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俠們的青春期

第三部 三十五 突襲者

更新晚了,因為鉤子這幾天在感冒,寫上幾百字就眼淚鼻涕一起流,斷斷續續寫了幾天才寫完,謝謝大家在耐心等待啊。治近視吃啥這個事我沒仔細研究,依稀記得維生素A和B缺乏都會引起的,等有空再去確實一下,謝謝挑錯的同誌。

桓瀾在和唐謐說笑間眼睛已經慢慢能視物,兩人這才想起此時正有一場當今頂尖高手之間的對決還在進行之中,見前麵有人山人海阻著,便躍上身後的大樹,坐在粗枝上看起來。

桓瀾覺得眼前場景似曾相識,這才想起兩年前也是這樣的春日天氣,自己和身邊的少女坐在這無量殿外的大樹上看比武,依稀瞬間時光電逝,兩人卻又坐在了同一處,冥冥然如宿命輪回。

“桓瀾,還是這裏哦,好像連樹枝都一樣。”唐謐全神貫注盯著比武,似乎是無心地說了這樣一句。

“嗯。”少年一時間不知道接句什麽才好,心下卻莫名歡喜著。

比武的兩人此時仍處在膠著狀態,起初眾人都以為這一役謝尚勝機更大,這不但是因為謝尚成名甚早又是蕭無極的師父,還因為剛才他臨時教導張尉的劍法著實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眾人都知道劍法與術法本是不可能同時施出,特別是蜀山劍法講究以心力禦劍,若是想再分心力施術法,一心二用,任誰也沒有那樣能耐,幾乎就是自尋死路了。可是剛才張尉雖然沒有完成那劍法。眾人已經明白那劍法有如封閉感官的術法一樣,可以讓人的所有感知能力最後完全被惑亂。這樣的武功且不說是如何的心法和招式,單是想一想。也覺得危險,大多數人若要用此武功恐怕沒有惑亂了別人。就先因為強求心力二用而先心智迷亂了吧。

故此,觀戰地武林中人莫不驚歎於謝尚在三炷香的時間內就**出這樣一個劍童,也暗自期待這套劍法可以在謝尚那裏看到全貌。不料謝尚和蕭無極鬥了這麽久也未曾使用幻亂八劍,隻是以蜀山最上乘的功夫與蕭無極相鬥。倒是蕭無極地破光劍法在他的手裏比桓瀾那裏又增加了五成威力,劍光回旋。如白電掠空,已經快得幾乎看不清劍路。

謝尚並非不願用自己所創地劍法,隻是那武功他自己也隻是在天音林中無人幹擾的情況下練過,在與高手的實戰中從未嚐試,如今比蕭無極相鬥,才發現在這樣激烈的對戰中分心著實危險,這才暗歎張尉那小子雖然功力不足,卻能在實戰中真的使出這劍法,地確是奇才。

唐謐緊盯著戰局。突然發現謝尚的身法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了,腳下的步法靈動飄忽,絕非是蜀山沉穩的路子。倒是和魔羅舞很像。桓瀾也有所發覺,扭過頭問她:“會不會是那另外半支魔羅舞?”

“嗯。.1*6*K小說網更新最快.似乎就是那個。墮天大人給掌門和殿監各自留下了秘不傳人的武功。掌門人所得的便是整部魔羅舞,而殿監隻得一個叫劈水術的術法。看著步伐似乎就是那半支墮天大人創出來配合魔王的魔羅舞了。銀狐說過會了魔羅舞的人在緊要關頭就會自然地用出來。看來,銀狐是要著急結束戰鬥了。”唐謐分析說。

果然,正如謝尚所說,魔羅舞不但不和他地武功起衝突,而且還加快了他進攻的節奏,每一劍刺出的角度也變得難以預料,數招之後,蕭無極原本因為劍快所占地先機盡喪,劣勢初現。

