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麵相公太妖孽

冒出個婆婆

唐沐風不自然地推開毒娘子,訕訕地說:“娘,你不能收斂一下嗎?我已經不是娃娃了。”

毒娘子挑起秀美的眉毛,狀似楚楚可憐道:“兒子,你現在有毛有羽了,所以你就不要老娘了嗎?”

說著她用衣袖掩臉,肩膀輕輕抖動,似乎在強忍哭泣。

唐沐風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冷冷說道:“娘,不要再玩了,你這招已經沒用了。”他真懷疑她究竟是不是他的親娘,為何她老愛捉弄他?

一旁的侍女都見怪不怪,偷偷地抿嘴輕笑。

毒娘子抬起頭,不悅地埋怨:“兒子,你好不貼心,枉費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這麽高大。”

唐沐風不雅地翻了翻白眼,轉過身對伊蝶說:“這個老女人就是我娘。”

虧她說得出口,明明是善良的老爹當爹又當娘把他養大的。她唯有心血**時才把他當玩物逗,現在她還好意思來邀功請賞。

毒娘子不客氣地揪住唐沐風的耳朵,咬牙切齒道:“臭小子,竟然敢說本大美人是老女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她宛如一隻發怒的母獅,完全拋棄了剛才的溫柔母親形象。

唐沐風困窘地掃了伊蝶一眼,可愛的臉蛋上湧出一股不自然的紅潮,宛如一顆粉撲撲的水蜜桃。

他連忙低聲低氣道:“娘,你就不能為我留個麵子嗎?”

毒娘子終於鬆開她的魔爪,兩眼晶亮地緊盯著伊蝶,讚歎道:“好可愛的女娃!”她一直希望有個乖巧柔順的女兒,可惜她的女兒跟她一樣古靈精怪,所以她隻好去欺負笨笨的兒子。

伊蝶眨了眨精靈的藍眸,甜甜地微笑道:“夫人,您長得才漂亮,沐風不說,我還以為您是他的姐姐呢!”她這話不算恭維,毒娘子看起來不出三十,豔麗得宛如一朵多刺的野薔薇。

毒娘子聽到伊蝶率直的讚美話語,心情格外愉悅。

她親熱地拉過伊蝶的手,喜形於色道:“小姑娘,你的嘴巴真甜,不象我的笨蛋兒子那樣不解風情。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伊蝶大方地一笑,道:“我叫伊蝶,您可以叫我蝶兒。”毒娘子是個很有魅力的人,她一眼就喜歡上她,完全把她當成是親人。

毒娘子眼尖瞧到伊蝶左耳上的耳釘,她意味深長看向唐沐風,竊喜道:“蝶兒,原來你是我那個笨兒子千挑萬選的娘子?我那笨兒子從來不近女色,害得我還以為他是有什麽特殊癖好,我不知道為了這件事情煩惱了多久!”

“我哪什麽特殊癖好?”唐沐風漲紅了可愛的娃娃臉,抗議地怒視著“憂愁”的娘親。

經常在**無緣無故出現一絲不掛的女人,或者在某天夜裏突然冒出同樣一絲不掛的女人,害得他經常在夜裏驚醒,還以為是被女色鬼纏身。

試問有哪個正常人不心有餘悸,避退三舍?娘親分明是以耍他為樂,哪裏是偉大地為子而憂心!

毒娘子“溫柔”地捂住唐沐風的嘴巴,親切地對伊蝶說道:“蝶兒,以後你就不要再叫我夫人了,你就跟沐風一樣叫我娘,我真高興多了一個乖巧的女兒。”

好不容易才從驚怔中回過神,伊蝶受寵若驚地看向毒娘子,有些不知所措:“夫人,您誤會了,我跟沐風隻是很投緣的朋友!”雖然她是很想要個美麗的幹娘,但是憑空多了個婆婆,實在教她難以想象。

毒娘子沉下臉,佯裝不高興:“蝶兒,難道你嫌棄毒月宮是個不入流的宮派?”

“不!我沒有嫌棄毒月宮。夫人,嚴格來說,我與沐風才相識了幾個時辰,哪裏會談到婚姻大事?那樣不是太輕浮了嗎?”

伊蝶連忙擺手,婉轉地拒絕她的好意。先不說唐沐風隻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何況在古代自己已經“嫁人”了。

“好吧,那一切就順其自然好了。”毒娘子有些不甘願地妥協了。

她才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就是因為當年她果斷地拐到一見鍾情的夫君,所以她現在才有一段人人豔羨的好姻緣。

她別有深意地看了唐沐風一眼,暗聲道:“兒子,你的眼光還不錯嘛!”

她毒娘子的名聲連彪形大漢都要敬畏幾份,眼前嬌弱的少女敢光明正大地婉拒她,這個少女還真有勇氣。

唐沐風有種被看破的尷尬,他別過臉,微窘地低聲道:“娘,我還沒跟她說血月的意義,你不要在她麵前亂說話。”

毒娘子詭譎一笑,回過臉,興致昂揚地跟伊蝶交談起來。

深夜時分,伊蝶沐浴更衣後,由侍女帶到一間華麗的寢房裏。

自從她喝下毒娘子盛情招待的美釀後,她的體內似乎有一股莫明的熱流在流淌。她全身酥軟地趴在柔軟的大**,身體熱躁地輕輕扭動著。

這時,一個修長的身影走進寢房,他漂亮的眸子閃了閃,驚詫地問:“伊蝶,你怎麽會在我的寢室?”

伊蝶強撐起柔軟的嬌軀,輕喘道:“沐風,這是你的寢房?這裏不是客房嗎?”

領路的侍女看起來精明強幹,應該不會搞錯房間的。那她為何會把自己帶到唐沐風的寢房?想起之前毒娘子的過分親呢行為,難道是唐夫人誤會了什麽嗎?

唐沐風皺著眉頭,想了想,很快就想到是誰的傑作。

他背過身,爬了爬長長的黑發,狀似若無其事道:“算了,我今天就把寢房讓給你睡一夜。”話剛說完,他快步地走向大門。

“等等,”伊蝶低啞著嗓音,宛如嬌吟般叫住他:“我覺得好熱,你能不能倒一杯冷水給我?”奇怪,她是不是生病了?身體怎麽宛如火爐般越來越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