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的護夫狂魔已上線

第397章 你沒資格叫這個名字

第397章 你沒資格叫這個名字(1/3)

目送祁義離開,祁悌心裏很不是滋味,收起視線看已經泣不成聲的兩人,她沉重地歎了一口氣,而後上前道:“大姑,二姐,我們還是先回房間吧,這裏人多。”

隻是現在祁孝和祁涵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人說話,祁悌說完後隻有看看旁邊的雲朵兒和賀娉,幾人對視一眼後選擇把這兩人扶回病房。

因為封鎖,消息很快就讓醫院內的病人和家屬知道了,大家紛紛都在猜測是出了什麽事。

“聽說好像是誰不見了?這麽大陣勢是在找人麽?”

“聽說是這家醫院的院長的什麽人,不知道具體怎麽回事,還好我現在暫時沒有什麽事。”

“能來這裏看病的應該沒多少普通人,這麽大陣勢也說得過去,希望沒事。”

“為什麽會不見?好端端的難不成自己跑了?不會是卷進什麽事情中了吧?”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跟咱們也沒什麽關係,看看就好了。”

“……”

回病房的途中,與幾人擦肩而過,剛好聽到他們的對話。

祁孝與祁涵本就夠傷心的了,再一聽這些話,當即哭得更厲害,那幾個人見狀估計是想著就是這家,所以也收了聲。

祁悌這個暴脾氣,扭頭就衝那幾人狠狠瞪了一眼。

因著情況特殊緊急,所以回到病房後祁悌就交代雲朵兒和賀娉這兩個小輩守著人,自己則出去跟祁義他們一起找人。

回到房間的祁孝跟祁涵的狀況並沒有變,或者應該說,看著老爺子曾經躺過的病床,兩人越發難受。

雲朵兒年紀稍大些,還算鎮定冷靜,相對來說從賀娉就有些六神無主了。

像這種全家都出動的情況是她第一次見,她也知道家裏最近這段時間有事,所以她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那就是老爺子被人綁架,然後……

賀娉光是這麽一想,就怕得不行,眼淚也跟著簌簌往下掉。

雲朵兒在邊上拐了她一下,她看過去的時候雲朵兒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添亂。

沒辦法,賀娉隻好擦了擦眼淚起來到一邊平息,卻不禁想到老爺子先前每次見到阮西都會高興得合不攏嘴。

想到阮西,賀娉腦海裏就浮現出老爺子每次見她的樣子,難受得快喘不過氣來了,所以拿了手機撥通了阮西的電話。

阮西這邊,吃過午飯後她本來打算睡一會兒午覺的,但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弄得她根本睡不著。

她雖不是唯心主義者,但在聽過老一輩說的“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後多多少少還是在意的,不過轉念一想,這也可能是眼睛疲勞造成的。

所以她就在**眯了會兒,還做了眼保健操。

隻是眼保健操後就隻好了一會兒,沒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又開始跳了。

阮西:“……”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打斷了阮西的思緒,震得她心神一震,幾乎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

拿起電話一看是賀娉,以為她打電話過來是找她玩的。

於是接了電話後

她先笑著喊了聲“娉娉姐”,結果聽到的卻是傳來的哭腔聲:“西西……”

阮西聞言,心頓時一緊,“怎麽了娉娉姐?”

難不成真的是右眼跳……

沒等她多想,賀娉就啞著聲音說:“太爺爺……太爺爺不見了……”

說完,人就在那邊壓抑地哭出了聲。

阮西的腦子“轟”的一聲後一片空白,有那麽幾秒沒回過神來,“什麽叫‘不見了’?怎麽會不見?”

她……她周五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麽?

賀娉哭著說:“不知道,二姨跟大姑奶奶帶他去做檢查,但……但醫生跟護士都是假的,發現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這話她是背對著祁孝跟祁涵說的,說得很小聲,就怕她們聽了會更難受。

阮西手上一個失力,差點弄掉手機,好幾秒之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娉娉姐你先別哭,太爺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你現在在醫院嗎?”

賀娉:“嗯,基本都在,小舅舅有事暫時來不了。”

阮西的第一反應也是那個人現在是不是也找人,聽他有事,阮西不禁聯想到和蕭家的事,心裏明白了個大概。

她沒有再多說,她拿著手機起來到衣櫃前邊拿衣服邊說:“那好,你在那邊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賀娉跟她年齡相當,跟她關係也不錯,聽說她要過去,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些許安慰,說:“好,你路上小心。”

阮西快速地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然後麻利地換好衣服出門。

“上哪去?”剛出來,她就碰到了從書房出來的柳眉。

雖然今天是周日,但阮西前兩天的請假和之後的幾天假都是為了不讓她再被外麵的人盯上,自然也就不能隨便出去,所以柳眉就拉住了她。

阮西回頭看著她,“太爺爺不見了,我要去醫院看看。”

說著要走,柳眉卻沒鬆手,“什麽?祁老爺子不見了?!”