蕭無極見謝尚腳下步法換了魔羅舞,武力陡增一倍,接連敗退了三招後腳下的步法也換成了魔羅舞,那正是唐謐他們會地那半支。刹那間比武地場麵變得煞是好看,明明兩人是招招不留情的對決,底下人看起來倒像是相互呼應地劍舞,步伐交錯,身形起落,自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律。唐謐看得不禁心下暗暗感歎:當年的王凜與華璿也許在談笑遊戲間就創出這樣的武功,當真是驚才絕豔但是盡管蕭無極的步伐也改換成了魔羅舞,劣勢還是漸漸明顯。這倒不是因為華璿那半支魔羅舞弱於王凜所創那半支,而是蕭無極自幼對傳說中的墮天便敬若神明,故此當年看到留給掌門的武功圖冊中有一半是魔宮的武功,很是不以為然,隻認真學了王凜的那半支,而另外半支雖然也順帶練過,但完全是想著知己知彼,了解魔宮的武學而已,所以熟練程度甚至不及唐謐他們。剛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可以借著魔羅舞再次扳回劣勢,可是隨著兩人的步伐越鬥越快,他的步子就錯亂了兩次。高手過招原本就是半點差池決勝負,這兩次錯誤,便把他拖入了無可挽回的敗局。

蕭無極眼見自己已經隻能被動招架,幾次想把步法換回自己熟悉的另外半支魔羅舞。可是這魔羅舞本就是王凜和華璿呼應而創的,對方用了半支,隻有用另外半支才能與之匹敵,而如若也想用對方的那半支,就會發現步步都將自己引向危險。蕭無極徒勞地試了兩次,非但沒有逆轉敗局,反而讓自己越發被動。就連圍觀的眾人心中都暗自納罕:怎麽一個高手突然之間就會方寸大亂,連出暈招呢?蕭無極自知必敗無疑,一瞬間後悔自己為何如此迂腐,不去仔細修習魔宮的半支魔羅舞,既然墮天大人把兩個都留下來了,不就是叫我們要學的麽。一瞬又覺得世事可笑,自己苦練蜀山武功數十年,竟然因為掌握不好魔宮武功而敗,當真是人生的諷刺了。

謝尚見蕭無極鬥誌已經喪了大半,心中恨意湧動,長劍一抖,心力與內力盡數凝於劍鋒,想要刺出決勝的一劍。然而就在這刹那。一條墨綠色的身影電光般插入對戰的兩人之中,趕在謝尚出招之前以雷霆萬鈞之勢攻向蕭無極。謝尚正要出招,看到劍路上猛地冒出來這麽個家夥。強行收招已是來不及,隻得一偏劍鋒向一旁擊去。青石板鋪就地地上頓時裂開了七八尺長的一道深縫,就算如此,那強悍的劍氣還是擊在了偷襲蕭無極之人地背上,但那人的身形卻絲毫沒有停滯,似乎是生生硬受了劍氣之擊。

蕭無極原本已經蓄力反擊。隻是那招式地角度是用來封擋謝尚的,此時卻見另一道劍光斜刺裏殺出,心下大駭。照常理說他要改換出劍的角度去防這一劍已然是遲了,隻是突然殺出的這一劍雖不比謝尚的那一擊氣勢雄渾,卻帶著噴湧而出地殺意,而蕭無極的破光劍法正是憑借劍魂對敵人攻擊的敏銳反應而出劍,此時他的劍魂被那義無反顧的殺戮之氣所撼,竟禦動長劍自行一偏,擋下了這一擊。

這樣的中途變招。已經超越了正常人能反應的極限,非但那穿墨綠色長衫的突襲者沒想到蕭無極此時還能變招抵擋,就是蕭無極自己也覺得自己不可思議。他是用劍的高手,瞬息間就看到偷襲者這一擊拚盡全力。完全沒有留後招。一劍被擋下之後,再無回手地餘地。隨即在錯身之際翻腕就是一劍,洞穿了那人的胸腔。

突襲之人當即滾倒在地上,蕭無極心中有怒意,正要再補上一劍,“哐啷”一聲,他的長劍被另一柄劍架住,隻聽一個女子地聲音喝道:“蕭無極你住手,你錯得還不夠麽,她是林婉,你要殺了自幼一起的朋友麽。”

