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謀之馴夫有道

正文_039連環詭計

容雲溪就這樣靜靜等著,經過那麽多風風雨雨,就算泰山崩塌於麵前都能麵不改色,何況幾個殺手?

她靜靜地坐著,緊閉雙眼……

秦夢那把利劍閃著別樣的光芒映射在來人的臉上,顯示出可怕的光芒,霎時間刀光劍影,不消一刻秦夢便招架不住大呼,“郡主快走!”

正當一把鋼刀斬在轎子頭上露出容雲溪三人的時候便一個飛鏢打落下來,身著金色戰袍的四個劍客立即把轎子包圍起來,容雲溪十分驚詫,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上官七律的人啊!

還好,來人即使不是善類起碼也不算是仇人,容雲溪冷靜地觀察著他們的套路發現這四大高手的身手與上官青揚的人無異,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眼看著黑衣人越來越多,容雲溪輕輕一笑,來人果然是非要把自己置之死地不可,容雲溪在這刀劍無眼的林中快速地思索著,平生自己得罪的人活著的隻有容浩、赫連穀還有上官青揚,看著來人的身手斷然不是來自百琴和南梁,赫連穀,你可真是小肚雞腸!

如果說一幹人馬之中有個首領,起碼還能擒賊先擒王,可是這些人根本看不出套路,赫連穀什麽時候這麽有腦子了?

最終大內高手還是略勝一籌,丟下了幾個婢女劫持著容雲溪一路狂奔直到一個十分隱秘的小屋,難道說上官家的男人都喜歡如此行事?她哭笑不得,明知道眼前就是前世自己最大的仇人,卻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羊入虎口。

不,她絕不妥協!就在那一瞥之中,她發現了一個信號,這個信號隻屬於上官七律,她和舒劍三人知曉,很顯然,舒劍是盡在掌握之中,上官七律何時讓自己失望過呢?既然如此,她就更加無所畏懼了。

看著這四個人對自己還算畢恭畢敬,她便肯定上官青揚絕不會現在對自己動手,推開門,四個人便在門外守候,容雲溪掃視著屋內的一切,除了麵前的一個床榻,兩邊是古色古香的案幾和座椅之外並無二致,很快,就從一邊進來一個眉目寒春的男子,時隔這麽久他還是老樣子,隻是那麵色帶著些許頹廢之色。

“嘉羅郡主……好久不見!”上官青揚手中捂著青帕慢慢地說道,不複往日的咄咄逼人。

容雲溪輕蔑地一笑,笑得令他不禁寒戰,“看來三皇子身子抱恙,不知道這麽不辭辛苦找我過來有何貴幹?”

他看著眼前這個謎一樣的女人,對美色無意、冷酷無情、那眼神裏有著非一般的仇恨,這是為什麽?他多少次這樣問過自己,還是沒有找到答案,既然軟的不行,那就隻能撕破臉,“本王自認沒有得罪過郡主,郡主何異如此對待本王!”

這不是問句,而是一個質問,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質問。

“我覺得三皇子還是有一說一的好,若是沒有問題,恕不奉陪!”說著就要轉身,卻被上官青揚一聲喊住。

“我的病,是不是你給下的藥?”說完這句話,上官青揚的臉上瞬間變成烏青色,雖然自己禦女無數,可是麵對這麽一個冷美人他還是有些難以啟齒,想都沒想就問出這麽一句沒有水準的話。

“病?什麽病?”容雲溪明知故問,“三皇子?”

上官青揚又一次驚呆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便皺著眉頭,“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郡主當真是光明磊落又如何不敢承認呢?”

“你這是在避重就輕,我一個弱小女子如何能毒得了一個身邊高手如雲的三皇子?傳出去,你皇家的顏麵何在?不如趁早收拾了那幫沒用的奴才,滾回你的百琴國!”容雲溪語氣強硬,容不得有絲毫餘地,說得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眼看著他語塞了,容雲溪便大步向前毫不畏懼道,“看來三皇子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既然如此就把我以這種姿態拉過來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我南梁的確沒有百琴強大,但是我好歹也是一國宰相之女,三皇子是把我嘉羅郡主當成你百琴皇室走狗了麽?如此不識好歹,豈配得上大國皇子稱呼?你的度量呢?哼……”

話音剛落,上官青揚已經是臉色慘白,那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雙手攥緊了,似乎要上前扒了她的皮,“容雲溪,你果真是牙尖嘴利,本王佩服!”說著就靠近了她,容雲溪似乎能聽到他的心跳,“我今天就送你上路!”

