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麵相公太妖孽

迷糊女殺手

伊蝶沒有注意到司徒軒的沉思,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戲謔道:“桃花哥哥,顏玉姐姐是個好女子,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否則她被別人搶走了,你可不要向我哭泣。”

司徒軒回過臉,目光複雜地凝視著伊蝶,沒有象平日那樣嬉皮笑臉地言對。

鳳目含情,流露出溺人的豐富情感。

伊蝶被他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笑容僵硬在臉上。

她困窘地移開視線,呐呐地說:“桃花哥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熾熱的目光幾乎要把她燒焦了,她的心跳開始有些不規則。

司徒軒伸手扶住她的臉頰,一瞬不眨地直視著閃爍不定的藍眸,滿腔深情地喟歎:“蝶兒,我的心,你真的一點也不懂嗎?”

伊蝶半垂下眼簾,心慌無措地亂揪著衣袖。

她也喜歡桃花哥哥,如果沒有遇見仇千烙,她也許會愛上他。但是現在她的心已經裝滿了仇千烙,她不想傷害他,她又能怎樣做?

這一刻,她怯弱得隻想逃跑,隻想假裝什麽也不懂。

“撲哧”,司徒軒的俊臉上又堆滿了挑逗的笑意,戲謔道:“蝶兒,我是故意逗你的,你不會當真吧?啊,對了,我要過去看看顏玉姑娘畫得怎麽樣。蝶兒,你要不要一起過來?”

他瀟灑地背過身,英挺的背影卻看起來格外地落寞。

伊蝶抬起頭,看著司徒軒一臉看似輕鬆的笑容,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入夜後,狀元府裏異常寧靜,人影寥寥,似乎連駐夜的守衛也異常地鬆懈,不停張口打瞌睡,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屋頂上,一個窈窕纖美的黑影在半空飛躍過,輕易可以看出此人的輕功非常卓絕。

但奇怪的是,那個黑影不停地在同一個地區來回飛躍,宛如一隻盲頭蒼蠅在亂撞。

夜風中,隱約飄來柔美悅耳的少女嗓音,似乎正在苦惱地暗咒著:“該死,狀元府怎麽那麽大?究竟那個仇千烙在哪裏?天啊,難道我又迷路了?”

黑衣少女的下半臉蒙著黑布,隻看到一對清澄黝黑的眸子。

她眨了眨明亮的黑眸,著急地四周張望,終於發現前方有個不尋常的廂房。

那裏燭火通明,門口處守衛成群,看起來警備十分森嚴。對麵的窗口半敞,遠遠就看出那是一間書房,書案前有個男子正在埋頭看公文。

黑衣少女從懷中取出一幅人畫像,仔細對看後,不由欣喜地低呼:“原來他就是仇千烙。”

終於,在N次迷路後,她誤打誤撞找到了目標人物。

她是一個殺手,這是她第一次接受任務。任務是她私下接受的,因為她是血月樓主的獨女,樓主從不讓她接近血腥的危險。

她有一個天敵,因為當年他的一句嘲笑,她一怒之下與娘長居塞外。直到最近幹娘傳信給她,說“他”有了心上人,她突然鬼迷心竅地回到久別多年的中原。

她一直很不甘心,“他”總是嘲笑她是迷糊蟲,為了向“他”證明自己的實力,她瞞著爹爹接受了這次暗殺委托。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讓“他”刮目相看,讓“他”後悔當初的失言!

但是,黑衣少女其實一點也不適合當殺手,她的眸子太過清澄,太過無邪,完全沒有半點的戾氣。

她最自傲的是輕功,纖美的身影宛如一隻輕盈的燕子,悄然地飛躍到書房的屋頂。

在她執行任務之前,幹娘曾經送給她獨門針。隻見她衣袖一揚,門口的守衛悄然倒地。她抽出鋒利輕巧的軟劍,看準時機,從窗口飛躍而進,來勢洶洶地刺向仇千烙。

仇千烙身體一偏,輕易地避過黑衣少女的軟劍,以迅雷不及地速度從牆上抽出銀劍。

他的招式淩厲陰狠,氣勢如虹,每一招都直刺黑衣少女的死穴,完全沒有留情的餘地。

幾招下來,黑衣少女漸漸招架不住,隻能憑著上乘的輕功躲閃,每次隻在千鈞一發間避開仇千烙的劍鋒。

凜冽的刀鋒從黑衣少女的臉頰邊檫過,薄薄的蒙麵黑布被掀開,露出一張輕靈秀美的臉蛋。

就在那一瞬間,仇千烙清楚地看到黑衣少女的模樣,他徒然失神,手中的銀劍失去了最佳的攻擊機會。

黑衣少女雙眸凝神,揮動毒蛇般的軟劍,直刺向仇千烙。

“爺,小心!”空氣中響起了急促的呼喊聲,大門倏地被撞開,一個身材矯健的青衣侍衛握刀衝上前。

仇千烙立即回過神,身體一閃,反手擊落黑衣少女手中的軟劍。寒光閃閃的銀劍抵在少女的脖子前,仇千烙雙目凝冰,冷森森地斜睨著她。

黑衣少女美眸如黑曜石,不甘心地迎視著噬血的冰眸,沒有半點的懼色。

仇千烙眼神閃了閃,冷聲道:“想不到傳聞中的血月殺手也不過爾爾,李恒也太小看我了。”

血月樓是江湖第一的殺手組織,隻要是他們接手的任務是從來不會失手的。

他的探子早就傳來密書,得知太子李恒高價收買了血月樓的殺手,準備在今夜刺殺他。他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隻等血月殺手到來。

想不到血月樓派來的殺手是如此稚嫩無害,但是她的模樣卻教他意外。

黑衣少女倔強地回瞪向他,惱羞成怒地嗬斥:“仇千烙,敗在你手上隻能怪我學藝不精,不準你恥笑血月樓。”

仇千烙挑了挑眉,似乎從黑衣少女身上看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野性難訓,老愛挑釁他的脾氣的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