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三個人的證件放在辦公室裏,隨即就叫人取了來。
“叫那個警衛上來,認一認。”江海洋非要當場查驗。
阿強連忙下去,帶那個當時值班的門警。
那個小家夥已經嚇得不行了,臉沒一點兒血色,嘴裏的牙正不停地打著架,渾身上下哆嗦成一團。
“你,跟我走。”阿強門口一點手,回身就走。
“副官長,副官長。”看守那警衛的家夥在後麵叫。
阿強回頭問:“有事嗎?”
“他走不了了。”
那個警衛已經癱在地上,那是努力站起來,卻沒能走出一步。
“你們架他上去,司令正等著呢!”
兩個人架起那人,跟著阿強上樓。
走到樓梯口,阿強問了句:“你還能記清那幾台車所用的通行證的號碼嗎?”
那個警衛隻能點點頭。
“說。”阿強掏出本和筆。
那個家夥想了半天,也沒冒出一個來。
“記不記得?”阿強立了立眼睛。
那個家夥又搖了搖頭。
“到底記不記得?”阿強更加嚴厲地問。
那個家夥再次搖搖頭。
“記得就是記得,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你可不能瞎說,聽清楚了嗎?”
那個家夥點點頭。
“要是讓你認,你能認出來是誰嗎?”
那個家夥點點頭。
“看仔細點兒!”
那個家夥又點點頭。
“走吧。”
兩個看守架著上一層,阿強突然回頭再問,“讓你認那個證你能認出來嗎?”
那個家夥點點頭。
“連號碼都記不得你還能認出來,你腦袋是不是出毛病了?”
那個家夥哆嗦著都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你可得想清楚,弄出事來,你吃不了兜著走,聽見了嗎?”
那個家夥點點頭。
又上了一層樓,進了小會議室。
“把你當班的時候驗過的通行證給我找出來。”江海洋命令那個警衛。
那個警衛癱在地上,努力地爬到桌邊,費了好大力氣也沒爬上桌子。
阿強示意兩個看守架起他。
這樣勉強看到那堆通行證。
看了好半天,也沒看出個了午卯酉來。
“你能不能找出來?”
那個警衛搖頭。
“你驗過的證都找不出來?”
那警衛臉上的可憐叫江海洋勃然大怒。
“我養你這個廢物。難道驗了半天連個印象都沒有嗎?”
那個警衛點點頭。
“看來你跟這個案子有點兒關係了?”
好個警衛嚇得連忙搖頭擺手,“不,沒有,司令饒命,我真的沒有。”
“你去認人,看誰在你當班的時候去過。”
認也白認,沒有人去過。
那個警衛再次搖頭的時候,氣得江海洋恨不得一槍崩了他。
“軍法處!”江海洋黑著臉叫道。
“到。”阿健快步上前,走到江海洋的麵前。
“交給你了,給我問明白。”
“是。”
“副官處。”
“到。”阿強立正站好。
“把所有通行證都收回銷毀,新證要注明身份,加照片。”說完江海洋怒氣衝衝地離開小會議室。
阿健的辦公室裏,見沒別人,阿強說:“你也太不謹慎了?”
“你也這麽嗎?”
“萬一他認出來,怎麽收場?”
“門衛一般隻認是不是真的證件,隻要是真的證件,他們不會有任何懷疑。至於那麽長的編號,沒幾個人會注意記它。”
“多虧沒有身份和照片。”
“都過去了。”
“那個倒黴的家夥怎麽處理了?”
“那得看司令是什麽意思,如果他不追的話,關幾天算了。”
“最好。不過,你得加點小心,他不會就這麽算了。”
“我知道。”
過了好長時間,江海洋實在沒有二諸葛的線索,便殺了那個倒黴的警衛出口氣。
第三天的下午,阿健去看二諸葛。阿七安排倒了兩次車,轉了一圈,開回柳城飯店。
裝修的時候,蚊子在頂層特意設計了一個小套間,門開以外邊一個小套間的衣櫥裏。外邊的小套間一直被一個神秘的人物租著,飯店的服務員大多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進門的時候,兩個負責照顧二諸葛的弟兄正在“鬥雞”。見阿健進來,慌忙收桌子上的錢。
阿健擺擺手,進了裏麵的小套間。
阿七坐到桌邊,“接著玩,帶我一個。誰,給我倒杯水。”
一個家夥去倒水,另一個家夥給他點上煙。
三個人繼續鬥。
二諸葛還是仰在**擺弄著手指頭。
阿健走到他的身邊,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先生,是我!”阿健輕聲說。
“你來了。”二諸葛停止擺手指頭,坐起來。
“我來晚了。”
“沒什麽晚不晚的,你是在該來的時候來。”
“您說的沒錯,我真的很需要您的指點。”
“林部長,您現在是正風光的時候,還用我指點什麽呢?”
“先生,我真需要您的指點。”
“該說的我都跟您說了。”
“那我的殺父之仇呢?”
“我沒看出來你有什麽殺父之仇。”
“可那是事實啊!”
“林部長,我跟您說的都是實話,我勸您還是放下您的什麽殺父之仇,你根本沒有殺父之仇。”
“先生。”
“林部長,我是冒著上天的懲罰告訴您的,或許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才瞎了眼睛。”
“先生,我求您,最後一次,您再給我算算,我能不能辦成這件事?”
二諸葛摘下墨鏡,指著那兩個窟窿,“你就看著這兩個窟窿,想想我能不能騙你。”
“先生,我知道您對我說的都是真話,可這一次,我必須做,不管是對還是錯,您再給我算一算,就一次。求您。”
“好吧,好吧。去拿副新撲克來。”二諸葛終於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