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夫人又跑了

第1849章 找人

第1849章 找人

走出了客棧,他們在街頭買了份麵,匆匆吃完就出城去了。

顏愷穿著短靴,走路便捷。

他們三個人一路出了城牆,顏愷問:“我們要去哪裏?”

“進山。”陳素商道。

靖良有數不盡的高山峻嶺,綿延不絕。想要通過此地去越南,也要跨過層層疊疊的山巒。

從城裏走到山腳下,約莫要走幾十分鍾,顏愷特意放緩腳步。

陳素商為了等他,也慢了下來。

“她是誰?”顏愷問。

陳素商看了眼花鳶單薄的背影,眼底有幾分不明所以的敬佩:“她叫花鳶,是花家的女兒。”

顏愷失笑:“你覺得你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但在我聽來,你隻是用一堆我聽不懂的詞,來解釋我不明白的詞。”

陳素商也笑。

“你知道胡家嗎?以前在香港,我師父有個好朋友胡先生,他被人殺了。”陳素商問。

顏愷當然記得。

還是他陪著陳素商去的警察局。

“胡家怎麽了?”

“胡家是廣西的術士大族,常年不與外界來往,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族規。長久以來,胡家都有仆人,住在胡家的外圍,環繞著胡家。

世世代代下來,仆人們成了龐大的村落,都賜花姓,與外界通婚。花鳶就是胡家的仆從之女,她早年跑出來的時候,認識了寧先生。

我離開新加坡的時候,見過一次寧先生,他給了很多建議,甚至給了我一些法器。他讓我有機會到廣西,要幫幫花鳶。”陳素商道。

顏愷聽到這裏,差不多就明白了。

花鳶的警惕和敵意,都是來源於恐懼。

“她不是跑出去了嗎?”顏愷問, “怎麽又回了靖良?”

走在前麵的花鳶,把他們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是第二次跑出來。”花鳶回答顏愷,“上次我是四年前跑走的,三個月前他們抓到了我。這次我又跑了出來。”

顏愷:“......”

這女人是很勇敢的,同時性格也潑辣。

“那你為什麽還在廣西?”顏愷又問,“這地方對你而言,應該不安全的,怎麽不走遠一點?”

花鳶不回答他。

陳素商就替花鳶解釋:“她不是一個人。”

顏愷好像明白了點。

陳素商繼續道:“她是打算跑到越南去的,但是在這裏和她的未婚夫走散了,為了尋找他才停下來的。”

顏愷:“.......”

他聽到這裏,突然握緊了陳素商的手。

寧先生也是術士,推演到了花鳶出事,所以讓陳素商來幫忙?

怎麽幫?

去對抗胡家嗎?

可聽道長和陳素商說,胡家的術法極其厲害,規矩又很可怕,這不是讓陳素商為了不相幹的人去送死?

“阿梨!”顏愷停下了腳步,眼底的擔憂很濃鬱,“我們要不要直接去越南,別在這裏逗留?”

他自己可以冒險,但是不想她過得如此艱難。

她可以像玉藻或者顏棋,找一份很簡單清閑的工作。

她有司家的靠山,整個南洋對於她而言,都是很安全的,甚至術士們也不太涉足,除非是喪心病狂的。

“我沒事。”陳素商道。

前麵走著的花鳶,停下了腳步:“你們都可以走,我原本也沒求你幫助!”

她語氣很不好。

她很戒備外人,尤其是素未蒙麵卻認出了她的陳素商。

她並不是很信任陳素商。可陳素商拿出了寧先生的信物。

寧先生是大術士,他的信物不會弄丟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給了陳素商,也就意味著,花鳶必須相信陳素商。

理智上“必須”,心裏卻不當一回事。

“你這話說得既過分又不識好歹。”顏愷道,“誰人不惜命?明知跟著你有危險,卻還要幫忙,這已然是極大的誠意,你心裏不感激也可以,嘴上何必不饒人?”

花鳶被他說得更氣憤了。

陳素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需要調和這種矛盾,當即笑了笑:“不要生氣,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找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