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夫人又跑了

第469章 蔡長亭的死

第469章 蔡長亭的死

司慕借來的這隻黑貓,很快就還給了堂妹。

顧輕舟略感不舍。不過,她已經養了木蘭和暮山,暫時也沒有做好養其他寵物的準備。

喜歡是很簡單的感情,而豢養卻是責任,比喜歡更深刻,顧輕舟對那隻貓還沒有這等感情。

上海那邊有顧輕舟的眼線,不時給顧輕舟傳遞消息。

“.......洪門開了堂會。”顧輕舟的眼線這樣說。

四個小時之後,探子再給顧輕舟打電話:“蔡長亭請了兩位證人,說可以證明孩子不是他的,可他沒辦法證明五年前他沒回過嶽城。”

六個小時之後,探子回稟說:“少夫人,閆堂主拿了證據,證明蔡長亭就是奸夫。”

閆琦現在是鐵了心要弄死蔡長亭的。

既然機會這麽好,閆琦隻怕要偽造更多的證據來讓蔡長亭伏誅。

zhong間,探子沒有再打電話。

洪門的人不眠不休審問了十四個小時。

最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蔡長亭。

“少夫人,定罪了,蔡長亭違反幫規第一條,受萬刀誅滅。”探子最終道,聲音裏有點喜悅。

顧輕舟卻微愣:“真的?”

她倒是沒想到,還以為蔡長亭會再次翻身的,她一直再等的是蔡長亭如何漂亮的反敗為勝。

這件事,顧輕舟是經過了周密的計劃,若是其他人,她能自信一擊即zhong。可蔡長亭的詭異,讓顧輕舟不敢妄下決斷,可能也是不想失敗之後失望吧。

卻沒想到,洪門最後真的判了他的罪行。

“是真的,少夫人,洪門開了祭壇祭祀,明天下午執行幫規。”探子道。

顧輕舟略微頷首。

她獨坐沙發,將整件事串起來想了一遍。

顧輕舟原本就是要殺死閆琦的七姨太的。

七姨太為了遮掩自己的惡行,不止是殺死了閆琦的二姨太。在殺死二姨太之前,她還殺了兩名女傭。

這些人,她們也是別人的母親。

所以對七姨太,顧輕舟沒存什麽留情之念,亦無同情之心。

顧輕舟不是道德的審判者,她隻是覺得七姨太罪有應得。

七姨太是顧輕舟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顧輕舟利用司慕的潘姨太去上海,就是想利用潘姨太去激化軍政府和閆琦的矛盾。

這件事,還非得潘姨太去做。第一是潘姨太愛顯擺,能在舞廳那等地方擺開架子,讓閆琦更相信。顧輕舟去了,隻怕做不來,她天生不擅長這種。

第二是潘姨太跟閆琦有點遠方的親故,閆琦將潘姨太視為小輩,在潘姨太麵前更敢放肆,拿出長輩的威嚴。在顧輕舟麵前,閆琦大概是不敢如此囂張,矛盾也不會激化。

第三,七姨太也是姨太太,跟潘姨太結交更方便。若是顧輕舟單獨去上海,她是不敢來招惹顧輕舟的,顧輕舟更不會應七姨太的邀請去閆家。

至於顧輕舟去買房子,其實是帶著張太太去了趟貝霞路,見到了金曉闡。

顧輕舟的情報隻知道金曉闡和閆琦的七姨太有染。當顧輕舟知曉這個情報時,就計劃將屎盆子扣在蔡長亭身上。

張太太是洪門龍頭的妻子,顧輕舟是軍政府的少夫人。這兩重身份,會讓金曉闡知道厲害。

而且,顧輕舟表現得特別仰慕金曉闡,似乎到了迷戀的地步。

等顧輕舟和張太太離開,顧輕舟的副官就去了趟金曉闡的院子,借口說顧輕舟給金曉闡送禮物。

金曉闡想著對方位高權重,又是洪門張龍頭家的朋友,不敢拒絕,就收下了。

“張太太的朋友,又是嶽城軍政府的,以後她能提攜我的話,隻怕我在青幫能更上一層樓。”

若顧輕舟單獨去,金曉闡不認識她,隻怕不肯見,見了也未必會相信她。

這一步zhong,張太太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後來顧輕舟也實話告訴了張太太。

張太太沒有生氣。

接下來的那幾天,顧輕舟時常派副官去送禮。

金曉闡想著顧輕舟每次送的禮物都貴重極了,肯定是愛慕他。不管是對追求者,還是對重禮,金曉闡都放鬆了警惕。

故而最後一次送禮的時候,顧輕舟的副官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被金曉闡的傭人熱情請進了門,然後副官們將所有傭人綁起來關到地下室,又把金曉闡打暈扛走。

顧輕舟的副官是抬著箱子去送禮的,走的時候再抬著箱子出來,左鄰右舍看到了隻會說:“又來給金老板送禮了!”

沒人想到,那禮就是金老板自己。

抓到了金曉闡,副官們還沒有進行逼供,他就全部交代了。

如何跟七姨太碰頭,如何離開,金曉闡說得一清二楚。

“是個軟腳蝦,什麽都說了。”副官這樣回稟顧輕舟的。

金曉闡被抓了,顧輕舟的副官們也知道七姨太會如何送自己母親、弟弟和兒子離開,故而去郵輪上抓。

為此,顧輕舟特意找了個人假扮蔡長亭。

峰峰特別愛吃蜂蜜棗糕,顧輕舟讓一個人剪了蔡長亭一樣的頭發,穿了通體黑衣,然後用了點玫瑰清香,對峰峰說:“你叫爹哋,我就給你蜂蜜棗糕吃。”

峰峰被顧輕舟抓住之後就餓了大半日,又哭又鬧的,除非叫爹哋,否則就沒東西吃。

於是,他就記下了蔡長亭。

峰峰才四歲,又哭得淚眼迷蒙,根本記不清對方的長相,隻記得黑衣和大概輪廓。

而且,顧輕舟換了四個人,全是蔡長亭一樣的打扮,反複去找峰峰。

峰峰說對了,就可以吃一口;說錯了,立馬就要餓肚子了。

小孩子隻對食物感興趣。

在反複的刺激下,峰峰對蔡長亭的臉都不太在意了,畢竟是四個不同長相的人,他早已糊塗了。可他記住這黑衣,身上有同樣味道的,就是爹哋了。

一看到蔡長亭,雖然長相又變了點,峰峰卻咬定那是他爹哋,態度沒有半分遲疑。

峰峰隻認衣裳不認人,而洪門其他人會覺得:“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