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謀之馴夫有道

正文_124朕的女人

可是無論他怎麽呼喊,容雲溪都隻是哼哼幾聲並沒有實質性的回應,上官七律有些好笑,他的手不小心觸碰到她隆起的腹部,“這孩子,是我的……對不對?”上官七律輕輕撫摸著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七律才出來,“給朕好好伺候著!”

穿過小巷上官七律就來到了一個有著三個小房間的院落,在這裏,舒劍和楊虎等人正在等待著大夫的救治結果。

“皇上……”

上官七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隻見大夫匆匆忙忙趕了出來,“唉……老夫也是盡力了!”

“大夫,怎麽會這樣呢?”司裏焦急地道。

“現在天氣這樣炎熱,他的傷口又太多了,即便服了藥也還是無用,讓老夫也沒有辦法!還請您另請高明吧!”大夫一邊搖頭一邊歎氣。

上官七律這才進了房間,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血腥氣息,想來這上官雅禮確實傷的不輕。

“皇,皇上……”上官雅禮微閉著眼睛道。

“你怎麽知道是朕來了?”上官七律命人打開了窗戶這才坐下道。

上官雅禮冷笑著,“我就是知道罷了……皇上,總歸是皇上!”

“哼,你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我知道……隻要雲溪沒事,就好了!我這條命是皇上給的,無論生死都無怨無悔!”

不知為何,現在的上官七律有些悲傷和心痛,上官雅禮都這個樣子了還在想著容雲溪的安危,他實在是有些難過。

“朕的女人自然不會有事!”他狠狠地道,似乎在提醒上官雅禮,容雲溪最終無論如何還是他的女人。

上官雅禮苦笑著,心中的痛苦絲毫不亞於身上的疼痛,“如此,我就算是死也放心了!有了皇上這句話……咳咳……”

“朕把女人交給你,可你看看都給了她什麽?我本以為你們會快樂幸福……是你,是你讓雲溪身處險境!你真該死!”上官七律再也憋不住心中的痛苦,他指著上官雅禮道。

上官雅禮多想掙紮著起來,告訴他自己也是深愛著容雲溪,可是他做不到了,他能拿什麽比?至少上官七律能救她的性命啊!

自己算什麽?無能為力,什麽都做不了!

所以他選擇沉默……“皇上說的對!我是該死!”

“雲溪懷了身孕!”上官七律突然話鋒一轉,“是你的嗎?”

上官雅禮沒曾想他會這麽問,瞬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才是,“皇上以為呢?我和雲溪是結發夫妻!”

這話的意思是我們是夫妻,她懷的孩子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朕,允許你碰她了嗎?”上官七律有些惱火,他的容雲溪那麽純潔那麽美好,別人怎麽能碰?就算是上官雅禮都不可以啊!

上官雅禮哭笑不得,“我說過,我和雲溪是結發夫妻,有何不可?皇上不是早就把雲溪交給我了嗎?”

“你,就是個無賴……”上官七律憋住火氣道,若不是現在他身受重傷,上官七律也不會這樣和顏悅

色地跟他說話。

“我……不能照顧雲溪了,皇上……”上官雅禮痛苦扭曲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跡的樣子,他緩緩伸出手道,“皇上,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很清楚!可是雲溪……”

上官七律握著他的手道,“不需要你來告訴朕,雲溪是朕的女人,朕難道還會讓她受苦?上官雅禮,你太小看朕了!雲溪愛的是朕,朕也愛著雲溪,朕一點都不比你愛的少!”

他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來的,怎麽能?上官雅禮怎麽會比上官七律更愛容雲溪?他不信!他不允許!

上官雅禮看著滿臉怒火的上官七律,卻是坦然一笑,“那就好……皇兄,我求你……”

上官七律最見不得這樣的哀求,似乎是自己橫叉了一杠子,他冷著臉道,“求朕什麽?”

“雲溪是個有仇必報的女子,我怕她……”

“你怕她費盡心思去報仇?哼……你太小看雲溪了,我的雲溪豈是畏畏縮縮之人?就算她不去報仇,朕,也定會讓幕後指使者付出代價!”上官七律厲聲喝道。

上官雅禮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個明麵上高傲到雲端裏的女子哪有那麽堅強?不過是生活所迫……

“皇兄,我的身子是沒得救了……以後,雲溪和孩子還要拜托你!皇兄,我不是沒有恨!可是終究是你救了她!”上官雅禮多想再喊一聲皇上,多想自稱微臣,可是他做不到!他畢竟奪走了容雲溪,自己怎麽能不介意?

