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化戰神

第一章 傷心人

李方,身高179cm,65kg,相貌平平,喜歡藍色,綠色,黃色,愛好運動。是一名公交公司的司機,在八年的工作時間裏,認識了一位美貌無雙的女朋友,上班之餘買了些股票,賺了點錢,剛剛接近小康生活。

李方覺得還不能把心愛的人風風光光的娶進家門,於是自願下崗,琢磨著做點生意,等以後有個‘李百萬’的外號時才去上門提親。

可是花了一年的時間苦尋機會未果,剛好又趕上全球股市崩盤,‘順利’的進入低保線下生活。

自感誤人青春,為了不影響美麗女友的大好生活,他忍痛割愛,加入到浩浩蕩蕩的雙失青年大軍中,從此生活一片昏暗剛分手的第一天,李方按照慣例拿酒把自己灌醉,心想,以後每日無酒不眠,卻發現酒醉亦不能眠。

喝下了幾十瓶廉價啤酒,又苦熬了4個日夜,在全家吃午飯正歡的時候,李方終於被周公找到,丟進夢鄉夢裏看到心上人與他人攜手步入教堂,尾隨而伴,一直想看清楚新郎的臉,卻怎麽也看不清,心有不甘,拔腿而上,抱住新郎死命看,怎麽看都覺得新郎和自己長得一樣,於是大驚夢醒。

找來老媽經常看的懷舊版《周公解夢》,對號入座後心如煙滅。隻見注解上如是說:夢見與前情人結婚,代表你們的關係徹底終結。

李方奮而撕書,心想,王主席怎麽不來個焚書坑儒?把那些宣傳封建迷信的人通通哢嚓掉,免得邪風蓋世,還是馬克思爺爺的理論好。

打扮的神清氣爽出門,李方本著豔遇的心態掃馬路,卻發現絕大部分mm的背影和側麵都像前女友晶晶,弄得他心神不寧。談了六年多戀愛,小小的城市無處不灑滿舊時的歡歌笑語,讓他一路遇物思人,見景思人。

“不行!再走下去要走成淚人兒了!幾十年也才哭過二三回的佳績難道不保?”李方用手死命掐大腿外側,剛安頓下來,旁邊美妙的旋律悠然響起,卻是劉大天王的--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正好對麵走來個熟人:“嘿!哥們一個人逛街啊?你女”未敢給他說完,李方轉身飛奔,跑到一輛還開著的TAXT旁邊,拉開車門,跳進去,帶上門,動作一氣嗬成,留下熟人在原地左手抓頭,右手指著李方遠去的方向前麵的哥臉色蒼白,迅而反應過來,一手方向甩出變道,接著狂踩油門,然後回頭看看,再笑笑:“放心!開車能追上我的沒幾個。”李方抬頭,把大拇指伸出去回頭看熟人,正坐在商店門口的台階上休息李方決定離開這個最熟悉的陌生城市。到家收拾好行李,和老媽說了聲去旅遊,就出了家門。

路過三樓小胖家順手借了二千塊錢,來到火車站的售票處,“來張票。”

“到哪裏?”

“西藏。”

到了西藏的仲巴,買了幾十個囊餅和些許罐頭,進超市把水壺掛滿一身,戴了頂小時候軍訓時留下的軍帽,又往包裏裝上幾條非常便宜的煙,走過一麵鏡子的時候,李方覺得自己很像當時進京仰望的紅衛兵。

出了超市的門,門口迎賓把手一指:“朝聖那邊方向,路口有賣睡袋的。”

李方望她一眼,把MP2(東西實在太爛,權當MP2算了)的塞子堵住耳朵,“朝聖?哼!我偏要走另一邊,睡袋早買好了。”

郊外,仲巴的沙漠其實形成不久,沿途相伴馬泉河,是人類的活動以及環境的破壞造成的,站在那裏,眼前一片淒迷的蒼涼的景色。李方掏出指南針看看,“還好,沒壞,”眯著眼睛轉了幾圈停下來,“恩,離河很遠,就是這個方向,出發!”

