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夫人又跑了

第384章:各有心思的親吻

第384章 各有心思的親吻

督軍把顧輕舟叫到了督軍府。

顧輕舟來的路上,揣測司督軍的用意。

“......是不是昨晚司慕夜不歸宿的事?”顧輕舟想。

又想,“不至於吧?”

司督軍向來點到為止。上次已經破格說了他們兩口子,一件事斷乎不會反複嘮叨。

“那這次又是什麽事?”顧輕舟揣摩。

該交代的,司督軍全部交代清楚了。他和夫人帶著女兒們離開,督軍府後院的家務,暫時由督軍的三姨太代為管理,顧輕舟無需插手。

他們快要離開了,督軍府的前院沒什麽動靜,後院則是雞飛狗跳的,司夫人收拾箱籠,幾乎是要把整個後院搬到南京去。

顧輕舟也就不涉足後院,不給司夫人添堵,徑直到了外書房。

“阿爸。”顧輕舟恭敬。

“坐下。”司督軍表情嚴肅,沒了往日裏的慈祥。

顧輕舟更加肯定,司督軍不是要提顧輕舟和司慕的感情私事,而是有更重要的事。

她道是,坐到了旁邊的黃楊木太師椅上,身姿端正。

司督軍卻沉默了片刻。

顧輕舟也安靜等他。

沒有人進來打擾,副官連一杯茶也沒送。

“昨晚阿慕去打了一夜的靶,你知道吧?”司督軍開門見山。

顧輕舟微訝。

難道真要說此事?

“阿慕從小性格就溫順,話不多,脾氣也挺好的。”司督軍繼續道,“我對他也是多有溺愛,少了些苛責。”

顧輕舟一頭霧水。

到底要說什麽?

“.......他不及他哥哥行事沉穩練達。”司督軍又道。

說到這裏,司督軍深深歎了一口氣。

司行霈的背叛,至今讓司督軍惱怒。若是司行霈在跟前,司督軍打他一頓也許就消氣了。

偏他人在千裏之外。

司督軍心中的這股子怒氣至今還沒有發作出來。一提到司行霈,火就蹭蹭蹭往上冒。

顧輕舟則用力攥緊了手指,才沒有讓自己露出異樣。

說了半天,難道是要說司行霈嗎?

督軍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顧輕舟一口氣沒敢往外喘,她用力忍住。

“我想過離開嶽城,把這個東西交給阿慕。現在想想,還不如給你更加穩妥。”司督軍最終才說了自己的目的。

他把一個帶鎖的小箱子,遞給了顧輕舟。

箱子有點沉,似裝了不少的文件。

顧輕舟不解,有點忐忑問:“阿爸,這是什麽?”

司督軍輕輕笑了笑,不等顧輕舟打開箱子,道:“你要記住,阿爸很信任你,好好輔助阿慕!”

顧輕舟目光裏閃動費解的碎芒。

在一片糊塗中,顧輕舟打開了箱子。

看清楚了裏麵的東西,顧輕舟翻了翻,露出幾分震驚。

“阿爸,我.......我怕不能勝任!”顧輕舟忐忑,“我沒有涉獵過軍事。”

“這是最後的保命符,你知道有這個東西,臨危交給顏新儂,他會知道怎麽做。”司督軍笑笑,“輕舟,阿爸去南京上任,嶽城我就等於交到你手裏。你懂阿爸的意思?”

顧輕舟以為,最後拿到這些的,不是司慕就是顏新儂。

但司督軍給了她。

司督軍不止一次跟她承諾,將來她跟司慕過不下去,軍政府會有她的一份。

這不是虛套。

司督軍在用事實告訴她,司行霈不在的話,她才是司督軍接班人的第二個選擇。她的能力,遠在司慕之上。

“阿爸,我絕不辜負您的信任!”顧輕舟受寵若驚,“您放心去南京吧,嶽城一直都是您的後盾!”

司督軍點點頭。

顧輕舟拿著這些東西,小心翼翼回到了新宅,當即讓副官在她房間的衣櫃裏裝了個保險櫃。

上了鎖,顧輕舟又派人加固了門窗。

敲敲打打弄了一整天,把她的房間收拾成了個嚴密狀態,顧輕舟猶自不放心。

她想了想:“去把狼窩搬到我房間裏來。”

她想把木蘭和暮山養在自己房裏。

睡到她房間裏來亂翻東西,會被狼咬死。

司慕當天沒回來。

“少帥去了營地。”副官對顧輕舟道。

顧輕舟沉吟:“督軍和夫人後天就要啟程,明天肯定要一起吃個團圓飯,你派人去說一聲,讓少帥別忘了。”

副官道是。

翌日,天氣晴朗。

晴朗的春日,空氣裏熏甜,有桃蕊迫不及待趕著迎春花,悄然打了花骨朵兒,點綴著深褐色的枝頭。

春意越發濃了。

煙柳楊花的江南,春意帶著勃勃生機。

顧輕舟早起就到了督軍府。

司夫人已經收拾妥當,正院所有家具全部封存,故而空空蕩蕩的,隻剩下一套沙發。

司瓊枝和司芳菲不在。

“聽說你和慕兒又鬧脾氣了?”司夫人開門見山問。

言語中非常不客氣。

“沒。”顧輕舟笑盈盈的,笑容溫柔又絢麗,對司夫人也頗為恭敬。

伸手不打笑臉人,司夫人滿心的不悅,也不好伸手去管兒子房中事,忍了又忍。

“別總是和他置氣,他以後夠累的,軍中事務繁雜。你身為妻子,平素體恤他,事事以他為先。”司夫人教育顧輕舟。

顧輕舟左耳進右耳出,一副很溫順的樣子聽著。

司夫人不能肯定她聽進去了,卻也不能指責她,畢竟她的態度是謙卑的。

還待仔細說,傭人進來稟告說:“二太太來了。”

二太太,是司慕的嬸母,司公館的二太太,她也來給督軍一家人踐行送禮。

顧輕舟打了個罩麵。

司夫人和二太太妯娌倆有話說,顧輕舟就站起身。

“去花園子裏走走,一個小時後開飯。”司夫人叮囑道。

顧輕舟道是。

她不好去瓊枝那邊,已經是撕破了臉;又不好去芳菲那邊,因為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