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的護夫狂魔已上線

第395章 花花草草

第395章 花花草草(1/3)

掛了電話後,祁慎給白湛去了電話,“在哪?”

剛說完,手機裏就傳來了隱約的喘氣聲,白湛道:“祁哥,我在家。”

祁慎:“打擾到你了?”

白湛又喘了一聲,這會兒呼出了一口氣,“沒有,您說。”

他不說,祁慎自然也不是好事之人,於是便把白清那邊的情況說了說,然後道:“你過去把東西拿了,可以給之前安排好的人開個會。”

白湛還在喘氣,“是,這就去辦。”

祁慎“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而白湛這邊掛完電話後收起手機,繼而冷眼抬頭看著麵前站著的人,說:“麻煩讓讓。”

此時的他衣服有些亂,平時搭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也淩亂地散著,斯文的臉上不見對別人時的溫和,鏡片後的那雙眼裏藏著疏離。

剛才他之所以會這麽喘氣,是因為跟傅凜之幹架了,而幹架的原因……

“你真的不信我麽?”傅凜之沒讓,站在他麵前垂著眸子看他,左臉上有一塊淤青腫脹,一看就是被人揍出來的。

白湛不想跟他計較這麽多,挪了挪位置從他側麵站起來,“情況特殊,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些,我不希望因為我們的關係讓手裏的事變得複雜,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走。

“白湛!”傅凜之轉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跟那她真的沒關係,老頭子也是亂說的,你到底要我解釋多少遍你才信,我真的……”

話沒說完,白湛已經一把甩開了他的手,遂回頭看著他,說:“我現在不想說這個你聽不明白麽?請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傅少爺。”

說罷,淡淡地看了傅凜之一眼後就進了房間換衣服,並果斷從裏麵把門反鎖了。

傅凜之看著那扇緊閉的門,被白湛甩開的那隻手死死捏成拳。

他哪會知道在他試探那個女人的時候會碰上平時本來不怎麽逛街的白小寶,甚至剛好讓他們正麵撞見了。

他想解釋,他卻隻一句恭喜就算完事兒了,而那個女人在這之後竟然把他跟白小寶的事給他家老頭說了。

這兩天,隻要一有空他們家老頭子就會給他打電話說這事,說什麽也不準他再跟白小寶來往。

他本來以為這隻是老頭子的古板固執,隻要不搭理就好了。

結果誰會想到他竟然把電話打到白小寶這兒來了,甚至連“男狐狸精”這種話都出來了。

腦子裏不禁再次浮現出那天在酒店門口碰上的場景,被打的左臉隱隱作痛。

傅凜之有些無力,扯了扯衣領也打算回房換衣服。

既然他那邊有事要做,那他這邊應該馬上也有安排了,至少等這件事過了……

剛想著,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傅凜之回頭瞥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他這一肚子的火就上來了。

二話不說接起電話,沒等那邊說話,他就咬牙切齒道:“別再跟我玩陰的,我告訴你傅正仁,再敢打電話來騷擾他

,我絕對能讓你後悔一輩子!”

說完,那邊的人還沒來得及發聲他就把電話掛了,然後指尖飛快地把人給拉進黑名單。

白湛聽著外麵的聲音,打領帶的手頓了頓,但卻隻是兩秒的事。

兩秒後,他抬眼看向鏡子 ,一臉沒事人的樣子將自己快速收拾好。

來到客廳,傅凜之已經沒在這了,白湛沒往他房間看,隻從茶幾上撕了一張便利貼刷刷幾下給他留了張接下來可能的安排的條子,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聽到關門聲,傅凜之從房間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條子。

他一邊穿外套一邊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又扔回去,然後再撿起剛才掉落在地上的抱枕,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才坐下十來秒,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傅凜之以為是白湛忘了帶鑰匙,心裏一緊,扔掉抱枕就去開門。

然而打開門後他並沒有看到白湛,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長相清秀個頭略矮的女人,她的身邊放著一個行李箱。

“你哪位?”傅凜之提高警惕,放在褲兜裏的那隻手隨時準備拿家夥。

女人的表情在看到他時先是出現了短暫的驚豔,聽到他的聲音時藏了下去,看起來顯得有些無措。

“請問……是白大哥嗎?”她看著傅凜之,問道。

白大哥?

傅凜之皺眉,並沒回答是或者不是,隻問:“你哪位?”

女人一聽,低頭就在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裏翻了一通,然後當著傅凜之的麵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片遞到傅凜之麵前。

“我是秦花,聽說我小時候你都叫我花花,這是白叔叔讓我交給你的。”

花花?白叔叔?