漫無目的地在沙裏閑逛,李方決定東西吃了一半就回程。

沒過多久,手機就沒信號了;走著走著天也黑了;涼風習習,越走越涼爽,李方把軍大衣穿上了,“嘿嘿,就知道沙漠到了晚上冷。”

沙漠很寬廣,一望無際,李方雖然很喜歡黃色,此時卻有點懷念綠色。天上的星星眨啊眨,很美,讓他有點想作詩的感覺。

詩總是在喝酒以後才寫得好,李方的水壺裏剛好又有些裝了酒。拿出囊餅當下酒菜,因為罐頭沒幾盒,所以要省著點,其實他也想多買幾盒,隻是貴了點。

酒是個好東西,再便宜的酒也會達到頭昏的效果,本來風光無限好,按理該寫些好東西來流傳千古,誰知李方三兩濁湯下肚,竟然悲痛莫名,眨眼間五尺男兒仿若蒼白怨婦,幽幽道來:

情盡人蹤滅,萬眷流水遠,孤月黃沙冷,風起繁星滅,悠悠我思綿綿路,卿卿相傍萬裏長。

拿著囊餅狂咬幾口,好像吃的是情敵的血肉般舒坦,李方頓時豪氣衝天,“有酒無肉怎成席?”

拿出罐頭打開,肉香撲鼻而來。“恩,今天是個好日子!要慶祝一下。男人就該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李方喝得很高興。尋思良久:

俱往矣!不堪回首伊人離去月無光,八千裏愁路茫茫。待得明日宿醉醒,借得二哥偃月刀,萬丈幽海單騎行,打翻冥橋孟婆湯。

總覺得不對,李方嘴裏咋吧著囊餅沫,豁然開朗,然後仰頭大笑,伸出大手像老爸打兒子般猛拍頭:

嗚呼!既--俱往矣,然--打翻孟婆湯。魯莽!糊塗!徒然向天笑,餘生自坦然。

收拾好殘物,沒辦法,李方還得靠它生活,打開睡袋,拉好大衣,居然做完一切才醉。看來醉多了有經驗就是好,典型一家庭婦男代表,不過這些都是窮人才做的事。

李方就著一顆小仙人掌醉倒後雖然很孤單,但是沒敢抱著它睡。至於沙塵暴之類的那是老天爺的事,與本醉漢無關。

次日陽光高照,看來沒那麽倒黴,沙還是那沙,人還是那人,隻是李方同誌沒露多少在外麵,就剩下鼻子和嘴巴還沒被掩蓋。

李方蒙蒙醒來,像平時那樣,第一件事就是睜開眼,“啊!疼!沙子進眼睛了!咳咳,嘴也”

吃了一頓沙子早餐,李方從沙子裏爬出來,居然也不惱,麻利得收拾好東西,拍幹淨身上,拿出梳子梳好頭型,洗臉漱口就不必了,現在的水可是價比黃金。

“哈哈,咱窮人也有比黃金貴的東西傍身了。”李方牛皮哄哄地伸出第三根手指朝天比劃了一下,大步流星又向前。

在沙海中走了三天,領略了大自然的風景和威力以後,身上的行李越來越少,餅子去了八個,罐頭去了三盒,餅子倒是還剩下一半,罐頭就隻剩下一盒,煙基本上沒怎麽動過。

李方的煙癮很大,卻不敢吸,因為水不多了,十個水壺還剩下四個,其他都丟沙裏留給野外尋寶的人去了。

MP2也被李方找了個有兩顆仙人掌的地方藏起來,因為他覺得耳機裏總有沙子流動的聲音;而且拿著它Lang費體力,拿不動,就看誰運氣好,在沙漠裏撿到電器了。

指南針是李方的**,保護得很好。

可是他並沒有按A計劃往回走,而是執行了S計劃,眯著眼轉了幾圈,停,往前。

又走了兩天,在水壺還剩最後一個的時候,李方想著:“如果能回去那我就是重生了,到時,世界將由我主宰。”於是,水壺的水麵開始慢慢下降,看來這小子是清醒了,不過似乎有點晚。

兩天後,李方總覺得前麵有扇門,“不好,開始有幻覺了,不妙啊。”

此時餅子還有兩個,罐頭無,水壺隻有一個,大概還有一半,煙,一包多點,李方沒抽,而是晚上被當蚊香點了。

李方感覺現在全身無力,步子也有點虛浮,嘴唇很幹。白天很熱,但是不敢脫衣服,晚上很冷,更不敢脫。

又憋著走了兩天,居然還沒看見“大陸”,背包很空,水還有幾滴,應該還能潤幾次嘴唇,煙早丟了,指南針還是好的,方向就有點不靠譜了。

李方也許忘了他眯著眼轉圈的事,隻依稀記得出來的方向,心裏也沒太在意,估計誤差應該是有的。

“可能來的時候力氣足,走得快,或者是沙漠裏有磁場,把小南針弄暈了?”

恍惚中前麵好像出現一扇門李方打開門,進去了。門是自動的,自己關上了。

沙漠還是那沙漠,隻是,李方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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