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靠譜

第七十九章 劉家姐弟 好像不好惹誒

第七十九章 劉家姐弟 好像不好惹誒

劉念被林央擒在身前,一種深深的屈辱感蔓延全身,以前跟隨劉思思逃亡亞馬遜,身處危險四伏的原始叢林,身邊更是時不時出現抓捕他們的殺手,他曾經跟劉思思走散,一個人單槍匹馬獵殺了一匹餓狼,一個人藏秘在樹枝上,一動不動的就是待上了三天三夜,他永遠也忘不了,當時他的對麵俯臥著一條隨時準備伺機而動的毒蛇,隻要他微微移動,對方就會毫不猶豫的要了他的小命。

之後還是劉思思經過將那條毒蛇殺死,從亞馬遜逃出來,一路上躲避組織部下的殺手,一次次衝出突圍,終於在最近幾個月裏擺脫了危險,結束了將近一年的大逃亡,每每想起那段時光,劉念的身體都經不住輕顫。

從他記事開始,他和他的姐姐就一直生活在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訓練攀比中,他們攀比的是自己的身手和狠辣,在一座荒蕪人煙的小島上,除了他們姐弟兩個,還有一群與他們同齡的孩子,有得比他們的年齡還小或者還大,他們集中在一起,對那些隻見過一麵的孩子下手,整個小島就像是人間地獄一樣,他曾經滿身是血,跪在一個女孩兒的身上拚命地揮著拳頭,直到那個女孩驚恐麻木的表情定格在臉上,他才就此罷手,抬眼望去,他看到他的姐姐發瘋了一樣,手裏握著一根從樹上著下來的粗樹枝,狠命的招呼在一個男孩的腦袋上,鮮血淋帶著**眥了劉思思一臉,後者全然不知道一樣,又朝別人下手,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拚命,死的將是他們。

最後,整個荒島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當他們兩個麵對麵站立在一起,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劉思思幹涸在臉上的鮮血,破爛不堪的衣服,背上一道顯眼駭人的傷痕,那是一個比他大的男孩兒,用一把簡易的匕首所致,相對於他的形象,就好的多了,衣服上雖然沾染著鮮血,但是他知道那是別人的,除了蒼白的臉色,看不出其他的狼狽,他並沒有出過多少力,每每危急時刻,都是劉思思拚命相救,現在整個荒島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他知道,他必死無疑!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本來隻能留下一個人的規矩被他姐姐打破了,她求著教官將他留下。

現在他們兩個終於逃了出來,隻是從小到大一直呆在那個組織,除了執行任務從來沒有離開過,更別說與社會上的人接觸生存,雖然逃了出去,但是吃喝住處,又是另一個難題,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那些社會人口中說的學曆經驗,更沒有接觸過組織以外的人類,一時之間,找不到生存的法則,讀不懂社會的規矩,以前深處組織的時候,沒有金錢概念,吃喝住宿也並不在意,可是步入社會,一切好像充滿了陌生,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殺人是要償命的,他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非法的,他們從小到大生存的組織都是這個社會不允許出現的。

他們在一家酒吧當過打手,但是因為與一位客人的衝突,他們被趕了出來,在街頭流浪,最後遇到了趙康,就是林央三人之前在地上看到的那個男人,趙康看劉思思漂亮,又身手不凡,便將他們一起拉上為一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效命,劉念從來沒有見過那個男人長得什麽樣子,隻知道按照他的指示,每到月圓之夜,抓到一個6月6號出生的女子,綁到這裏就有二十萬的獎勵。

他沒有想到的是,跟著劉思思準備去尋找下一個月圓之夜目標的時候,竟然會在他們的老窩裏,遇到林央一行人,而那個女生,大言不慚的話惹怒了他,他這才有上前教訓的心思,誰知道對方的伸手了得,雖然並不是招招致命,但卻恨辣直接,而且力氣大得出奇,讓一時沒有準備,小瞧了對方的劉念,一時之間除了小差錯,才被一個看似柔弱不經風吹的女生勝了去,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定然不會草草出擊,隻是機會,從來沒有第二次。

扣住他的林央,自然看出來了對方沒有用全力,隻是他錯就錯在,不該輕視她,她能想象得到,如果對方用盡全力,她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將它拿下,甚至沒有把握贏去,這場打鬥看似輕鬆,勝負之分一眼就能看出,實則並不容易,隻有林央知道,如果他不是靠著那身蠻力,還有中途略施小法,對方是不會這麽輕易就範。

“怎麽樣?想通了沒有?是帶我們去,還是…”說到這裏,林央手下的力度又重了幾分。

劉思思聞言,輕眯雙眼,那些美麗的丹鳳眼隻留下一條小縫,陰冷的看著林央,對方的實力不能小覷,但是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當下也不去看其他兩個男人的臉色如何,右手成爪,動作迅猛地向林央襲去,後者一愣,此時此刻也隻能騰出來一隻手,同樣迅猛的扣住來者的手腕,狠狠的一掰,頓時,傳來哢吧的聲音,讓準備出手的桀羅諫溪和,一旁還環胸看熱鬧的法烏,頭皮一陣發麻,這丫頭也太直接了吧!

