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俠們的青春期

第三部 四十二 至少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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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謐他們三個在趙宮都見過華璿和華瑛討論把人與妖結合的邪術,唐謐和白芷薇又見過釋鬼,加之最近兩人又讀了頗多邪術書籍,對青羊他們三人身上都寄生著妖物這事倒並不很震驚,倒是有些擔心桓瀾和慕容斐是否能應對。唐謐心下兩難,不知道是該繼續堅持守在結界中,等著桓瀾和慕容斐擊退了對手找過來,還是衝出去繼續戰鬥。如若堅守在結界中,那麽三人必須不斷消耗心力以維持結界不被隱蛛絲破壞掉,時間長了,若援兵不到,便隻有耗盡心力,全憑武功硬拚這一條路。而衝出去的最大顧慮則是不知道如何克製這些隱蛛絲,他們三人武功不及桓瀾與慕容斐,若是沒辦法快速殺掉青羊,和數百條隱蛛絲鏖戰下去,最後還是要力竭而死。她這樣左右盤算頗久,見玉羊的隱蛛絲遠沒有那個破禦劍堂結界女子的厲害。自己布下的結界似乎損耗不大,終是決定守下去。

為了減少耗力,三個人索性盤坐地上。閉目靜心。唐謐正好可以靜下來思索這夜發生的種種,心裏漸漸有些明晰起來。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聽桓瀾地聲音傳來:“我們到了。”三人心中一喜,同時張開眼看去,隻見桓瀾和慕容斐並肩站在七八步之外,此時天色微明,林中淡白的晨霧初升。漫過兩人的衣擺,恍然有幾分不真實。

唐謐剛想喚那兩人,忽然覺得不對,低叫一聲:“芷薇,大頭,加力維持結界。”

“怎麽了,唐謐?”白芷薇問道,雖然沒有明白還是依言而行。

唐謐盯著對麵地兩個少年,道:“你何時見過桓瀾和慕容斐兩個站得如此近。還用我們這個詞來著白芷薇一想,可不正是這樣,雖然五人常在一起。可是桓瀾和慕容斐之間總是保持著距離,此時如果兩人之間的距離再大一些。並且桓瀾是說:“我和慕容斐到了。”才像他們平常地樣子。而出現麵前情景的原因。如若不是剛才兩人合力浴血奮戰之後前嫌盡去,就是----白芷薇想起在禦劍堂看見這些蒙麵人用隱蛛絲控製別人的一幕。猛然醒悟,說:“啊,他們也被隱蛛絲控製了。”

話落,桓瀾和慕容斐身後的暗影中穿來哈哈大笑的聲音,玄蜂和青牛走了出來,玄蜂一牽手中地絲線,道:“蜀山人倒是不能小覷啊,這兩個家夥這麽能打,我原以為就是異類了,不想還有這麽個精明的小丫頭。”

援軍被製住,唐謐無人可依仗,反而生出了決絕之心,她看了看結界外三個被妖物寄生的少年,扭頭正色地對白芷薇說:“芷薇,你還記得我們一起看的書上,怎麽寫妖物寄生這事麽?宿主自傷其身,獻出鮮血,甘心求妖物寄生,以身心飼喂數月遂可人妖合

白芷薇不明白為何這時候提及此事,可是唐謐的神情確實從未有過的嚴肅,覺得一定有什麽重要的意思,說:“記得,唐謐你想做什麽?”

唐謐一拉張尉,對兩人低語道:“你們聽好,一會兒一定要按我說的辦,分毫不可差。.Www,16K.cn更新最快.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你們能答應麽?”

兩人一看她地模樣語氣,不自覺地都點了頭,唐謐這才道:“一會兒我有一個法子把所有的隱蛛絲都引到我這裏。沒了隱蛛絲,桓瀾和慕容斐就會脫離控製,這時候,白芷薇你和他們兩個一人對付一個敵人,決不能讓他們有機會攻擊我。張尉你要對所有的隱蛛絲用出幻亂八劍,我看明白了,這劍法能封閉掉生靈對外界感知地能力,封掉了以後,這些隱蛛絲就是一堆沒頭蒼蠅,隻要這些妖物沒有威脅了,桓瀾他們的武功高於這幾個家夥,我們一定能贏。白芷薇立刻明白過來,失聲道:“難道你要那些妖物寄生過來,不行。”

唐謐笑笑,說:“還是神仙妹妹聰明,按書上說,妖物寄居在一個人身上長了,那人地精氣逐漸被掏空,肉體腐朽,這時候如果有新人願意提供自己地身體,它們一定會樂意的。”

