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的護夫狂魔已上線

第463章 我就是他的藥呀

第463章 我就是他的藥呀(1/3)

曲茉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去,看看白湛又看看站在白湛身邊的姬洌,有點懵,“白助理,你這是……”

阮西噔噔噔跑過來,雖當著曲茉的麵已經收斂了,但那雙眼睛在看著白湛時的欣喜和意外卻沒能掩住,“白大哥,祁叔人在哪呀?”

“阮西西!”曲茉扯她一把,不是很讚同地瞪了她一眼。

要知道她可是身負“看人”的使命,那不得好好履行啊?

白湛忍笑看了曲茉一眼,自然是沒有先回答阮西的問題,隻是他正準備開口,他邊上的人就朝阮西伸出了手,“阮小姐好,姬洌。”

姬洌?

阮西其實打從一開始就注意到跟白湛進來的這個看上去約莫二十五的男人,但因為她的心思不在別的事上,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但姬洌這麽一出聲,她就愣住了,“姬洌?你……你不是剛才那個……”

話沒說話,她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回禮,趕緊禮貌地跟姬洌握了握手。

姬洌被她的反應逗笑了,點點頭說:“是,我就是剛才那個姬洌。”

白湛在來的途中聽姬洌說過祁慎的情況,知道姬洌在這之前給阮西打了電話,隻是姬洌這個說話方式讓他不由皺眉。

都跟他說了不要這麽輕浮,這小子……

曲茉一頭霧水,“怎麽回事?你什麽時候認識這位姬先生的?”

阮西幾乎脫口而出,想說姬洌剛才給她打電話說畫冊的事了。

但這時她心思一轉,看著姬洌那一臉看上去有點怪怪的表情,心裏一個激靈,選擇顧左右而言他,“白大哥,祁叔他人在哪?”

曲茉想阻止她,但姬洌這時開口說:“曲小姐,我想單獨跟阮小姐聊聊,方便的話能麻煩你回避一下麽?”

姬洌這麽一說更讓阮西確定了,這個姬洌果然不是什麽畫冊負責人。

“這……”曲茉有些為難。

她不認識姬洌,阮西前不久才經曆了那樣的事,她當然不能就這麽讓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跟阮西單獨相處。

但如果直接拒絕的話……

“沒事的,”白湛適時開口,“曲小姐放心,這位是我朋友,他不會對阮小姐不利。”

心思被拆穿且當麵說出來,曲茉麵上有些掛不住,但並沒有怎麽表現出來。

“白助理說哪裏話,”她笑笑說,隨即看了一眼姬洌,然後轉向阮西,說:“那你跟這位姬先生聊,我就在外麵,有什麽事就叫我。”

說完,便朝姬洌禮貌地點了點頭拿上手機和白湛一道出了病房。

他二人一走,房間內就剩阮西和姬洌了。

阮西收回視線,抿著嘴看了一眼姬洌後側身道:“這邊坐吧。”

姬洌微勾著唇,說了聲謝謝後便邁著長腿在阮西指的椅子上落座,阮西準備給他拿紙杯倒水。

“不用麻煩了,”姬洌道,“阮小姐也來這邊坐吧,相信您應該猜到我是做什麽的了。”

阮西動作微頓,將剛拿出的紙杯放回去,看了他一眼後走過去。

“你就是祁叔的心理醫生?”

她其實有些不確定的,因為如果是的話,這個時候這人難

道不應該跟祁叔在一塊兒麽,來她這裏做什麽?

姬洌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一遍,笑道:“阮小姐果然跟祁總說的一樣,很聰明。”

“謝謝,”阮西衝他抿嘴笑了笑,雖臉上沒表現出多大的情緒,但心裏卻很緊張。“那能麻煩你告訴我祁叔現在什麽情況麽?”

姬洌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這個先不急,阮小姐能告訴我在這之前您跟祁總為什麽發生不愉快麽?”

聞言,阮西先怔了怔,習慣性地摳著手指頭,然後說:“我誤會他跟別的異性有不正常關係,發生了點口角,但現在沒關係了,我都知道了。”

姬洌有些意外,上來之前,白湛匆匆告訴他這個失憶的公主就在剛剛找回了丟失的記憶。

“能請阮小姐說清楚些麽?”姬洌問,“為什麽在這之前會有那樣的誤會呢?是他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麽?還是說您心裏其實對他本來就有懷疑?”

