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俠們的青春期

三十六 蜀山秘洞

雖然沒啥希望,但是鉤子發現本書進入女頻07年優秀作品第二輪了,有包月的筒子如果可以的話支持一下偶去吧,地址http://mm.cmfu.com/ploy/20071216/indextwo.asp

——————————————————————————————————

三十六蜀山秘洞

張尉見唐謐樣子難過,更加不放心,關切地說:“真的沒事麽?是不是肚子疼。”

唐謐仰起頭,看著張尉,咬牙切齒地說:“收拾那妖物,快!”

張尉從未見過唐謐如此凶悍的樣子,下意識地抽出劍,把“沉荻”塞到她手裏,道:“好,你忍一下,收拾完那妖物來給你治傷。”

此時,白芷薇已經收回“霧隱”,看了看唐謐,說:“唐謐忍忍,這妖物有點厲害。”

唐謐聽了,順著白芷薇觀望的方向看去,才發現剛剛被切斷的那些須根,已經都冒出了新頭,宛如章魚觸手般揮舞在空中。

“這樣不行,等到它下定決心開始攻擊‘沉荻’我們就被動了。”唐謐忍耐著說:“芷薇,你和大頭攻擊它的身子。”

白芷薇看著光暈外麵數十條舞動的氣根,略略思忖,對張尉說:“大頭,走出沉荻保護的話,我們還要對付這些氣根,不如呆在這裏,直接攻擊它的樹身。”

張尉聽了,訕訕地說:“可是,我術法和禦劍術都不行。”

“沒事,我來。”白芷薇被剛才自己禦劍術的力量所鼓舞,心中溢滿說不出的自信,凝聚心力,氣運掌心,“霧隱”再次激射而出。

隻見“霧隱”氣勢如虹地刺穿阻擋在它前路的那些氣根,直擊樹身。霎那間,所有的氣根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擋在“霧隱”之前,企圖阻斷它的攻勢。可是“霧隱”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量,毫不停滯地斬斷任何阻擋在它前路的羈絆,深**入了樹身。

這一劍,當真是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唐謐看得心旌搖動,本想大聲叫好,猛地瞟見白芷薇被興奮的光芒籠罩的麵孔,心裏忽然劃過一絲憂慮。這樣的力量,是她著個年紀的劍童該有的麽?唐謐這樣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多慮了。

白芷薇見這一劍得手,手腕一翻,欲意帶動“霧隱”縱向在樹身上劃出一條大口子,給這樹妖致命的一擊。

就在心力與內力同時發動的瞬間,白芷薇的心頭襲過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一刹的凝滯,後續的力量無法跟上,然後,她模糊地感覺到,有一股外力從操控“霧隱”的掌心反向注入身體,頂住了自己不濟的力量,讓自己可以繼續發動攻擊。

是劍魂的力量回傳過來了麽?這個念頭在她心裏一晃而過。

不等白芷薇仔細思考,“霧隱”已經被十來條氣根纏繞結實,那樹妖開始奮力將劍拔出。白芷薇知道,自己的第一劍並未給樹妖造成致命的傷害,必須在劍還插在樹妖身體裏的時候,擴大它身上的創口,也顧不得再去思量剛才的力量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順著那力量的勢頭,斜揮手臂,操縱還插在樹妖身上的“霧隱”一劍狠狠向下劈去。

這一劍盡沒入泥土,直劈入樹妖深埋在地下的根部,隻聽樹妖發出一聲刺耳的嚎叫,一股翠綠色的濃漿從根部噴湧而出。

因為曾經被赤峰四翼蛇噴出的粘液搞得狼狽,唐謐知道“沉荻”的缺陷是無法擋住**,她一看見噴泉般湧出的**射了過來,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這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的東西落到身上,忙大叫一聲:“小心,快躲開。”

隻是話出口的當兒已經晚了,綠色的濃漿驟雨般砸在三個人的臉上身上,唐謐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抹一把臉上的濃漿,才發現胳臂無法抬高,原來是已經被那濃漿麻痹了。

白芷薇站在三人的最前方,此時渾身上下被淋得濕透,已是完全無法動彈。她見那樹妖仍是將死未死的樣子,對張尉厲聲喝道:“大頭你還能不能動,能動給我一劍,身上一痛麻痹之術就解了。”

