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衝了過去。

“啊——”

膽小的女人們捂住了眼睛,卻從指縫中看到一道身影比警衛還快地朝那即將被砍的男人衝去。

“阮西西!”曲茉驚恐萬狀,伸手,卻沒能抓到飛奔過去的人的一片衣角。

時間在這一刻突然靜止,周圍響起抽氣聲,趕過來的警衛也怔在了那。

二十多公分的刀子砍在阮西的左肩上,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服。

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把扼住了男人的脖子,並在兩秒鍾後直接扔掉了砍在她肩上的刀。

“哐當”,刀子落地的聲音震醒了所有人。

男人漲紅著臉還沒來得及發聲,麵前的人就一個旋身到了他身後,對準他的脊椎就是一肘子,然後在其倒地前以左肘狠狠撞上他的腦側。

一套動作下來幹淨利落,不帶一絲留情的。

阮西用膝蓋狠狠抵在那人已經斷裂的脊椎上,抬頭淡淡地對發怔的警衛道:“還不過來把人送走?”

聞言,兩個警衛如夢初醒,趕緊過來接了阮西的手。

祁慎“騰”地站起來,走到阮西麵前

對準她的臉就揚起了手。

四目相對,阮西看到了男人泛紅的眼。

她咬了咬唇,強裝冷靜地問:“祁總是要打我嗎?”

“阮西西!”曲茉跌跌撞撞跑過來。

她還沒來得及查看阮西的情況,那揚起手的男人就一把將阮西拽進了懷裏,然後紅著眼按著她的頭不準她動,“叫人過來開車,去醫院。”

他已經盡量在讓自己冷靜了。

可胸腔內的那顆東西卻不聽使喚地跳了不停,仿佛下一妙就能從喉嚨裏跳出來一樣,開口的聲音也帶著明顯的顫抖。

阮北等人聽到消息從上麵下來,“祁叔,發生……”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他便被阮西身上的血刺痛了雙眼。

“怎麽回事?”他看向被警衛製服的男人,溫和的外表在這一刻崩裂。

“是你,”他鬆了鬆領帶,麵若冰霜地走到那個已經失去意識的男人麵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冷聲道:“是你傷了她?是你傷了她!”

伴隨最後一句肯定,在警衛手裏的男人竟然被他生生拽了過來,並單手狠狠扔到了三米開外。

快、狠,邊上的人根本來不及阻止,阮北就已經走了過去,對著男人的腰腹就是一通踹。

“阮總,阮總冷靜!”同行的人趕緊上來將人抱住。

阮北明顯氣極,扯下領帶扔到地上,不顧阻攔地踹,“那是我妹妹,我都舍得動她,你竟然敢……”

曲茉打完電話一把拽住他,大聲道:“他已經沒意識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然而阮北這時候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眼看著那個男人的嘴角已經在滲血,曲茉不得已攔在他麵前,男人的一腳踹到了她小腿上,頓時一陣鑽心的疼。

但她現在顧不得這點兒痛感,抱著阮北的腰喊道:“別打了!阮西還傷著!”

阮北就跟按了某個開關一樣,一聽“阮西”兩個字立馬就停了下來。

“西西……”

他像剛剛想起一樣,放眼朝那擁著的兩人看去,然後掰開曲茉的手跑到祁慎麵前。

“祁叔,把西西給我,我……”

“我沒事。”

阮西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男人懷裏掙出來,踮起腳伸手摟住了阮北的脖子,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他的背。

“大哥,我沒事,別氣,我沒事……”

阮北被她身上的鮮紅刺痛了雙眼,一把將人攔腰抱起,“哥送你去醫院。”

剛好已經有人開了祁慎的車過來,阮北徑直把人抱上車,打開門坐上駕駛座的時候後座車門被人打開。

一看,原來是祁慎上來了。

“我也去!”曲茉開了副駕駛的門鑽進來。

阮北抿緊了唇,“麻煩祁叔顧著西西。”

說完,踩下油門直接往醫院奔去,身後的**跟人群被他們很快甩得老遠。

血腥味漸漸在並不算狹窄的車內彌漫開。

時隔兩天,再次跟這個人坐在一起,阮西隻覺身上的痛遠不及心裏的痛。

他腿不方便,來不及躲,在看到那個人衝向他的那一瞬間,她就什麽都顧不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