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裏的網絡太卡了,終於可以了!
謝謝你們。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撒在周瀚海棱角分明的臉上,他眉頭皺了皺,捂住了眼睛,坐了起來。
他一向有失眠的毛病,難得睡得這麽安穩的一覺,身體處於那種久違的憊懶的舒適狀態——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通體百骸了。
似是想到了什麽一樣,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往身邊一瞧!
已經沒有人了。
光線照射下,灰塵漫天飛揚,髒汙晦澀的環境愈發凸顯出來雜亂來,鼻尖還有著難聞的黴味,叫人周身不適,周瀚海自然不會想到他的人生有一天會跟這樣的睡眠環境產生聯係。
他看了看身下皺成一團的床單,幾乎可以說是狼藉一片了,上麵還有不少亂七八糟的血跡,周瀚海隱隱約約記得,翻轉過對方身體的時候,那個白得透明的背部血淋淋的,傷口已然崩裂,猶自淌著血。
可周瀚海被**與暴虐裹挾著,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
他不算溫柔,在那種混亂不堪的環境下,他的行為甚至可以說是淩虐了——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的快感,心裏更是有著被愚弄的暴怒還有震驚。所有的情緒混雜在一起,讓他幾乎跟一隻猛獸一般,肆意地踐踏身下那個毫無抵抗能力的人。
不,不是自己的錯,是因為對方——這是一場充滿著陰謀的、肮髒的、赤/裸裸的勾引!
周瀚海臉色黑得可怕,他捏緊了拳頭,昨夜那些混亂不堪的記憶如同電影畫麵一般閃回,令他焦躁極了!
他猛然跳下了床,快步跑下樓去,可外麵哪裏還有什麽人影,四處荒涼一片,隻有一輛渣土車開過,灰土漫天、滿目瘡痍。
招待所裏走出來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她打量著周瀚海:“你這是要退房麽?”
周瀚海咬著牙根四處逡巡一番,一把抓住那婦女,“那個人呢?”
中年婦女哪裏見過這樣的人物,震懾於對方的高大,隻囁嚅著唇:“什麽什麽人,管他誰,我們這不收身份證,每天五十,12點前退房……現在都十二點半了……”
她意思是想訛點錢,不過看了看周瀚海那張黑沉得可怕的臉,當即擺了擺手,賠了笑臉:“算了算了……也就去半個小時,不跟你計較了。”
周瀚海沒有理會她,立刻轉身離去。
“什麽人啊這是!”那中年婦女暗罵了一聲:“跑這麽快,不會把房間給拆了吧這是?”
她愈想愈覺得這麽回事,連忙蹭蹭蹭跑上了樓,房間裏麵狼藉一片,這地兒魚龍混雜,她自然是什麽場麵都見識過,又想起半夜那個男人跟逃跑一樣走了,來去一聯係便想通了,當下鼻子哼了一聲,切,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居然在這兒**,估計被那漂亮小子把財物都搜走了!
她想起了那個天還沒亮就一瘸一拐離去的瘦弱男人,心下暗暗鄙夷。
外麵突然響起了一聲轟隆隆的雷聲,把中年婦女嚇了一跳,她伸脖往外一瞧,“這鬼天氣,日頭還掛著呢,突然就變臉了!”
她連忙把窗戶給關上了。
很快大雨傾瀉下來,覆蓋了整個人間。
整個城郊迷蒙了起來,沒有人能看清其間。
“張姐,求你給我換個崗位吧,讓別人頂一陣,我真受不了老板那張黑臉了!下個月我就結婚了,我可不想還沒洞房花燭就這麽英年早逝啊!”
小孫可憐兮兮地坐在張麗對麵,雙手合十。
張麗幹練的臉上閃過幾絲同情:“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不好過,等月底招了新人,我讓他分擔一部分。”
“啊——”小孫慘叫一聲,“還要一個月!”
他頹然地靠在辦公椅上,“唉,我都不知道這幾個月我是怎麽熬過來的,以前老板凶是凶,還算是個人,是吧?可現在,你瞧瞧他那張黑臉,是不是比閻羅王還可怕?”
“叫你亂說,”張麗那文件夾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小心被老板聽去了!”
“唉!”小孫再度抱怨,“自從我的小魚走後,我就沒好運過!”
聽到這個名字,張麗神情微微凝滯了一下,腦中頓時浮現起了那張清秀的臉,她的心低沉幾分。
已經半年了,那小子就這麽悄無聲息地走了。
張麗打過對方的電話,可對方的手機已經停機,也給對方的微信發過信息,亦是沒有任何的回複,估計是全部停用了。
直到後來,她才收到一份信件,沒有落款,上麵隻有短短的幾行字,
“張姐,謝謝您一路來對我的照顧,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想起在您家跟姐夫還有小夢一起吃飯的時光仿佛還在昨日,我現在在別的城市,過得挺好的,您不必記掛,另外,懇求你一件事,我父母尚不知道我離開漢城,若他們問起,為免他們擔憂,還請幫我隱瞞,切切。
希望有再見麵的一天。”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張麗不知怎麽的,感覺這事兒跟她的老板有關,而且自從小魚離開之後,他的老板明顯像換了一個人的,不,是更加冷酷,更加易怒,如同一個暴君一樣。
但她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過荒謬,一個底層員工,如何跟他那高高在上的大老板發生什麽聯係。
可前一段時間的那些不同尋常的蛛絲馬跡又讓她沒法釋懷。
張麗長長歎息。
如今公司已經充分具備了上市的條件,幾乎就等臨門一腳了,待上報給證監會的上市申請審批通過,那麽對於漢城來說,將是上了另一個價值不可估量的台階。
就因為如此,公司上下都忙得很,尤其是周總,幾乎沒見幾回在公司的,偶爾回來的幾次,底下的員工都是戰戰兢兢的夾起尾巴做人,在半個月前,她的直屬領導因為耽擱了一樁報批件,直接給周大老板發了好大一通火,當天就開了。
這樣高壓的狀態下,剩下的人更是斂眉屏息,唯恐行差踏錯,不敢再出任何紕漏。
電話鈴音響了起來,是老板的司機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