“這不行,那你以後怎麽辦?”張尉斷然拒絕道。“傻啊你,我能做自己吃虧地事麽?”唐謐故作輕鬆地一笑,說:“人與妖結合穩固需要月餘,隻要你們能贏,術宗的人就能想辦法幫我除去身體裏的妖物,再說還有赤玉宮的人呢,他們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變**妖吧。”唐謐想緩和氣氛,故意把“人妖”兩個字說得極重,可是一看麵前兩張眉頭深鎖的小臉,才想起來這個幽默他們是不會懂的,安撫地拍了拍張尉的肩頭,道:“一定要贏,贏了,我們才可以保住每一個人,我答應你的。”

“不行,不能用這個辦法。”白芷薇再次拒絕道。

不想張尉卻一拉她的手,斬釘截鐵地說:“就用這個辦法,一定能贏。”

那個瞬間,白芷薇似乎被眼前少年堅定的聲音所蠱惑,雙唇微啟卻沒有說話。就在她微微失神的當兒。唐謐已經撤去結界,不待白芷薇阻止,已將未霜在手腕上割出寸許的血口子。頓時血流如注。緊接著,她聽見唐謐以吟唱般地聲調說:“我自願以我之血肉供養你血肉。我之精氣供養你精氣。”

刹那間,無數的隱蛛絲如千萬道光芒一樣從玄蜂他們三人的身體中射向唐謐,蜂擁地鑽入她手腕上那道寸許地傷口。唐謐倒不覺得疼,隻覺得仿若有萬千小蛇在傷口處拱啊拱的,讓原本有些疼地傷口反倒麻木了。她順著露出袖口外的一截胳膊。可以看見臂上的血管突起,色呈藍紫,也不知是因為隱蛛絲進入身體後撐漲了血管還是自己身體內部在本能地排斥異物進入。

那情景看著很是嚇人,可唐謐知道此時絕不可以猶豫,因為書上說以身養妖的關鍵就是在妖物進入的時刻要有完全自願地心態,拋棄精神與肉體的全部抵抗,否則的話人與妖本是異質,妖物很難以進入人的體內,它們感覺敏銳。一旦發現如此根本就不會花那個精力做此事。

唐謐索性閉上眼睛,吸了口氣,讓自己更加放鬆。然而讓她自己也覺得奇怪的是,這時候讓她安心的並非是朋友們一定會勝利。而是她心中篤定。無論如何,不管顧青城是什麽身份。他不會任自己與妖物合體,一定會想出辦法驅走這些東西。

與此同時,正如唐謐所料,玄蜂三人的肉體已被侵蝕一空,全憑妖氣支持,隱蛛絲一脫離三人,這三具肉體頓時快速地衰敗下來。白芷薇見了,向剛剛脫離控製桓瀾和慕容斐大喝道:“桓瀾、慕容斐快出手,護住唐謐。”

桓瀾和慕容斐還未明白是怎麽回事,隻見身形腐敗的玄蜂和青牛正向唐謐攻去,忙揮劍攔阻,白芷薇則攻向離自己最近的玉羊。那三人因為妖物離身而脫力,根本不是白芷薇他們地對手,三五招之間,盡數被擊斃於劍下。這邊廂張尉則凝聚全部心力和內力,圍繞著唐謐身邊飛舞盤旋的隱蛛絲施出幻亂八劍。唐謐割開手腕的時候本就留了個心眼兒,這口子切得不大,再加上三個人身上地隱蛛絲都貪婪地想要鑽入她的身體,一時間大量地細絲都堵在那個傷口處,更多地則連傷口都擠不過去,圍繞著唐謐回旋飛舞,不斷攻擊她的眼耳鼻口,希望可以找其它進入地途徑。張尉雖然對這邪術並不十分明白,但直覺告訴他妖物進入唐謐的身體越少便越好,一把劍便舞得狂了起來,劍劍擊在紛飛的細絲之上,雖然無法砍斷這些妖物,卻發覺這些妖物真的漸漸不再狂亂地試圖擠入唐謐的傷口,一會兒之後,數百條細絲匯聚成碗口粗的一條,好像巨蛇一樣纏繞在唐謐身上,緩緩地扭動盤繞,卻不再與她的身體結合。

“這是怎麽回事?”白芷薇奔過來問道。

張尉這套劍法最大的問題就是極其耗力,他這一次又比過去任何時候都不惜力,此時已是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以劍撐地,勉強站住,道:“不清楚,銀狐說這劍法練到最後一層才能惑亂人的全部八種感知,我不知道這妖物有幾種感知,我又惑亂了幾種,但是至少它們不太一樣了。”

唐謐見狀原本覺得心喜,可是轉眼她就覺得自己的呼吸一點點開始變得困難,才發覺這些隱蛛絲正在緩慢地將自己纏緊,真的猶如巨蛇要纏死獵物一般。

桓瀾和慕容斐此時已明白了因由,見狀不對,雙雙出劍砍向唐謐身上的蛛絲,卻絲毫沒有作用。唐謐艱難地發聲阻止道:“沒用的,這妖物極其堅硬,根據我的經驗,這世上但凡透明的東西,比如鑽石啊、玻璃啊、晶鐵啊都很堅硬。你們還是趕快上山報信吧,我一時三刻死不了。”