上官七律看著他蒼白的臉便不想再計較那麽多,“哼……上官雅禮,你就這麽死了?朕還沒有允許你死!來人!還不快給朕進來醫治九王爺!”

他呼喊著,舒劍等人立即拉著一個太醫進來了,“若是治不好,朕定然要你人頭落地!”

太醫嚇得膽戰心驚隻能滿頭大汗地為上官雅禮把脈,上官雅禮微笑著,“皇兄……不必了!有你在我也放心了!”

當容雲溪慢慢睜開眼的時候,隻見到上官七律那通紅了的雙眼,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好一會沒有反應。

“小傻瓜……你不認識我了?”上官七律哭笑著道。

容雲溪動了動嘴唇,“七……爺!”

上官七律用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尖,“你可知道睡了多久?還不起來?該吃飯啦!”

容雲溪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這才起身,上官七律立即做到她的身後,“這是你最喜歡的湯羹,裏麵還有魚肉,我特意吩咐廚房去掉了骨頭,嚐嚐看……”

容雲溪就這樣被伺候著,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這樣的上官七律她不是沒有遇見過,隻是此景此情讓她感慨萬分,頓時淚雨如注。

“我的雲溪怎麽了?不哭了……你看我不是來了麽?”上官七律放下碗拿起絹帕就為她擦拭眼淚。

“沒事……我隻是有些難過!皇上身子金貴哪裏能做這樣的事?”容雲溪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間瞬間就想起了上官雅禮,他不是受傷了麽,還被動了刑也不知道怎樣了。

“七爺……雅禮他?他如何了

?都是我不好,害得他挨了板子……”

容雲溪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觸怒了上官七律,現在的情景可不允許她衝動了。

上官七律沒有動怒,隻是微微垂下了眼皮,“雲溪……”

容雲溪就知道這樣的表情八成是出事了,她緊緊抓住上官七律的手道,“怎麽了?雅禮怎麽了?是不是出事了?”

她慌慌張張地想要下去卻被上官七律摟在懷裏,“雲溪,人死不能複生……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你放心!”

容雲溪吃驚地看著上官七律,心想怎麽可能?他身子還沒有那麽差啊!怎麽就死了?上官七律,你敢說你沒有動手?

她不能信,皇家哪有真正的兄弟之情?為了權位、為了女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上官七律見她不能忍受抱得更緊了,他閉著雙眼就是不肯放開手,容雲溪終於還是躺在了他懷裏。

“可我還是想去看看……帶我過去!哪怕上一炷香也好……”容雲溪茫然地道,她始終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原來已經消失的淚水又開始泛濫。

無奈,上官七律隻能抱著她出了門,“如果你真要去看,我陪你……”

門外,好長的一隊儀仗……那黑色棺槨裏不是上官雅禮又是誰?他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還是那麽英俊瀟灑,隻是臉上少了些許血色,像一尊雕塑。

“雅禮……你醒醒啊!雅禮!”容雲溪的聲音由小變大,她怎麽能忍得住悲傷?從先帝的皇子到落魄的百姓,他要吃多少苦?受到多大的打擊才行?容雲溪一想到這裏就淚如雨下……

人生總是無常啊!

若不是遇到容雲溪,他也許會有更好的前程,起碼會像上官青雲一樣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不至於會被人打死,都怪自己……

容雲溪想著想著便呆了……

上官七律看在眼裏有些難過也有些嫉妒和羨慕,等了好久他才親自過去把她拉開了,“走吧……以後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這也是雅禮的心願,對嗎?”她就知道,上官雅禮不是個紈絝子弟,他是有感情的!

百裏之外的明州是個風景秀麗的好地方,上官七律這幾天思考了很久終於找到了明州刺史林享。

“朕聽說明州的燈籠觀是個安胎的好地方?”

“回稟陛下,確實如此!燈籠觀位於深山之上風景極佳!觀主還是微臣至交好友!是個可以托付之人!”林享慢慢地道。

“如此甚好!若夫人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朕可就唯你是問!”

“微臣定當竭盡全力保護夫人!”

容雲溪乘著轎子不過一天時間終於到了明州燈籠觀,夜幕降臨放眼望去盡是花燈,好不壯觀!

“果真是名副其實的燈籠觀啊!”容雲溪感歎道。

“施主……”觀主單獨迎接道,“夫人身後這三位?”

容雲溪看了一眼司裏和秦夢,“這些都是我的貼身丫鬟,這位壯士也是隨從,道長在附近給安排個住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