蕭無極一愣,看向倒在地上地突襲者,但見她滿臉刺著糾結地黑色藤蔓紋身,口中鮮血汩汩流出,而看不出相貌究竟如何,再瞧瞧架住自己劍的女子,不置信地問:“嶽瑩是你,你肯見我了麽。”

被喚作嶽瑩地女子一身劍宗的打扮,雖然韶華已逝但仍然容顏清麗,她恨恨地看了一眼蕭無極,過去抱起玉麵,說:“林婉姐姐,你堅持一下,我這就救你,你有什麽冤屈對我說。”說完,她抱起玉麵,就向無量殿後走去。

謝尚站在原地,盯著嶽瑩的秀麗背影一言不發。蕭無極卻像呆了一般,看著一滴血珠子順著劍上狹長的血槽緩緩墜落到青石地上,開出一朵妖異的血花。刹那間,少年時摯友的麵容和嶽瑩臨去時的憤恨眼神在他腦海中交替而過,他忽然覺得心灰意冷,轉身對在場的所有人說:“蕭某武功低微,蜀山掌門之位銀狐謝尚當之無愧,以後蜀山三宗皆聽其號令。”說完,長劍入鞘,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已經翩然離去。

圍觀的武林群豪和蜀山子弟頓時炸開了鍋,誰都沒想到這次竟然能看到蜀山派掌門易主這麽件大事,而且在勝負將定的瞬間又橫裏殺出這麽個突襲之人,議論之聲四起。顧青城和司徒明見情勢不妙,對望了一眼,率先躬身叩拜謝尚。蜀山之人見了,馬上齊齊跪拜,這才將喧嘩嘈雜的聲音漸漸壓了下去。

唐謐並未看見這眾人跪拜新掌門的一幕,她此時正拉著桓瀾繞到無量殿後去尋玉麵。桓瀾見她神色焦急,知道她和玉麵在治傷的時候結下了情意,安慰道:“別急,那叫嶽瑩的女子是蕭掌門的夫人,武功不弱,應該有救。”

“我聽玉麵姐姐說過。”唐謐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低頭搜索著地上的血跡。

兩人跟著血跡,很快追蹤到了一間廂房前,剛要推門進去,就看見莫七傷走了出來。唐謐趕忙上前問道:“莫殿監,玉麵姐姐的傷勢怎樣了?”

莫七傷搖搖頭,歎了口氣說:“穿胸的劍傷本就致命,又被銀狐的劍氣掃到,已經回天乏術。我給她服下九榮回天丸也不過是盡人事而已。”

唐謐聽了,眼中盈淚,推門而入,隻見玉麵和嶽瑩正盤坐地榻之上,玉麵的血已經被莫七傷止住了,嶽瑩則雙掌抵在玉麵的背心為她在運功調息。

玉麵緊閉著雙眼,此時聽見響動,緩緩睜開,見是唐謐,唇角微動,無力地說:“瑩妹妹,別為我調息了,我的內息全無,根本無法收納你的內力,別再做這徒勞之事。倒是請你再用內息幫我支撐片刻,我想和我這個小妹妹再說幾句話。”唐謐聽了心中難過,跪下來抱住玉麵,問道:“玉麵姐姐,你,你和我說,是不是什麽人讓你來的,或者你中了什麽人的計,怎麽你會在這時候殺出來,你和我說,我替你報仇去。”

玉麵道:“沒有,我就是一時興起才來的,本來聽你們說穆顯去世了,我就想來祭奠,可是後來想想還是自己擺個牌位就算了,那些故人總是不見為好。但是你們走後,不知怎麽,忽然很想念蜀山,那一陣子老是想起過去的事,這才想還是回來看看穆顯最後一眼吧,並沒有人支使我來。”

唐謐本來就猜不透今日突變的局麵,看見玉麵出現,就更是完全糊塗了,原想著如果玉麵此來是有什麽隱情,也許還能找出些頭緒,可如今按玉麵所說,她完全就是偶然出現在這裏,那麽她這樣一攪局,究竟又對局勢有何影響就更想不清楚了。一瞬間,唐謐握著玉麵冰涼無溫的手,覺得如墜迷霧,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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