“不,不是的,”阮西想也沒想就搖頭說。

“我一直都是毫無條件地相信他,這次……這次會有這樣的誤會其實是跟自身情況有關,姬先生應該知道一些關於我的事吧?就是記憶那個……”

姬洌點頭,“是,知道一些。”

阮西呼出一小口氣,說:“你是醫生,我也就不瞞你了,他們很多人都說隻要不影響我的生活這些記憶有沒有都無所謂,希望我能像以前那樣生活,可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難。”

“嗯,是,”姬洌隨聲附和。

阮西:“可能家裏人會覺得沒了那段記憶的我能像小時候那樣無憂無慮,反正小孩子本來就想得不多,但他們忘了,我隻是記憶停留在了那個時候,不是心智,我會想,而且想很多。”

姬洌點頭,“有道理。”

阮西繼續說:“我相信沒有任何人能做到在想不起很多事的前提下毫不介意。”

“是。”

“所以我是真的怕,”阮西摳緊了手指看著姬洌,說:“我很怕給他添麻煩,很怕自己成為累贅,我老是做夢,夢到他怪我,然後離開我,特別特別怕,你能理解這種心情麽?”

這世上,沒有誰對誰的好誰對誰的愛是理所當然的,沒有那段記憶的她給不了他太多回應,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陪著他。

可是然後呢?

沒有過去為基礎,又該怎麽展望未來?

她曾經的願望是什麽?他曾經的打算又是什麽?他們彼此在這段感情中付出了多少?

等等,這些她不能回應,因為即便提起這麽一個話題,她卻連隨聲附和都做不到,因為她不記得了啊。

就如同缺了口的盤子,不影響放菜,但影響美觀,看久了,總會膈應。

如果這個盤子一直不能修補,總有一天會有新的盤子出現代替它的位置。

她想做到心無旁騖地跟他一起向前看,但不管走到哪裏,那裏的陌生都在一次次提醒她,她與他中間是空白的。

“所以,”說到最後阮西自嘲地笑了,“就神經質了。”

姬洌了然地點點頭,“那您的意思是,現在您記起了這些事,是不是以後就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了

?”

“當然,”阮西坦然道。

姬洌幾不可見地挑了挑眉,“為什麽?您這麽相信祁總,有什麽根據麽?”

阮西蹙了蹙眉,不解道:“這還需要根據麽?在我的世界裏,他就是最好的,我承認自己因為失去記憶也對他的信任產生了懷疑,但那其實是我對我自己的不信任呀,跟他沒有關係。”

她雖在他麵前很坦誠,但並不代表她不會自卑。

用猜測和憤怒來掩飾自己的自卑和不足,不是很多人都會做的麽?

“阮小姐,您真的是……”姬洌忍不住笑。

給人做了這麽多年的心理治療和輔導,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坦誠爽快的病人家屬。

阮西也知道自己說得太直白了,但當著醫生的麵她也沒覺得有什麽害臊的。

姬洌說:“其實在跟您通電話的時候我就有所猜測了,但不確定,所以就想過來跟您聊聊,正好也把祁總的情況跟您說說。”

阮西神情一凝,“什麽情況?”

姬洌收起笑,將離別障礙和跟祁慎聊的部分問題花了幾分鍾時間跟阮西大致說了說。

“離別障礙症?”阮西重複他的話,回想起先前的種種。

“是,所以……”

“我都不知道原來這還是一種病啊?”阮西不小心打斷了姬洌的話。

姬洌看著她,發現了一件讓他極為驚訝的事。

那就是,前一刻還很擔心的阮家千金,這會兒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擔憂的神情,甚至那雙眼睛裏還帶著一種求知。

姬洌很意外,但臉上一直保持著認真,“是,這種病症本來應該發生在更早期,但祁總的情況特殊,而且,雖說病症發現得比較早,但他的病情算比較嚴重的,我來找您主要就是想讓您配合祁總的治療。”

阮西認真地聽他說話,聽完後疑問:“這個病很難治麽?”

姬洌點頭表示肯定。

聞言,阮西不解,雖說她挺擔心他的情況,但對現在的狀況著實不太明白,“有多難治?”

姬洌一直觀察著她的微表情和小動作,盡管心裏已經有諸多疑惑,但並沒有提出來,而是如實道:“如果一直任由其發展下去,會嚴重影響到正常生活,比如社交、工作等,像他這樣的身份,是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種狀況吧。”

阮西想得簡單,“那就不讓出現這種狀況就好了呀。”

姬洌有刹那的懵逼,“所以才需要您的配合。”

阮西很讚同地點頭,隨即卻道:“是需要配合,不過我想他不需要特別治療,因為我就是他的藥,而且剛好,我也想跟他在一起。”

“阮小姐,您可能沒明白我的意思,”姬洌道,“祁總這種狀態是不正常的,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明白麽?您如果這樣想,隻會讓加重他的病情,會讓他成為離不開您的巨嬰。”

“我理解的。”

阮西眨眨眼,眼神純澈地看著姬洌。

“隻是,醫學上不是講究對症下藥麽?既然他的病症是我,那我不就是他的藥麽?既然我在他身邊能讓他正常,那我就不應該跟他保持距離呀,我跟他兩個人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