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謀之馴夫有道

正文_148祭祀之事

王太醫這才命人把東西搬了過來,掀起來一看不過是個滿是血塊的大石頭。

“給朕查!”上官七律冷著臉,今天要是不給他一個說法估計誰都不能出這個大門了。

王太醫轉念一想,“這石頭並無特別之處,還請國師大人前來一看,想必他會知道!”

上官七律想著也對,便讓人把國師從被窩裏拉了出來,周國師有些不愉快地進了宮,一看到原來是一塊石頭闖的禍。他仔細地施了法便斷言,“皇上……此石頭為血石,是不能放在孕婦的屋內的!時間一長不僅孩子保不住,就連大人都性命難保啊!”

“好你個晉王!”上官七律氣得鼻孔冒煙,“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上官七律看著周國師欲言又止便道。

“臣,今夜觀星,發現皇宮上空有些異樣,似乎是東南邊傳來的……這股氣息對皇後娘娘十分衝撞!”

東南邊,司裏一聽便道,“東南邊隻有永翠宮和定福宮……”

上官七律不由得想到了中秋家宴上歐陽太妃和庶妃的一舉一動,“定福宮,好啊!都想著來害朕的皇子了!了不得!不語!下旨!”

不語立即上前,“歐陽太妃年事已高不適宜居住帝都陰冷之地,隨著晉王遷居嶺南吧!”

嶺南原屬於南梁,所謂的南方戰亂就是從那裏來的,想要進入嶺南地界就必須穿過充滿瘴氣的大森林,晉王一家幾十口人甚至連江南都不曾去過,這次想必是九死一生了。

可是上官七律不管,殺了太妃她不能,可是遠遠貶到南方還是可以做到的。

“還有,庶妃就不用住在宮裏了……把她送到道觀吧!不祥之人……哼!”

正當上官七律想要看望容雲溪,隻見容雲溪滿頭大汗十分痛苦,他轉念一想道,“不語,傳朕的旨意,重責庶妃三十大板!”此話一出,容雲溪的臉上便多了一絲血色,“皇上……臣妾沒事!真的!”

“你呀,怎麽這麽傻,這次說不定是個龍子呢!以後,再也不能再這麽任性了,再任性,朕就不來看你了!”上官七律拉著容雲溪柔軟的小手道,“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來看你!”

“你們,都給朕好好伺候著,若是再有這樣的情況,朕就滅了你們九族!”上官七律剛想著出門回頭看了一眼鎮胎石,“還不快給朕拿出去砸碎了!”

王太醫等人立即道,“臣這就去辦!”

上官七律一出門,王太醫就到了容雲溪跟前,“娘娘,您還好吧?”

“沒事……多虧你那些藥,喝了渾身熱死了!這血袋子的血也流完了……不過鬧鬧肚子,明天就好了!”容雲溪說著便在司裏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娘娘多休息兩天就好了,再過幾日就是祭祀大典,對百琴來說可是大日子!”王太醫捋著胡子道。

容雲溪當然知道,看著熊遠從太後宮裏出來時的麵容就知道,那一天

一定有大事要發生。

熊太後一早就收拾妥當了,在如海和眾人的攙扶下慢慢悠悠地走向那高大的轎攆,“嗯?皇後呢?”

如海也覺得奇怪,怎麽不見皇後,哪有太後還要等著皇後的道理?他叫來一個小太監道,“快去看看皇後怎麽還沒來?”

小太監還沒走,眾人的目光就看向了一邊,那驚詫的目光絕對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數千人的浩浩蕩蕩的隊伍齊刷刷看過來,連熊太後都十分驚詫,那,那不正是容雲溪麽?

隻見容雲溪身著漸變色的大紅華服,襯托著裏麵的內裏十分鮮豔,烏黑的長發及腰,再戴上特製的金冠,哪裏像個皇後,簡直就是天宮裏的王母娘娘啊!

如海偷偷看了一眼熊太後,那神色雖然平靜,可是隻有如海知道那心底恐怕早已波瀾起伏。

“哈哈,皇後……這身衣服和頭飾可還滿意?”上官七律得意地笑著,“不過你來遲了!朕要罰你!”

容雲溪佯裝委屈道,“還不是皇上命人送的遲了?臣妾好生冤枉!”

上官七律聽著聽著就陷入了凝視,“我的雲溪一直沒變……真是好!都說後宮是地獄讓人變成惡魔,可是朕怎麽看,皇後都還是當年的小雲溪……”

容雲溪笑著,卻並不是開心,因為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樣子,前世的自己是個高調的傻子,如今的自己怎麽也要做個低調的智者。

“皇上,你把臣妾裝扮成這樣,是要給誰看呢?私以為別的妃嬪見了又要說三道四了!”容雲溪扯著上官七律的手道。

上官七律才不管,他緊緊貼著容雲溪的小手道,“朕不管!朕非要寵愛雲溪不可!什麽時候皇後有了朕的皇子,朕才會雨露均沾!寵一寵玩一玩別的女人!”

