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本來有些事我不準備讓你知道,可是到現在不說是不行了。”澤叔緩合了一下口氣。“你坐那兒給我好好聽清楚。”他吩咐阿健。
“我站著會聽得更清楚。”阿健已經進入到另一個狀態,不是一個正常的狀態。
“這是關於你母親的事,我希望你坐下聽清楚。”
阿健想了好一會,最終是坐下了。
澤叔在阿健麵前的一小塊地方來回踱著步,聲音恰好是阿健能聽清的程度。
“你對你母親以前的事知道多少?”
“這事跟現在的事有關嗎?”
“告訴我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多少。”
“你聽說過你母親流浪街頭的事嗎?”
“沒有!”
“你知道你母親為什麽被人趕到大街上的嗎?”
“不知道!”
“你知道你母親給人作小入洞房時那人突然死了的事嗎?”
“不知道!”
“你知道娶你母親的是個七十多歲的老東西嗎?”
“不知道。”
“你知道是誰把你母親送給那個該死的家夥的嗎?”
“不知道。”
“你知道你的嶽父,我們的好朋友,現任上海市市長的吳益民為什麽這麽做嗎?”
“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
“我不知道。”這些不知道讓阿健產生殺人的欲望。
“因為他作為你母親的親姨父,作為你母親的代理監護人,他想戰友有你的母親,而你的母親不從。”
“你在騙我。”阿健的眼睛都紅了。
“你回去問問你的母親,你去問問她,看她怎麽說。”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您今天就是在侮辱我。”
“你是個十足的渾球。”
“您應該知道侮辱一個人要付出代價。”
“要是別人我會一槍斃了他。”
“如果您是別人,也不會活到今天。”
“哈哈哈,”澤叔仰天長笑,“小子,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是誰了?”
“是。”
“你是不是想殺我為那個姓林的報仇?”
“是。”
“那你為什麽不動手?”
“因為我答應一個人,不傷害您。”
“是你母親?”
“是。”
“我也答應一個人不殺你,並且讓你過上上等人的生活。”
“我母親!”
“不。”
“那是誰?”
“我自己。”
“我不明白。”
“你早晚會明白。好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問問你母親我說的對不對,然後你再告訴我姓吳的該不該死。”
“我會問清楚的。”
澤叔還未起床,一個電話便打了進來。
阿薇接過聽是紅狼,便遞給澤叔,“秘書長。”
澤叔接過電話,“喂,什麽事?”
“樹資被綁架。”
“什麽時候?”
“半個小時以前。”
“什麽地方?”
“他的家門口。”
“留下什麽話了嗎?”
“沒有,一夥不明身份的武裝分子。”
“不明身份?!”
“我已經安排人調查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你應該知道是誰?”
“我不敢斷定。”
“就是他們。”
“工部局在阿健的事出了之後,曾提出抗議了,他們再這麽做,工部局能幹嗎?”
“工部局沒有真憑實據,能拿他們有什麽辦法!”
“那我們怎麽辦?”
“直接找他們要人。”
“我們也沒有證據,他們能認帳嗎?”
“我不管他們認不認帳。”
“他們否認怎麽辦?”
“那我們就自己找,等找出來再算帳。”
“真是他們幹的,恐怕就沒那麽好找。”
“你的意思呢?”
“您是不是同江司令溝通一下?”
“你說的有道理。”
澤叔再次撥通吳益民的電話。
聽口氣,吳益民已經不是以前的吳益民了。
“墨林兄,有什麽事嗎?”
“孟雄兄,沒事我怎麽會打擾您呢?”
“什麽事,說說吧。”
“把我的人還給我。”
“您這是什麽意思?”
“孟雄兄,我不想跟您繞彎子,你的手下抓了我的人,現在我想請您還給我。”
“墨林兄,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孟雄兄,這個時候我會開開玩笑嗎?”
“我的手下是抓了一些人,不知道哪位是您的人?”
“張樹資。”
“我的名單中沒有他。”
“是今天淩晨抓的。”
“不可能,隻要不在我名單當中的,我的人就不會抓,我看您老兄還是問問道上的朋友,有沒有人做,我這裏沒有他。”
“孟雄兄,你認為道上的朋友會做這種事嗎?”
“按理說,您老兄的人應該沒人敢動,那這就怪了。”
“孟雄兄,您說對了一半,在道上我的人的確沒人敢動,可官府敢動啊,您老兄敢動啊,方副局長敢動啊!”
“墨林兄,您就一口咬定是我們抓的了?”
“是。”
“我真不知道怎麽跟您解釋,您這麽說對我們真的很不公平,我們沒抓他。”
“孟雄兄,您是不想把他還給我嘍?!”
“墨林兄,您這是在難為我。”
“孟雄兄,如果我找出來了,您可得給我個解釋。”
“沒問題,隻要你從我這兒找到,我願意給您解釋。”
“再見。”
“再見。”
澤叔隨即撥通江海洋的電話。
“大哥,您有什麽事嗎?”
“我有幾個人在吳益民手裏,他不肯認帳,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在什麽地方?”
“您確定在他的手裏嗎?”
“確定。”
“我馬上就派人查,你等我的消息。”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