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夫人又跑了

第210章愛情是一場病

第210章愛情是一場病

瞧著顧輕舟走開,宛敏立馬追了上去,拉住了顧輕舟的胳膊。

顧輕舟就看到了宛敏手上的金表。

這種金表,司行霈送給顧輕舟一支,是從瑞士運到香港,英國人的鍾表行專賣,嶽城沒有的。

“顧輕舟,你不要太過分!”宛敏臉色鐵青,拉住顧輕舟的胳膊不動手,“你們到底說了什麽?”

顧輕舟眼眸寧靜,像月夜下的海,沒有半分波浪。

然而,這寧靜深邃廣闊,不小心又能吞噬一切。

“宛敏,你挺有錢的嘛。”顧輕舟低聲笑道,“我見你們的姊妹,沒人像你這樣,帶如此名貴的手表。”

宛敏大驚,身不由己鬆開了顧輕舟,將手腕往後藏。

“你胡說什麽,這是很普通的金表。”宛敏壓低了聲音。

果然,她這塊手表的來路不正。

顧輕舟笑笑:“哦,那我看錯了。”說罷,她轉身走了。

這次,宛敏沒有再追上來。

顧輕舟在網球場的外邊和陳三太太、宛敏等人說話,顏洛水也瞧見了。

回去的時候,顏洛水掐顧輕舟的腰:“不許再賣關子,快說什麽事!”

什麽事?

這個不能告訴顏洛水。

顧輕舟若真的跑了,司行霈肯定會遷怒所有認識顧輕舟的人,顏洛水就是其中之一。

知道她的逃跑計劃,也許會給顏洛水帶來滅頂之災,司行霈瘋起來是沒有人性的。

他將他全部的秘密都告訴顧輕舟,這是對顧輕舟最大的信任。一旦這個信任被打破,遭受背叛會讓司行霈瘋狂。

想要從司行霈手裏逃脫,計劃要周密,要萬無一失,不能走漏半點風聲,不能告訴第二個人,包括她最好的朋友。

這是顧輕舟唯一能給朋友的保護了。

顧輕舟不會告訴洛水,她是故意去接近陳家的人。

她想,洛水應該猜不到她會跑,所以也不會深想。

顧輕舟隻說,遇到陳三太太,是個意外,畢竟當時宛敏站在陳三太太身邊,顧輕舟不可能留意不到。

“宛敏好像很巴結陳三太太。”顧輕舟道。

顏洛水說:“那個陳家啊,特別傲氣的。沒辦法,軍政府不敢動他們,他們家背後有英國人,誰也不想和英國人交惡。”

“我隻是路過,看到陳三太太的女兒很漂亮,就多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我看得出她身患惡疾。”顧輕舟說。

“啊?”顏洛水不是驚訝顧輕舟的醫術,而是驚訝陳家姑娘身患惡疾。

顧輕舟的醫術出神入化,古語說治病,望聞問切,“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而知之謂之巧”。

按照這個說法,顧輕舟在很多的時候能“望其形,知其病所在”,真正當得起“神醫”這個稱呼了。

顏洛水一點也不懷疑,顧輕舟能通過觀察一個人的麵容,看出她的病因,她隻是驚歎,陳家小姐看上去挺健康的,怎麽會身患惡疾?

“我見過她啊,叫桑桑,很漂亮的小姑娘,她怎麽了?”顏洛水問。

陳桑桑看上去不夠活潑,漂亮文靜,很討人喜歡。

大概世人都喜歡女孩子文靜內斂吧!

“她不長頭發。”顧輕舟道,“應該說,她是一年前掉了頭發之後,就再也不長了。”

顏洛水更震驚。

回想一下,陳桑桑總是戴頂帽子,吃飯的時候都不會摘下來。

帽子底下,有幾縷柔順的頭發。

如今想來,隻怕是假發了。

“這是什麽病啊?”顏洛水問。

顧輕舟道:“脫發一般跟精血有關,每個人的情況不同,病因就完全不相似。我還沒有給陳桑桑把脈,具體說不好。看她的臉色,應該是肌膜不固,頭上的毛孔不自然張擴,導致無法滋養發根。”

她看出陳桑桑的問題,同時也明白,陳桑桑肯定不願意長年累月的戴帽子。

當時,顧輕舟走到桑桑身邊,悄聲問她:“桑桑,你想不想你姆媽同意你摘掉帽子?”

這一句,一下子就進了陳桑桑的心裏。

其他人都不知道陳桑桑戴帽子的目的,還以為是為了好看。

殊不知,陳桑桑常為此鬧脾氣。

顧輕舟的一句話,頓時就抓住了陳桑桑的心,她吃驚看著她。

“我們去旁邊說,好不好?我教你一個方法,你姆媽以後就不會再逼迫你戴帽子啦。”顧輕舟當時這樣說。

陳桑桑立馬就跟著她走了。

她們倆在旁邊,顧輕舟說了些病狀,比如陳桑桑的頭皮到了夜裏會很癢等,得到了陳桑桑的信任。

再後來,陳桑桑把陳三太太請到了顧輕舟身邊。

顧輕舟的話,陳三太太一開始是不信的:“你才多大啊?你怎麽會醫術?”

陳三太太懷疑,顧輕舟是並非診斷,而是套到了桑桑的話。

顧輕舟卻跟她解釋了再三。

最後,陳三太太將信將疑。

顧輕舟對陳三太太道:“你給您兩個地址,您派人去問問,是不是有個顧小姐去給他們治病了,就知道我的醫術了。”

她治好過趙家的老爺、救活過李家的少爺。

這兩個醫案,說出去可能像傳奇。

陳三太太派人去打聽,也許對顧輕舟的信任就增加。

“頭上的疾病,不像身體其他方麵可以遮掩。陳桑桑那麽漂亮,總不能一輩子戴帽子吧?總要麵對的。

陳三太太為了此事,隻怕沒少憂愁。隻怕是五分的信任,她也會找我去看看的。能治好桑桑,我也算積德了。”顧輕舟這樣告訴顏洛水的。

顏洛水點點頭,深以為然。

“再尊貴的人,也有旁人無法想象的痛苦。”顏洛水突然很感慨。

顧輕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