阮西去掰她的手,“對,所以我現在過去看看。”

她的話剛說完,柳眉就自己先鬆開了,卻是說道:“你在這等我,我跟你一塊兒去。”

說完,沒等軟下說話,小跑著就往臥室去。

阮西隻好先下樓等她,哆哆一看到她下來就晃著尾巴過來,阮西在它的腦袋上揉了一把,換了鞋站在玄關等。

沒到五分鍾柳眉就下來了,而後直接從車庫取了車,母女倆一塊往醫院趕。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麽說話,柳眉是知道這段時間他們家跟祁家一起在做什麽的,所以基本想到事情可能是怎麽回事了。

阮西則是因為她也知道,但不能當著柳眉的麵暴露她知道這件事,隻能默默地擔心。

到了醫院後阮西進一步了解到事情的經過,賀娉在她麵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阮西也忍不住想哭,但一看屋子裏的情況到底還是忍住了。

柳眉也擔心老太太的情況,於是在陪了祁孝祁涵兩人一會兒後就去看老人家,阮西也跟著一起。

老太太吃了午飯

午休了會兒,下午本來就是要來陪老爺子的,正要出門,醫院這邊的消息就傳過去了。

祁渺她們本來是想瞞著她的,隨便找個老爺子下午要做檢查的借口把人留在家。

但老太太何其精明的人,下樓的時候看到他們接電話的神情,就一眼就猜到了有事,祁渺等人耐不住她逼問,隻能把情況給她說了。

老太太原本以為是老爺子病情惡化什麽,本就懸著一顆心,結果一聽人不見了,幾乎當即兩眼一黑往地上倒。

柳眉母女去的時候老太太已經醒了,紅著眼躺在**什麽話也不說,也沒鬧著去醫院。

她知道,就算這個時候她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把事情都交給小輩們,阮西進去喊了她兩聲都沒得到她的回答。

屋裏氣氛沉重到了極點,眼看著離老爺子失蹤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然而找人的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房間內偶爾會有人因擔心安慰老太太,可惜還是得不到回答,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阮西握著老太太的手坐在床邊,另一隻放在腿上的手死死地握成了拳。

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

……

與此同時,蕭瑾住所的隔壁公寓房間內。

一張床,一個凳子,一張桌子,再沒有別的擺設,而那張白色的**,此時此刻躺著的正是在醫院被瘋找的祁老爺子。

他形容枯槁,本應該合身的病號服在住院的這段時間以來越漸顯大,此時就像是把人套進裏麵的一樣。

他躺在那,雙眼緊閉,張著嘴沉重地呼吸著,手腳時不時地抽搐一下。

很明顯許久沒有出過院折騰的他還沒能從被醫院帶回來的顛簸中緩過來。

小會兒後,關著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進來的,正是蕭瑾。

蕭瑾一步步靠近床前,皮鞋踩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這聲音,最後在床前停下。

他還是那身黑色西裝,渾身幾乎都散發著一股冷氣。

不知是不是已經緩過了,又或者是聽到動靜,他站在床邊沒幾秒老爺子就緩緩睜開了眼,渾濁的眼球裏倒映著蕭瑾模糊不清的身影。

祁老爺子無力地睜著眼,好像下一刻又要閉上似的。

他吃力地看著眼前的人,略微熟悉的輪廓喚醒了他模糊的記憶,好像當年的那個人就站在他麵前。

“淩……淩天……”

老爺子顫顫巍巍地伸手,枯瘦的手去夠站在邊上的蕭瑾,沙啞的聲音像喉嚨被撕開了一般。

蕭瑾下顎繃得死緊,背在身後的手捏成拳,手背上的血管隱隱鼓動。

“祁盛東,別來無恙,”他冷著臉,用那雙跟蕭淩天很相似的眼睛波瀾不驚地看著**的人。

老爺子的手無力地垂下來,嘴唇顫抖得厲害,“好久不見了……淩天,好久不見了……”

久到三十多年了。

蕭瑾看著他,滿腹的怒火還是從眼中泄了出來,“祁盛東,你沒有資格叫這個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