張尉和唐謐站位靠後,沒有被噴到那麽多濃漿,他艱難地緩緩抬起握劍的右手,說:“好,我試試。”

話落,張尉的左臂一點點迎向“沉風”的劍鋒,斷鐵如泥的劍刃及慢地切入皮肉,一陣疼痛順著手臂向心口蔓延,而那困頓住身體的僵硬感覺則如潮退般漸漸消去。

張尉一感覺到麻痹解除,提劍向前,衝出“沉荻”的保護光,迎向那樹妖在空中舞動的氣根。他的劍路本就沉穩,再加上不懂得如何以心力禦劍,要是在過去,與這樣靈活多變的敵人對決多少有些吃虧。可是因為“銀狐”謝尚曾經教導他如何使用一些手腕上的小連招將劍法變得流暢,再加上自己從沒有一天停止過練習,如今與這些群魔亂舞的氣根相鬥,也並不覺得吃力。隻是無論他砍掉多少氣根,仍然會有新的氣根頂上來,當真是無窮無盡,前仆後繼。

僵持了一會兒,張尉心中有些發急,劍招加快,想要衝破氣根的阻礙直接攻擊樹身。唐謐在後麵看了,覺得張尉的劍法一快,反而不如剛才那樣滴水不漏,忙喚道:“大頭,你別急,那樹妖已經受了重創,你不是有一直能補氣的鰩珠麽,你和它耗著,它耗不過你。”

張尉聽了,茅塞頓開,放緩自己出劍的速度,重新找回原來那順手的節奏,開始和樹妖磨起了時間。果然,百招之後,那些氣根攻來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張尉瞅準時機,一劍斬斷眼前數條氣根,飛躍而起,攔腰劈向那樹妖的軀幹。

“沉風”本是重劍,劈砍時力量最是強大,這一劍落下,橫切進那樹妖大半軀幹。這一次,大約是因為它體內的濃漿已經流失殆盡,隻有一點點綠色的**順著劍鋒滲出。張尉手上繼續加力,將劍深深推入,給了它最後致命的一擊。

這棵大約可以十人合抱的巨樹,急劇顫抖了起來,濃密的樹冠瞬間轉成枯黃,樹葉雪片般紛紛飄落。

片刻,一切靜止下來,他們知道,它死了。

張尉聞到一股異香從妖樹根部的傷口處傳來,他低頭一看,發覺那裏有什麽東西閃閃發亮,伸手一掏,拿出來一個饅頭大小的白色圓球。

“好像是什麽果子。”張尉說,感到僅僅聞了聞那白色果子的氣味,便覺得再沒有那麽疲乏。他心中一喜,知道一定是得到了什麽寶貝,忙拿給白芷薇和唐謐去聞。

唐謐隻覺得吸入那氣息之後,僵硬的身體開始鬆軟下來,高興地叫道:“哎呀,能解麻痹,快給白芷薇多聞一下。”

白芷薇聞了,卻不大管用,唐謐想了想,道:“莫不是你被麻痹得比我們嚴重,所以不管用麽?要不,吃一點看看。”

唐謐隨即讓張尉切下一小塊來,扔到遠處。不一會兒,那香氣便招來了一隻小母鹿,唐謐看著它安全地吃下了那一小塊果實,又讓張尉按住它等了不少時候,見它果然安然無恙,才切了一小塊放入白芷薇口中。

白芷薇隻覺得這果子甘美異常,吃下去之後,五髒六腑舒泰通暢,僵直麻木的四肢也有了感覺。緊接著,又一股熱力從腹中升起,她運氣去化解那股力量,引導著它在經脈中運行,須臾,疲勞盡去,神清氣爽。

“哎呀,這是增補身體的好東西。”白芷薇高興地說:“咱們趕快把它分食了。”

唐謐看到白芷薇紅潤的臉色,也猜出來那果子定是益氣之寶,便將剩下的切了三份分而食之。

緊接著,不等那兩人回過神來,唐謐猶如離弦之箭般縱身躍入旁邊的密林,叫道:“大頭,你別過來,我一會兒就回來。”

白芷薇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抿著嘴笑而不語。隻有張尉還有些摸不著頭腦,衝唐謐消失的方向喚道:“唐謐,你幹什麽去啊,小心有野獸,我陪你去吧?”