慕容斐雖然不知道玻璃是什麽東西,卻被“晶鐵”這兩個字提醒,說:“我堂姐的劍是鏽霜鐵所製,據說那是天下最硬的晶鐵,我去拿來,應該能砍斷。”說罷提劍就要走。

唐謐大聲喝止道:“回來,現在去禦劍堂你不要命了,快上山報信。慕容斐,夜裏在禦劍堂你說什麽來著,怎麽這時候分不清輕重了。”

慕容斐明白唐謐是指他說過就算看見有人死了也要以大局為重那話。轉頭一笑,道:“唐謐。雖然我分得清楚,可你是我朋友啊。”說罷,轉而對那三人道:“你們上山報信,我去找劍。”

桓瀾和白芷薇幾乎同時脫口而出:“我也和你去。”

不待慕容斐答應,唐謐就大聲斥責道:“你們都不許去。腦袋不清楚啊你們。鏽霜劍能否斷了這隱蛛絲還是未知,敵人高手都在那裏,你們為這個未知數拚上性命合算麽。”說到這裏,她覺得胸口憋悶,連喘了幾口氣,才繼續說道:“你們聽好,這件事我已經想明白了。那些人絕對不是赤玉宮的。第一,赤玉宮的人不會殺我。第二,這種事就算他們不要我決定。總會事先知會我小心。第三,釋鬼和這些家夥的路數不一樣,和釋鬼比起來。製造這些半妖地方法太低級了。雖不知道他們是哪裏來的,可是他們的目地我卻清楚了。你看。這些人除了那幾個高手。都是十幾歲的少年,就算身體裏寄生了妖物。憑十來個少年對付蜀山也是妄想,敵人不會笨到這個地步。”

這時候,唐謐覺得胸骨已經背隱蛛絲勒得有些疼,忽然想,如果不是窒息而死,肋骨被勒斷,戳破內髒恐怕死得還更快些,這念頭劃過時,她真切地看到死亡地陰影從清晨的樹林間掠過,道不知怎地生出前所未有的勇氣,就連思路也異常清晰,道:“這些少年的用處一定是因為他們的身形和禦劍堂地劍童們身形相似,稍加易容就可以混在其中,八月十六是劍童上無量峰鮮果的日子啊。”

眾人這才想起此事,原來禦劍堂東側是大片的果園,雖然平日交由雜役種植管理,但果熟時是由劍童們幫助采摘,而中秋之後一天則是每年劍童們上山獻果的日子。白芷薇驚問道:“你是說,他們想混在劍童中滅我蜀山?”

唐謐說:“不是,就算他們再厲害,這些人手還滅不了蜀山。但是卻可以出其不意殺掉他們想殺的人,再以劍童為人質脫身,你們還不明白麽,他們要殺的必定就是我們唯一可以相信的那個人,如果你們再不去報信,我們在蜀山就連最後的依靠也沒有了。”

張尉聽到這裏,忽然說:“慕容斐,你們三個上山報信去。這三個家夥至今未歸,敵人說不定又派了其他人出來找咱們,你們三個武功最好,上山去保險。唐謐這裏我已經想出了解決的法子,我留下來。”

“什麽法子?”白芷薇不安地問道。

然而張尉卻鐵了心不說,嗬斥道:“快走,劍童們此時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去晚了還有什麽用,我保證你們回來地時候唐謐活著。”

白芷薇還要再問,桓瀾卻一把拉住她,道:“我們走,相信他。”

待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林中,張尉轉頭對唐謐說:“唐謐,真對不起,我劍法還是不到火候。唐謐勉強地笑了笑,說:“沒事,你已盡力。”

張尉也是一笑,忽地將左臂往沉風的劍刃上一劃,整個一條小臂內側就劃開了尺許地一條口子,隻聽他學者唐謐的語調說道:“我自願以我之血肉供養你血肉,我之精氣供養你精氣。”

張尉性子實,遠不如唐謐算計得多,這條傷口劃開得甚是大,鮮血汩汩流出,血氣頓時彌漫在空氣中。那些隱蛛絲原本地確是被張尉地劍法迷亂了感官,但是由於他這劍法還未練到家,所以這些妖物殘存的感知讓它們本能地匯聚在一起,一點點絞緊所纏繞地物體。而此時妖物們被濃重血氣所激發,殘存的感官發覺一個新的人類生命正以開放的姿態在迎接它們的侵入,數百條蛛絲蠢蠢欲動起來,片刻之後,激飛而出,撲向張尉。

那個瞬間,少年忽如被卷入風暴的中心一般,失去了所有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身邊少女輕輕的歎息之聲:“好吧,這樣也好,至少我不會是孤獨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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