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夫人又跑了

第618章 芳菲也去了

第618章 芳菲也去了

顧輕舟的賭注非常誘人!

大黃魚,是十兩重的金條,價值一萬多。

像何氏百草堂那樣的藥鋪,每個月的盈利左不過幾十塊錢,一年也賺不到幾百塊,一萬多塊錢,足夠普通藥鋪二十多年的純收入。

況且,內地的藥鋪,還不及何氏百草堂賺錢。

顧輕舟說出一根大黃魚,就連亳州zhong藥世家的公子汪藝秋也震驚了,立下了字據,願意參加顧輕舟的賭約。

在場的人,都願意參加,除了一個人:顧輕舟的姑父何夢德。

他頻頻給顧輕舟使眼色。

顧輕舟和何夢德到旁邊的柱子後麵,壓低聲音說話。

“輕舟,你是想把軍政府輸光嗎?”何夢德著急。

顧輕舟這麽一開口,就許諾了將近一百根大黃魚。

在何夢德看來,他十幾年也賺不到一根大黃魚,顧輕舟的一百根,算是整個軍政府的財力了吧?

顧輕舟卻笑了笑:“姑父,軍政府怎麽可能會這樣窮呢?”

何夢德著急又擔憂:“也不該這樣敗掉!”

“不會的,我不會輸。”顧輕舟道。

她跟同行zhong比較有名的幾個人,包括馬冼,都交談了。

顧輕舟以為,越是年紀大的人,越是不能接受改變。結果令她吃驚的,最年長的胡老先生,跟顧輕舟一樣急切。

“.......我見過手術刀,見過輸液管。”胡老先生驚歎不已,“我們的zhong藥這樣好,假如也能靜脈注射,該有多厲害!”

顧輕舟的眼眸發亮:“這就需要政府撥資金進行科研。”

胡老先生深深歎氣:“如今呢,說zhong醫都是在走退路,當權的有西醫能用,為何要花錢去振興zhong醫?少夫人,這條路難走啊,九九八十一難等著呢。”

顧輕舟也歎了口氣。

不管怎樣,她都要盡可能努力嚐試。

這場會議,一直開到了下午六點。

顧輕舟對他們道:“吃了晚飯,諸位可以去嶽城街頭走走。往東是最繁華的街道,往西可以走到海堤。”

眾人道謝。

顧輕舟帶著副官,去了趟何氏百草堂,她連夜把明天要用的藥物配好。

這麽一忙,就忙到了天亮。

顧輕舟想回去睡個覺。

“你若是不嫌棄,就在這裏睡吧。”慕三娘道。

“我還要回去拿點東西。”顧輕舟笑了笑。

她不是嫌棄,她是想回去給司行霈打個電話。

在辦醫藥大會之前,她很緊張,有些話沒有跟司行霈說。

如今,雖然會冒風險,可她知道效果會很好,而且藥也配齊了,顧輕舟想著回去給司行霈打個電話。

“別太累了。”慕三娘叮囑她,“你姑父為人謹慎,肯定說了些泄氣的話,你也別忘心zhong去。”

顧輕舟笑起來:“姑姑,我哪有那麽多心?”

慕三娘就不再說什麽,為她攏了下鬢角,送她出門。

顧輕舟回到了新宅。

一夜的製藥,她身上有很濃鬱的藥香,同時又感覺疲乏,握住電話的手因為虛弱而輕微發抖。

電話那頭,是司行霈的近身副官的聲音:“顧小姐,師座出去巡查了,晚上才會回來。”

顧輕舟哦了聲。

意料之zhong。

她又問:“二少帥去了之後,沒有什麽事吧?”

副官道:“顧小姐放心,什麽事也沒有,師座知道您會擔心,他說了無礙,叫您放寬心。”

顧輕舟沉吟:“我下午兩點之前,都會在家裏。一旦二少帥或者師座回來了,讓他們給我打電話。”

副官道是。

掛了電話之後,顧輕舟實在太困了,迷迷糊糊上樓去睡覺。

可能是一晚上的疲倦,也可能是入冬之後的天氣變化讓她著涼,她有點咳嗽。

洗了熱水澡,顧輕舟四肢乏力,直直倒下去睡著了。

不知不覺間,她感覺有什麽重東西壓在她身上。

睡眼迷蒙,顧輕舟看到木蘭壓在她身上,不停的拱她的腦袋。

她坐起來,渾身酸痛:“木蘭,你又重了很多!”

她不太舒服,抹了抹腦袋,好像有點發熱。

顧輕舟起身,讓傭人煮了薑湯來喝。

“.......肯定是昨晚太累了,又有點受涼。”顧輕舟想。

她重新洗澡。

出了身汗,下樓喝了薑湯和米粥,顧輕舟的身子略感發沉,卻也沒倒下去。她渾身酸軟,這是風寒發燒的征兆。

她深吸幾口氣。

吃了飯,顧輕舟看了眼牆上的鍾,剛剛到下午兩點。

她問副官:“師座可給我打電話了?”

副官搖搖頭:“沒有。”

顧輕舟沉思。

她猶豫著,還是給平城的駐地打了個電話。

“......除了二少帥,還有誰去你們那邊嗎?”顧輕舟突然問。

副官如實道:“還有芳菲小姐,少夫人。”

顧輕舟握住電話的手一緊。

“芳菲小姐什麽時候到的?”顧輕舟又問。

“今天上午,十點左右,乘坐黑色奧斯丁.......”

“好了,好了。”顧輕舟失笑,打斷了他的話。

她不是巡查的,隻是隨口一問而已。

“晚上他們會回來嗎?”顧輕舟問。

副官道:“這個難說。師座說,今天要去軍火庫看看,位置比較遠。”

顧輕舟再次沉默。

可能是精力有限,顧輕舟現在疲乏得厲害,她不能兼顧,故而不再說什麽。

她想先把“心瘕”這個病例給它處理完,這是一場硬仗。

顧輕舟之所以敢治療這個病,是因為她小時候見過。

很多醫者窮盡一生,可能都無緣見識這種疑難雜症,她卻有幸在九歲那年見過一次。

當時,病人是一位二十歲的小夥子,家裏有癱瘓的老父親,還有一個剛剛出世的女兒,他負擔起一家的生計。

得知了此病,大夫們束手無策,輾轉求到了顧輕舟的師父跟前。

師父也沒辦法。

那小夥子和他年輕的妻子,跪在師父的麵前。

“哪怕是治死了,也是我的命,我絕不怨您,我的族人也絕不敢說二話。”小夥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