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夫人又跑了

第719章 野心

第719章 野心

顧輕舟的笑容是溫柔的,甚至有點端莊。

這是她做少夫人時刻意培養的。

蔡長亭看了她幾眼,始終覺得她沒有阿蘅那樣的矜貴。

到頭來,顧輕舟始終隻是個端莊的婦人,她的人生也不可能再有什麽高度了,阿蘅卻不同。

英國人有自己的女皇,他們發展得那麽繁盛強大。如今正在西學東漸,多少人叫囂著學習英國,那麽為何不學習人家的政治?

假如真的要出一位女皇,阿蘅大概是最好的人選。

她血統高貴,她氣質清華。

“......你說得對,我已經敗露了。”顧輕舟笑笑。

阿蘅端起普通酒,那豔色酒波微微晃動,蕩出瀲灩的漣漪。

她抿了口,紅酒將她的唇色染得飽滿穠豔。如此,她眉宇間的媚態更加張揚。

“你失敗是遲早的。”阿蘅氣度冷冽,頗有智慧超群的姿態,“從一開始,你不應該嫁入司家。你可是堂堂的固倫公主,大清真正的嫡公主,司家那些土匪軍閥,配不上你。”

顧輕舟苦笑。

蔡長亭在旁邊,為顧輕舟也倒了一杯酒,問她:“司慕死了?”

他們知道一些,卻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輕舟既然來了,就開誠布公,把事情仔細告訴了他們。

“是,司慕死了。”顧輕舟開始真真假假的說話。

她十句話裏摻雜兩句假話,叫人真假莫辯。

她不勝唏噓說起了自己的婚姻,又說起了司芳菲的死:“證據都指向了我。我可以去查清楚的,但是沒必要。男人不信任我了,我就不會委屈自己。”

阿蘅道:“愚蠢!婚姻需要嗬護,一點小事就鬧得要離開他,你根本保護不了你的婚姻。”

“不,因為我們經曆了太多。”顧輕舟低垂了眼簾,重複道,“我們經曆了太多......”

阿蘅道:“別傷心了。”

蔡長亭就在旁邊判斷。

顧輕舟假如啼哭,那肯定是假的;顧輕舟假如故作爭辯,也肯定是假的。

現在,她眼底的那點疲倦和哀愁,是藏匿不住的,似乎是真的。

蔡長亭就覺得,此前不好判斷她的態度。

“......司夫人不死不休,她會搞臭我的名聲。我愛司行霈,哪怕他再懷疑我,我也愛他。一旦事情鬧開,民眾會猜測我毒殺了前夫,他們會恨我,到時候怨氣都會撒在駐軍身上。

司行霈在平城根基淺,現在還沒有到能操控人心和民意的地步。到時候人心不穩,軍心難定,平城朝不保夕,我會毀了他的心血,也會毀了一方太平。”顧輕舟道。

蔡長亭看了眼她。

這句,是真話。

她想要離開司行霈,也許有很多理由。此前輿論對她不利,她想要避開這個風口浪尖,是她的理由之一。

這點她沒有說謊。

“他連自己的妻子也保護不了?”阿蘅冷哼。

顧輕舟道:“這點,我已經想好了,你沒必要諷刺我。”

說罷,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阿蘅也抿了半口。

“你隻是躲避,而不是要跟我回家,我不會帶你去的。”阿蘅重重放下了酒杯,“你在褻瀆我們的大業。”

蔡長亭插話道:“其實,帶阿薔公主去看看,到時候她自願選擇去留,也是可以的。夫人讓帶她回去。”

他同意讓顧輕舟去。

不管用什麽理由,他都想把顧輕舟弄到太原去。

想要順利離開江南地界而不被司行霈追擊,他們就需要顧輕舟自願,而不是綁架她。

當然也綁架不了,顧輕舟實在精明。

現在她願意去,最好不過了,至於她的目的是什麽,蔡長亭不在乎。

顧輕舟就看了眼他們,笑道:“你們連名字都給我取好了?”

她說這話,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可那濃濃的嘲諷怎麽也掩飾不了。

“這是你還在肚子裏時,阿瑪給你取的名字。”阿蘅的臉上,湧動幾分憤怒的紅潮。

顧輕舟也變了臉:“阿瑪阿瑪,你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子嗎?可笑,你分明就是想要權力,少拿家人做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