她看著他已經顫抖地十分厲害的雙頰,竟然大笑起來,**形骸的那種大笑,上官青揚,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是嗎?三皇子還真是神勇,隻可惜啊!從此以後不能人道,想必此事對你打擊十分巨大吧?不知道百琴上下已經得知之後會不會……”

“放肆!”他氣急了,那額頭上的青筋暴露著,往日的風采不複存在,隻有滿腔的仇恨湧上心間。

“我這就讓你死得瞑目!來人啊!”上官青揚怒號著卻不見人來,當他發現的時候,容雲溪已經快速地逃了出去,他挪動著尚且虛弱的身體,退後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榻上,“容雲溪,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死不瞑目!”

容雲溪趕到門外舒劍一個落地便對著她點點頭,“郡主受驚了!屬下這就帶您走!”

“是你引開他們的?”

“是的!屬下一早跟隨郡主就發現這些人來者不善,郡主放心,四皇子手下的高手遠遠不是三皇子所能比擬的!”舒劍那鏗鏘的聲音顯示出與眾不同的自信,容雲溪這才放下心來。

“查出行刺我的那些人的來曆了麽?”雖然心中有譜但她還想知道究竟。

“據屬下所知,這些人的招式明顯是蠻力居多,可見來自大漠的可能性居大,還有……”說著他便走上前小聲道,“前幾天小的發現內侍禦畫師有出宮的記錄,郡主可知此人?”

容雲溪豈能不知?容浩啊容浩,你還是死性

不改!竟然裏通外國!原本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是一陣起伏,如此,就連這個容家長子亦是不能留活口了。

回到容府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秦夢帶著雲裏司裏正在敷著傷口,“郡主……”容雲溪點點頭,便命人叫了禦醫前來,“郡主,我們這些傷勢不嚴重無需禦醫前來的!”雲裏聽說叫了禦醫立即站起來道,秦夢和司裏也是搖搖頭,“這些都是皮外傷,目前也沒有什麽不適,倒是郡主受驚了……”

眼看著主仆相處和諧,舒劍輕輕一笑,這個容雲溪倒真是愛憎分明的奇女子。

此時秦夢似乎想起什麽,便偷偷湊到容雲溪耳邊耳語了幾句,容雲溪點點頭,“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雲裏,去告知太子府那邊,說本郡主希望舉行一次宴會,就在太子府上……”

“是!”

太子做夢都沒想到容雲溪變得如此主動,心中十分高興,顧不得章側妃剛剛誕下長子就馬不停蹄準備開來,為了顯示隆重也是容雲溪的心願,他連一向難得露麵的端陽公主也一起邀請了,一想起這個大美人臉上的笑容,他就得意洋洋——哪有女人不愛擺闊?那個女人不喜歡權勢?容雲溪也是一樣難逃庸俗之輩。

可是為什麽這個女人還要邀請赫連穀?看著她的意思是非要來不可,說是有好戲看,太子雖然狐疑倒也不得不照辦,他靜靜等待著完全征服這個倔強的女人的那一天。

很快,宴席就開始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隻要是容雲溪到場的宴席都會變得十分精彩,各大王公貴族紛紛前來,往常並不熱鬧的太子府一下子擠滿了人,就連道喜的禮物都擺滿了一屋子。

眾人靜靜等待著這位未來的太子妃駕臨,果然不出一刻,容雲溪紅光滿麵地登場,那一襲絳紫色絨袍上繡著明豔的桃花十分嬌豔,配上她那窈窕的身姿,清逸的麵龐,冰雪般的出塵之姿,隻消一個眼神就能震懾數千豪傑,更別提那些自幼嬌生慣養的世家小姐們了。

世人都讚歎太子得到了南梁第一瑰寶,他嗤笑著,可不是麽?這世間隻有她容雲溪能配得上他司馬豐山。

不一會,端陽公主和駙馬姍姍來遲,許久未見容雲溪發現端陽公主似乎更加光彩奪目,想必是容浩的功勞?一想到這些,她就心中作嘔。

可是那端陽公主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隻是今天太子宴席又有重禮相贈,這樣的好事怎麽能少得了容浩?自從見到他,自己就成了一個大活人,完全不像以往死氣沉沉,若他不是一個殘廢之身,恐怕自己早就休了那個所謂的駙馬,正想著隻見容浩一幹人等拉著幾個畫軸進來了,“太子,這是我特意讓容愛卿為你和郡主準備的,你看看可還滿意?”

眾人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有嚇得暈過去,這哪是什麽登得上大雅之堂的畫作,根本就是名副其實的春宮圖!這個容浩當真是膽大妄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