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麵相公太妖孽

是誰的娘子

伊蝶臉色微變,閃爍其辭,含糊道:“我,我不知道,因為你未來的孩子不是跟夫姓的。”

心仿佛在淌血,為何她的心會如此痛?她不知道伊玲瓏的夫君是誰,但她知道伊玲瓏畫像上的題名是仇千烙。伊玲瓏與他是同一個時空的人,難道他的真命天女就是伊玲瓏嗎?

“伊蝶,你怎麽了?不舒服嗎?”唐沐風發現伊蝶的臉色比雪花還要蒼白,目光中充滿了關懷,情不自禁地摟過她的香肩。

伊蝶虛弱地偎依在他身上,無力地搖搖頭。

一旁的伊玲瓏眼神閃了閃,表情有些不是滋味。

“放開她。”一道冰冷刺骨的嗓音自背後響起,冷森得宛如死神降臨。

下一秒,伊蝶的身體就落進另一個熾熱的男性胸膛,強健的手臂霸道地禁錮著她的腰身。

同一時間,一股陰冷的掌風無情地攻向唐沐風,狠很地落到他身上。

唐沐風還沒有反應過來,頎長的身軀狼狽地往後倒退幾步,一股悶氣隨即衝上喉嚨,嘴角邊淌出鮮紅的血液。

“毒娃娃!”伊玲瓏淚眼婆娑,緊張地撲到唐沐風身旁,憂心如焚。

“沐風……”伊蝶使勁地掙紮著,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

唐沐風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無血色,他是不是受了重傷?轉過臉,忿忿地責問:“仇千烙!你發什麽瘋!為什麽莫名其妙要攻擊沐風?”

仇千烙的臉色徒然一冷,大手用力地握住伊蝶的下巴,寒聲道:“怎麽?心疼了?你別忘了你是誰的娘子!今夜,你們誰也別妄想離開狀元府!”

仇千烙一聲令下,身後的幾個青衣侍衛立即衝上前,把唐沐風和伊玲瓏強押下去。

見狀,伊蝶在仇千烙懷中死命掙紮,手打腳踢,憤聲罵道:“仇千烙,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大混蛋!放開我,放開我!”

一陣粉拳繡腿落如雨點般落在仇千烙身上,他眉頭也沒皺一下,隻是眼神越發陰冷。

大手一把握上伊蝶的脖子,黑眸中煞氣騰騰,沉聲警告:“不準再想其他的男人,否則我立即殺了他。”

伊蝶停止了掙紮,靜靜地閉上眼簾,任著滾熱的**緩緩地流下臉頰。哭腔的嗓音飄忽如淡雲,夾帶著一絲哀傷一絲痛心:“烙,不要傷害他們,不要讓我恨你。”

冰冷的黑眸有一瞬間的失神,但很快就被層層的陰霾所覆蓋,緊握十指的手背青筋冒出。

脖子間是燙熱的痛楚,伊蝶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司徒軒一臉凝重,箭步走向前。修長的大手重重地搭上仇千烙的手臂,語氣是不可置喙的堅決:“洛,快放開她,她要窒息了。”

仇千烙鬆開手掌,麵無表情地瞟了司徒軒一眼,冷硬道:“軒,這是我與她的事,你不要插手。”

司徒軒眼神暗了暗,鳳目凝神,俊臉上寫滿了不可動搖的堅毅:“烙,如果你傷害到她,我會帶走她。”

仇千烙緘默地與他對視了幾秒,冷哼一聲別過頭。

伊蝶緊閉著漸失血色的雙唇,僅存的一絲意識漸漸模糊,就連身邊的言語也沒有聽進耳朵。突然,眼前一暗,她昏倒在仇千烙的懷中,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翌日清晨,伊蝶緩緩地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溫暖舒適的大**。一屢柔和的晨光從窗口投射進來,灑下了一地燦爛的金光。

窗外,是一片晴朗的天空。

彩雲靜坐在她的床沿,麵帶淺笑,柔聲問:“蝶兒,你醒了?肚子餓了嗎?我剛做好早粥,要不要吃一點?”

伊蝶坐起身,搖了搖頭,緊抓住她的雙手,難掩憂心地急急問道:“彩雲姐姐,沐風和玲瓏姐姐他們好嗎?”

不知唐沐風的傷勢怎樣?仇千烙有沒有為難他與玲瓏姐姐?

彩雲低頭想了一會兒,如實道:“玲瓏小姐隻是被爺軟禁了,至於唐公子,他受的傷不輕,但是司徒公子已經派人為他療傷,隻要休養一段時日,就可複原。蝶兒,你也不必過度憂心。”

伊蝶鬆了一口氣,心中充滿了歉意。她定定地看向彩雲,目光中滿是祈求:“彩雲姐姐,我想見他。”她要跟仇千烙說清楚,她不能因為自己而教其他人受到傷害。

彩雲麵露難色,無奈道:“昨夜爺抱你回房後就離開了狀元府,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現在府裏的事情正由司徒公子代為處理。”

伊蝶半垂著眼簾,一臉堅決:“告訴他,如果他不放人,我就不吃喝。”

聞言,彩雲臉色大變,急衝衝地跑出去。

不一會兒,司徒軒步伐局促地走進廂房。可是任憑他如何勸說,伊蝶依然不吃不喝,宛如洋娃娃般一語不發地坐在**。

夜幕降臨後,狀元府裏異樣寂靜,氣氛陰沉。

仇千烙一臉冰霜,麵無表情地走進廂房,一瞬不眨地凝睇伊蝶。深邃的眸子幽深如大海,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感。

伊蝶緩緩地轉過臉,淡然的目光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放了他們,他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相反,如果你繼續囚禁他們,你會多了兩個強大的敵人。”

她已經從司徒軒的口中知道了一切,血月樓本身是沒打算與他為敵,一切隻是伊玲瓏的私自行動。

仇千烙直勾勾地看向她,冰冷的俊臉上依然不動聲色。

伊蝶難以繼續佯裝平靜,緊握住床褥,語氣激動道:“無論是毒月宮還是血月樓都會教你陷進險地,你一點也不擔心嗎?”

仇千烙大步走向前,俯身凝視著她的藍眸,緩聲道:“你是在擔心我,還是擔心唐沐風?”

伊蝶不自在地移開對視的目光,語調十分冷淡:“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別人關心,但是……”

頓了頓,她艱澀地開口:“也許伊玲瓏命中的佳偶就是你。”雖然隻是猜測,為什麽話說出口後,心會宛如烈火煎熬般痛苦?

仇千烙不怒反笑,唇角邊綻開了一抹魅惑的笑痕,散發出罌粟花般的致命引力。

他低沉的嗓音宛如魔咒般緩緩響起:“伊蝶,一切就如你所願,我會放了唐沐風,也會……也會善待伊玲瓏。”

他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黑眸中似乎有什麽在一瞬間沉封起來。

帶著妖冶的魅笑,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伊蝶緊揪著胸襟,全身仿佛遭到冰水倒淋。明明他已經答應她的請求,為何她卻有種被遺棄的心碎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