傅凜之幾不可見地眯了眯眸子,從女人手裏把紙條接過來看了看。

臭小子,老子給你送媳婦兒來了!

白湛的父親白啟在他們B市老家鎮上當老師,白湛的字就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隻是看著上的話,傅凜之差點沒把紙條給撕碎。

他知道白啟是個生性爽朗的人,在子女成家這種事上相比其他父母還算開明的,對白清的催促也隻是嘴上說說。

白湛偶爾也會被他催兩句,但事後都不了了之。

可現在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就把媳婦兒送過來了?

這個秦花到底是哪裏來的?之前沒跟白湛聯係嗎?

想著這些,傅凜之忍著撕碎紙條的衝動,對秦花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白大哥,我是他朋友,現在正要出門,你這是要……”

他看了看秦花身邊的行李箱,一個猜想已經在心裏形成。

“啊,你不是白大哥啊?”秦花捂嘴,烏溜溜的眼睛帶著訝異,繼而難為情地說道:“真不好意思,我……我以為你就是白大哥,這麽多年沒見,我都記不住了……”

傅凜之對這個聽話沒抓住重點的女人很無語,他壓著內心的火又把話重複了一遍,“我現在要出門,你看你什麽時候再跟你白大哥聯係吧

。”

聞言,秦花這會兒才算抓到重點,“要出門啊……”

她看了看傅凜之,隨後側頭越過他往屋裏看去,道:“那我……我可以就在家裏等他回來麽?我從鎮上過來,沒有可以去的地方,所以……”

“不好意思,這恐怕不行,”傅凜之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拒絕了,並正色道:“這不是我的房子,我做不了主,如果你要到這來,還是事先跟他聯係了再說吧。”

說完,他沒給秦花說話的機會,隨手就把門關上了。

轉身,撕碎小紙條,扔進垃圾桶,再對著垃圾桶吐上一口唾沫,一串動作下來行雲流水。

去特麽的秦花秦草的,他這邊的事情都沒搞清楚,又來一個人攪和,沒完沒了了。

傅凜之憋著一肚子火,索性拿了手機就往外走。

“你好……”秦花還在外麵,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把門開了。

傅凜之看了她一眼沒理會,自顧自地掏出鑰匙關門鎖門。

然後再雙手插兜動作瀟灑地離去,獨留被他關在門外的秦花在那一臉懵逼地看著他進電梯。

……

兩個小時後,天空忽然下起了毛毛細雨,上午還晴空萬裏,此時卻烏雲滿布。

淒冷的秋風吹起雨絲,為蕭條的空氣帶來了一絲寒意,整個墓地在秋雨的籠罩下更顯寂寥。

蕭揚從遠處撐傘過來,在看到站在墓碑前的高大人影時瞳孔微縮,他上前,為男人打傘,邊說:“您交代的東西已經送到上麵了,現在調查組的人正往那邊走。”

墓碑上,少年臉上的笑容在這陰雨格格不入,似乎下一秒他就會開口。

蕭瑾麵無表情地看著照片,他已經這樣站在這一個多小時了,蕭揚的話說完他也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後,就在蕭揚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卻開了口:“聯係宮暘,把之前準備好的東西給人發下去,別漏了陶家。”

聞言,蕭揚微驚,“您是要現在動手麽?不是說等宮暘照著藥方做出來再……”

蕭瑾扭頭看向他,冷冷道:“有問題麽?”

蕭揚對上那雙近乎空洞的眼,心裏一緊,忙道:“沒,我這就去安排。”

說罷,剛要走,就聽蕭瑾道:“把陶桃帶出來。”

蕭揚腳下一頓,捏著傘柄的手緊了緊,頭也不回地點頭,“是。”

說完,便離開了墓園,而他剛一走,就有另一個人進來給蕭瑾撐傘。

“不用了,”蕭瑾將傘揮開,扭頭對來人說道:“你去跟著他,允許射殺。”

“是,”那人頷首應下,繼而轉身消失在墓園。

蕭瑾重新將視線放到少年臉上,緩緩蹲下,指尖撫上那張臉,雨水順著他的頭發滑下來,剛好從眼角流下。

人與人,好像就是這麽一回事,像他這樣的人,或許隻能活在背叛與被背叛之中。

雨好像大了,淅淅瀝瀝的,順著墓碑流下來,打濕了蕭瑾的手。

透著寒意的雨水浸透了衣服,他覺得有些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