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麵相公太妖孽

當山寨夫人

“烙!”伊蝶撕心裂肺地高喊,不假思索就跳進湖裏,拚命地遊向仇千烙落水的方向。

湖水看似平靜,其實深不可測。伊蝶好不容易才尋找到仇千烙,她緊緊地抱住他,努力地朝岸邊遊去。

不知遊了多久,他們終於達到了岸邊。伊蝶朝湖中的畫舫看過去,發現司徒軒帶來十多個高手,已經完全控製了局勢。

仇千烙緊捂著雙眼,痛苦地低喘:“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什麽也看不見……”

“烙,你怎麽了?”伊蝶扶住仇千烙,清澄的藍眸裏是一片憂心如焚。

仇千烙眉心深鎖,動了動眼皮,沉聲道:“我的眼睛中毒了。”

“那怎麽辦?”伊蝶小心翼翼地撫上他的眼簾,急憂得快要掉眼淚。

她曾向唐沐風學習了一些簡單的解毒方法,但是心一急,她就什麽也記不起來。

仇千烙低吟一聲,大手覆上伊蝶的手背,神色從容無波:“別慌,我已經用內力壓抑住毒性,暫時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伊蝶依然懸心吊膽,求救的目光看向畫舫的方向。如果桃花哥哥在,他一定可以幫到烙的。

驀然地,她的心被勾到半空,臉色蒼白無血色,血液仿佛在瞬間凝結,冰冷的手腳正微微發顫。

“怎麽了?”覺察到她的異樣,仇千烙沉聲問。

伊蝶把仇千烙護到身後,微抖的聲音泄露了她的懼意道:“烙,有兩個黑衣人朝著湖岸遊過來。”

雖然她不是個膽小怯弱的少女,但畢竟第一次親眼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她心悸得幾乎要作嘔。

仇千烙飛快地思索了片刻,鎮定地當機立斷:“蝶兒,你到旁邊的樹幹上留個暗號,我們先行離開。”

他相信司徒軒的能力,但是現在的他眼睛暫時失明,恐怕很難保護到伊蝶,目前隻好先行離開再與司徒軒會合。

仇千烙溫暖的大手握上伊蝶的小手,奇跡地安撫了她忐忑不安的內心。

伊蝶漸漸恢複了鎮定,照著仇千烙的指導,在樹幹上刻了一個特殊的符號。她攙扶住仇千烙的身體,匆速地朝樹林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沒有看到後麵有追兵,大概已經被司徒軒等人攔截住了。

心一旦鬆弛下來,伊蝶覺得手腳開始發軟無力。一個不留心,她腳下被碎石一絆,身體不可控製地往前傾倒。

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簾,倒地後卻沒有想象中的痛楚,身下是一具熾熱堅實的男性胸膛。

身下,飄來低柔的魅音:“蝶兒,你有沒有摔傷?”修長優美的手掌慌亂地在她臉上探索,迫不及待地想確定她是否安好。

伊蝶紅著臉,訕訕地低聲道:“烙,我沒事。你呢?”

他是不是不生氣了?昨夜與他決裂後,他的溫柔全部獻給伊玲瓏,對她卻視而不見,看得她的心好酸好痛。明知不該迷戀他的柔情,但她還是貪戀他身上的氣息,甚至自私地想獨占他的一切。

聞言,仇千烙臉上恢複了平靜,端正的五官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反應。

他輕輕地推開伊蝶的身體,清柔的嗓音淡離而疏遠:“我沒事。”

伊蝶恍惚站起身,鼻子一酸,藍眸裏立即淚水泛濫,無聲地滴落到泥土上。原來他還是在生氣,他無言的懲罰比鞭打辱罵更教她難受。

仇千烙沒有發現她的異樣,也跟著站起身。他凝神耳聽四方,平聲問:“不遠處是不是有水源?你帶我過去,我要用淨水清洗眼睛上的毒粉。”

伊蝶無言,攙扶著仇千烙,緩步朝水源的方向走去。

樹林中的潭水清澈幽深,冰涼舒服。她用幹淨的繡花手帕,細心地為他清洗眼睛。

揭開易容的**,即使閉上了潤澤如玉的黑眸,他精致絕色的俊容依然教美女花容失色,完美得叫人屏息,怎麽也移不開視線。

突然,樹叢後麵響起一陣樹葉嘩啦聲,夾雜著不懷好意的痞子笑聲:“嘿嘿,二當家,原來是兩個美人哩!咱山寨剛好缺個山寨夫人,大當家一定會樂透的。”

另一個小哈羅也貪婪地盯著那張絕色無雙的完美臉蛋,詭譎地奸笑幾聲,連聲附和:“是啊,是啊,大當家的壽辰將至,剛好可以送上一個絕色美女當山寨夫人!”

被喚作二當家的男人三十出頭,五官平凡,平庸的眼眸中是一片陰沉的幽深。

他側頭沉思了片刻,頷首道:“這倒是個好注意。”

細長的暗眸中閃過一絲算計的詭光,眼前的美人正是一個絕妙的棋子,一個能使他野心成真的關鍵。

背後那群小哈羅揉了揉雙手,一臉穢笑地走向前。

山寨中全是粗魯醜惡的大男人,要不就是一些低俗的庸姿俗粉,他們哪裏見過如此美貌出塵的女子?想不到跟二當家下山辦事,會遇上如此人間絕色,光看就教他們心神蕩漾。

仇千烙緊握著腰上的銀劍,隨時準備抽劍。

伊蝶偷偷地按了按他的手背,輕聲道:“烙,他們人多勢眾,你不要輕舉妄動。”

也許那群山賊的武功不及仇千烙,但是他現在暫時失明,恐怕難以以寡敵眾。她不願他冒險,為今之計隻能智取。

聞言,仇千烙鬆了鬆握劍的手勁,依然一臉警備。

伊蝶眨了眨藍眸,淚眼婆娑,模樣十分楚楚可憐。

她突然撲通地跪到地上,急憂地哭腔道:“各位大爺,奴婢本來陪小姐去上香的,誰知半路遇上仇家追殺,現在小姐身中劇毒,性命危急。求各位大爺行行好,救救我家小姐吧!隻要救了我家小姐,奴婢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各位大爺的恩情。”

慌話中又有幾分真實,再加上她的表情真摯,那群小哈羅似乎全相信了她的話,都定定地站在原地。

二當家走上前,陰沉的目光在伊蝶臉上透視,試探道:“你真的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他現在正需要一顆聽話忠誠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