清晨時分,唐謐被一陣“吱吱”的叫聲吵醒,起身一看,發覺“沉荻”的光暈之外,那隻小綠猴正拖著“未霜”抓耳撓腮叫個不停。

“你到底要幹什麽?”唐謐問道,她總是覺得這小猴子有什麽事情要告訴她。

小猴子指指它身後的密林,又指指“未霜”,嘰裏咕嚕又說了一段話。白芷薇看了,道:“是不是讓你往林子裏去啊?”

“你聽著,我說的對,你就點頭,好不好?”唐謐對小猴子說。

小猴子點點頭。

“你認識我的劍,對不對?”

小猴點了一下頭。

“你搶我的劍是不是為了讓我跟你走?”

小猴子又點了點頭。

唐謐看向白芷薇和張尉,問道:“怎麽樣,信它麽?要不要跟去看看?”

此時張尉和白芷薇因為吃了樹妖體內之果的緣故,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疲勞消逝無蹤,也並不覺得饑餓。張尉想了想,說:“姑且去看看吧,說不定是什麽重要的事。這次我們沿途留下記號,至少還可以返回這裏。”

於是唐謐要回劍,三人略略收拾,便跟著那小猴子往密林深處走去。

三人走了很長時間,發覺山勢明顯在不斷升高。白芷薇道:“咱們可能已經離開無惘峰了。”

唐謐知道,蜀山十二峰,劍童們允許走動的隻有三宗和掌門所在的四座山峰,因為隻有這四座山上有布下了守護結界的青石階,而離開青石階越遠,安全便越沒有保障。她心中正猶豫是不是還要繼續前行,那小猴子指著遠處山崖上的一個小小洞口叫了起來。

“你要我去的就是那裏麽?”唐謐問。

小猴子點點頭,加快了腳步。

三人來到崖邊,小猴子從蒿草間拽出一條枯藤,示意三人沿藤爬下懸崖,然後,便帶頭溜了下去。三人跟隨它攀藤下滑,來到洞口,發覺那洞口小得堪堪能容一人爬著進入,便依次爬了進去,不想越往裏麵爬空間就越寬廣,沒有多久,三個人已經可以站起來行走。

洞中一片漆黑,唯有在前麵帶路的小猴子不時回過頭來看他們一眼,它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幽幽藍光,像兩小團飄在半空中的鬼火。

唐謐心裏一陣不安,伸手握住後麵同伴的手,穩定的熱度順著指尖傳來,她聽到張尉說:“怕黑的話,點上火折子吧。”

“再等等,不知道有多遠,恐怕火折子堅持不了那麽久。”唐謐答道。

小猴子又走了一段,“吱吱”叫了兩聲便站定不動,然後一陣石頭相擊的聲響傳來,黑暗中火星閃爍,原來是那小猴子在敲擊火石。

一盞小油燈被點亮,小小一團橘色的火焰在黑暗中安靜地燃燒。那小猴子拿起油燈,一陣疾奔,轉瞬之間,又有數十盞嵌在洞壁上的油燈被點亮,三人這才看清,原來他們已經來到一個巨大的洞穴中央。

這洞穴大約有禦劍堂正殿大小,四壁是光滑的赤色岩石。那小猴子指著洞壁一陣怪叫,唐謐順著它的指點看去,隻見洞壁上竟然畫滿正在相鬥的小人。

三人走到石壁進前,才發覺這些小人並非是被畫筆畫在上麵,而是被利器刻在上麵。唐謐再仔細分辨一下,指著其中一個小人,驚道:“這個人用的是咱們蜀山回風劍法。”然後,她又指向和那小人相鬥的另一個小人,說:“這個人的每一招都是破解回風劍法的。”

唐謐這句話聲音不大,可是白芷薇和張尉聽了都覺得心頭一震,再看向那些石壁上的小人,隻覺得它們好像在躍動的火光中兀自跳躍,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詭異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