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靠譜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陽光明媚,整個校園裏都充滿了青春青澀的味道,眨眼間已是林央回到學校的第三天了,剛到學校,林央放好行李就馬不停蹄的去了一趟東南分局,不過讓她失望的是,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星期之久,對於章程琳之事,除了之前的監控記錄,並無進展。

這個結果,不僅讓浩浩黯然神傷了一陣子,就連她,心裏都一陣惆悵。

其實就算聞郎仁嘴上不說,她心裏也是清楚的明白的。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就算是當時的章程琳,現在恐怕已經性命不保,連一點蹤跡都找不到,對方的作案動機,由始初衷,他們一概不知。

監控發現的兩人,搜遍了整個坤海,別說是兩個人了,就是一根毛都沒有找到,看兩人的身手都是訓練有素,不像是普通人,而且絲毫不避諱周圍環境,似乎不害怕自己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另外,在林央報案不久,聞郎仁就聯係到了章程琳的老家,可是讓人意外的是,章家也不是什麽小門小戶,在坤海乃至於整個省會都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按理說這女兒沒了下落,這家人該是傷心悲哀的場景,可是在警方對其家人說了一切,除了老太太露出的難過之意,其餘的人都不太上心,隱隱還嗤之以鼻。

這讓聞郎仁嗅出了一點貓膩…

這家人跟章程琳的關係不太和諧,就連他的父親都是從始至終板著一張老臉,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聽到聞郎仁的話,林央一陣沉默,現在她依據的隻有浩浩臨死前那一點點,少的可憐的記憶,就連章程琳的丈夫滕垣也都死了。她現在的處境是極為尷尬的,一邊是滿懷期待的浩浩,一邊是不知死活,毫無頭緒的案子。

讓她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不過既然答應了浩浩要找到他的媽媽,不管是死是活,她都要給他一個交代,這年頭當好人難,為鬼做好事更難!

這天兒早上,林央天還沒亮就洗漱起床了,淩晨的時候,宿舍大門還沒開,但這些並不妨礙林央隨意出入,一樓走廊盡頭的窗戶被封,林央就從二樓跳了出去,待平穩落地,就一路小跑來到了操場。

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不能做劇烈運動,但是尋常的慢跑還是可以有的。

想起胸前的傷口,林央的眸子就不由得一冷,這份悶聲不響的見麵禮,她算是記下了,不管對方處於何種目的,她都不會讓他好過!

就在她默默在心裏罵娘的時候,忽聞身後有輕盈的腳步聲,心裏疑惑,心裏暗道:哪個神經病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亂跑?

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想過她就是一個神經病。

扭頭看到來人,不僅眉頭輕佻,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還以為是哪個?原來是我們死神界鼎鼎大名的宮大少爺!怎麽?這天還沒亮,出來約見哪個美女呢?”

麵前站著的,一身白色夏季襯衫,搭配著黑色休閑體褲的可不就是許久未見的宮景繁?

林央嘖嘖出口,月光下的宮景繁一雙墨綠色的眼睛,透著絲絲扣人心弦的魅力,暗沉的眸光緊緊盯著林央,消磨了老半天,才冷冷出口。

“這幾天你去哪了?手機也關機?”

聞言,林央訕訕的摸摸鼻子,手機壞掉一事還沒有告訴他,這幾天來到學校但是把他給忘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咧嘴一笑“這不是放假回家了幾天,手機被我一不小心給掉水裏了,你打不通也算正常,打通了才奇了怪了呢!”

林央的解釋對於宮景繁來說,也算還是可以,林央看著麵前沉默不語,隻知道看著她的宮景繁,有些詞窮,忽然想起了之前玉錦跟她說的,校園一事,拉起話頭問道。

“對了,之前在學校作亂的鬼東西不見了,是你幹的嗎?”

“不是,這幾天我也正在奇怪,那家夥自我們兩個在天台一戰之後,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從未出現過,不過按照之前的情況來看,並不是我們兩個出手打擊的。”

“那是為何?照你這麽說來,倒真是奇怪啊!”

林央捏著下巴,微眯雙眼,暗自思量著這其中的緣由。

“不過好在這鬼東西算是消失了,不管是何原因,最起碼不用再費時費力的去想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宮景繁讚同的點點頭,隨即抬頭看看還沒落下的月亮,出聲問道“這麽早,你不在宿舍待著,出來幹嘛?”

“我一直都有晨跑的習慣,早睡早起身體好!”林央還像模像樣的伸了一個懶腰。

“你這起的可真早,晨跑也用不著這麽早吧?現在才三點不到。”

“我樂意!怎麽著?你不是也在這待著呢嗎?”林央衝他輕哼一聲,反問道“這麽早,你不在宿舍待著,出來幹嘛?不會是早就知道我在這裏,垂涎我的美色,在這裏蹲點吧?”

說完,還一副你承認吧!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宮景繁。

後者衝她無奈的一翻白眼“鬼才垂涎你呢,長成這樣,哪好看了?還美色?瞧你那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哪一點能夠值得我垂涎?”

莫名的,林央腦海裏想起了邈康的身影,還有他之前打趣他的言語,晃晃腦袋,莫名其妙的想他作甚?

眨眼間,看向宮景繁一臉凶惡,摩拳擦掌的揮動著拳頭,啐了一口銀牙,說到“你剛剛說什麽?有本事再說一遍?”

一看情況不妙,宮景繁頓時逃離原地,衝著林央嬉皮笑臉的做著一張鬼臉,大聲吼叫著“你讓我說我就說啊!多沒麵子啊!”

後者聞言,從後麵緊追不舍,勢要讓他好看。

月光下,被銀白色月光打照的草地上,兩個身影追逐在一起,偶爾還想起女孩中氣十足的威脅聲,和男孩不要命般的激怒聲。

兩個人都不曾知道,在以後得幾年時光裏,這樣毫無憂心的嬉笑打鬧,絕不可能出現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