他閉著眼睛靜靜說道,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那淺淺的酒窩更加明顯了,若是忽略掉剛才說的話,他還是可愛的。

有那麽一刻,容雲溪是無言的。想不到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也成了上官七律供奉在那裏的花瓶,她輕輕一笑,“皇上,有你的寵愛,臣妾就滿足了……”

在世人眼裏,她是多麽幸福啊!坐擁天底下最英俊瀟灑的男人、擁有至高無上的皇後的稱號,還是這個最英俊瀟灑的男人極為寵愛的女人,所有的這一切,誰會不羨慕?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樣的寵愛多麽無奈,他甚至不如上官雅禮說的那些聽起來舒心……也罷,他是皇帝麽,皇帝就是這麽任性……他有這個權力。

不知道馬車行了多遠,突然整個隊伍停了下來,上官七律聽著聲音皺起眉頭來,“怎麽了?”

容雲溪這才掀開簾子,“前麵被擋住了!”她給了司裏一個臉色,司裏便點頭示意她已經準備好。

果然不出容雲溪所料,隊伍停了大概一炷香時間還是沒有前進,上官七律惱火地想要看個究竟卻被容雲溪拉住,“皇上,稍安

勿躁!”

上官七律知道容雲溪指的什麽意思,這次他也並非沒有準備,可是一想到容雲溪在身邊還是有些擔心。

“皇上,想必你也知道熊遠的事了?”容雲溪有理由相信,上官七律的眼線還是配備地挺好。

“哈哈,看來事事都躲不過皇後的眼睛!一會你閉上眼,朕要變個戲法!”上官七律神秘地笑著,容雲溪倒是有些看不透了。

咚的一聲,容雲溪一閉上眼就被戴上了一個看起來極為平常的轎子裏,身邊還是那個得意洋洋的上官七律,“皇上,這是怎麽了?司裏……”

上官七律拉住她道,“她沒事,放心吧!怎樣?我是不是沒說錯?看這是哪裏?”

容雲溪環顧四周,這不還是在路上麽?“這,隊伍已經在後麵了!”她驚奇地看著這一切,“太後她們還在後麵呢!”

“哼,她們在就對了!朕今天一定要除了那個賤女人!”上官七律狠狠地道,眼裏流露出的表情十分可怕。

雖然容雲溪不知道這是什麽戲法,可是定然是最安然無恙的,“那之前的轎子裏是?”

“哈哈,一對小夫妻!你不知道嗎?接下來就等著好戲吧!朕等了這一刻等太久了!”上官七律摟著容雲溪的腰,歡快地哼起來,“這是我母妃在我很小的時候唱的,不記得內容了,隻是這個調子還記得……”

容雲溪依偎在他懷裏,想著熊遠要是看見轎攆裏是舒劍和秦夢該有多生氣?現在司裏調派的人馬也該到了吧,如此,她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司裏像模像樣地跟著轎攆,舒劍和秦夢也做好了廝殺的準備,當一陣喧鬧聲響起,幾個南方模樣的男人便叫喊起來,“殺了狗皇帝!為南梁亡魂報仇!殺!”

呼喊聲一過,潛伏在各處的叛軍便和儀仗隊殺了起來,司裏在身邊太監的掩護下也偷偷逃開了,舒劍和秦夢相視一笑,“今天是皇上和皇後的大日子!你我也好好殺他一番吧!”

不一會,轎攆四周便有飛鏢定在了上麵,“哼……”秦夢聽著外麵的聲響冷笑一聲,“皇帝的轎攆是這麽容易就被攻破的嗎?”

當司裏發出的煙花響起的時候,叛軍四周便圍起了弓箭手,一眾人等沒想到還有埋伏,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不顧箭如雨下揮刀就砍……

為了不引起懷疑舒劍和秦夢便打開門將要出去,卻被為首的叛軍看到了,“狗皇帝!殺!”

舒劍秦夢二人大手一揮,“啊……不是狗皇帝,中計!”

“逆賊!你原來認識皇帝?還不快快招出幕後主使!”秦夢機敏道,一個飛火流星就打得叛軍頭目一臉狗血,舒劍也不示弱,以一敵十倒是手到擒來,秦夢一邊打著一邊道,“就這點本事還想謀害皇上?”

當弓箭手換了第二批的時候,所謂的叛軍便被誅殺殆盡,“哼,剩下的就要看楊虎那邊的情形了……”舒劍滿意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