劉思思卻是沒有感覺一樣,伸出另一隻手打落林央緊扣不放的手,玩轉手腕,又聽見一聲哢吧,竟然不動聲色地接了回去,這讓林央微微蹙眉,不能小瞧了對方,看著襲來雙手,衝破空氣帶著勁風,向她的門麵和脖頸直直衝來,林央雙眼微眯,以身下的劉念為支點,騰空而躍,向劉思思踹去。

後者伸出胳膊格擋,隻聽一聲悶響,劉思思卻是原地不動,不過腦門上卻旎下幾滴冷汗,沒有想到,這個女生力氣竟然如此之大,不過卻是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抬腿踹向林央腰間,後者淡然的縮回身子,兩人便一招一式的交起手來。

過了許久,劉念已經被林央放手,扶著疼痛的胳膊在一旁觀戰,兩條身影交錯一起,身形閃快,林央心裏越打越驚,因為對方的伸手讓她,心血**想要實打實的交上一戰,所以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動用身體的靈力,漸漸的,她竟然有些招架不住,畢竟對方是從死人窩裏走出來的,無論是在出手還是招式上都直逼死穴,痛下死手,比之林央沒有充足的實戰經驗來說,略勝一籌,雖然林央沒有讓對方吃到多大的苦處,但是她防備有方,兩人在外人看來也是不相上下,亦是沒有讓對方擊中要害。

過了許久,桀羅諫溪也不管有沒有趁人之危,拋下風度,右手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那劉思思便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身體僵硬,眼睜睜的看著林央的粉拳向她的臉上砸去,怎奈身體動彈不得,不能出手反抗,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倒是林央察覺到了對方的異常,再理對方美麗的臉蛋還有一公分左右的時候,其實收住了動作,疑惑的看著,保持著原先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劉思思。

轉頭看向法烏,見後者一副看熱鬧的姿態,頓時搖搖頭,肯定不是這廝出手幫忙,那這樣,矛頭就隻能指向有一個人了,果然,見桀羅諫溪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提醒道,“愣著幹嘛?不準備把她綁起來嗎?”

林央撇了撇嘴,“都這樣了,綁不綁還有什麽區別嗎?”

說完看向呆在一邊的劉念,仰起小臉,仿佛一個上位者,隻是語氣淡淡的,“你是帶我們去,還是不帶?”

劉念僵硬的點點頭,“隻要你們能放了我姐姐,我帶你們去!”

劉思思在他心裏,一直都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他一直堅信沒有什麽人能夠難得到劉思思的,即使是麵對十個殺手的圍剿,直到現在,他仍然相信劉思思不會敗在林央手裏,因為他看到了劉思思的異樣,心裏堅信,一定是對方用了什麽歪門邪道將劉思思製服了,於是,打心眼裏,便對林央一行人瞧不起,打不過就用奸計,暗地傷人!

這些話他也隻能在心裏想想,不敢說出來,現在劉思思就在他們手裏,隻要他說錯一句話,誰知道對方還能做出什麽事情來,他才不會讓劉思思受到一丁點傷害!

事到如今,他算是看出來了,隻有帶他們去找那些女孩,劉思思才有一條活路能走,反正這種違背自願的事情,他也已經幹夠了,兩人手裏存下的錢,夠他們花上幾年了,先前雖然沒有見過背後指示的那個男人,但是他隻聽那陰測測的聲音,就能猜出來對方並不是什麽好貨,沒準還能幹出對他們卸磨殺驢的事情!

他在心裏已經決定了,今天帶著三個人去找被他們帶來的那些女人之後,等他們放了劉思思,他就帶著劉思思離開這裏,用手裏攢下的錢,來看看有什麽能讓錢生錢的法子…

想到這裏,再抬頭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到了關押那些女人的地方,這是一個寬闊的地方,頭頂的陽光絲毫也投射不到這裏,周圍一片昏暗,陰暗潮濕,還時不時的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總之讓人很難想象這裏還有人出沒,轉身看去,林央能夠清楚的看到兩邊,放置著幾口巨大的牢籠,看不清是什麽材料製成的,隻知道裏麵,能夠恍恍惚惚地看到幾個蕭條的身影。

“我已經把你們帶到這裏了,回去的路,我想你們應該能找得到,現在能把我姐姐放開了嗎?”

劉念清朗的聲音從後麵響起,桀羅諫溪側頭撇了他一眼,轉而看向林央,似乎是在等待她的決策,畢竟這件事情是她引起的,所以,桀羅諫溪也算是充當了一次小弟。

林央挑嘴一笑,“別著急,人還沒有找到,如果放了你們,你們在反過來咬我一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等找到了我們要找的人,自然會放了你姐姐的。”

說完,走向一邊的牢籠,桀羅諫溪見此,便跟了上去,他不知道章程琳長什麽樣子,所以放棄了去另一邊尋找的念頭。

法烏扶額,無奈的看著充當小弟的桀羅諫溪,又看看還在一邊站著的劉家姐弟,識趣的放棄了按照名單上麵的長相找人的想法,畢竟這種東西還是要施咒的,讓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林央走過去,才發現這種牢籠的形狀就像是鳥籠一樣,呈半圓狀,和地麵緊貼在一起,是鐵質的,圍著牢籠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切入點,比如說一把鎖…這說明什麽?說明這個牢籠沒有出口入口,那這些女孩在裏麵要起到什麽用途?或者說抓他們的人怎麽放進去?

扭頭看向劉念,後者知道林央想問什麽,開口解釋道,“這些女孩兒都是我們之前抓到的,以往我們抓到的都是捆綁起來放在這裏,就沒我們什麽事情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拿錢離開。”

“之前的那對男女到哪去了?”

“我們這裏還有一條暗道,也是通往外麵的隻不過距離大路很近,他們應該是從那裏出去了,在這裏做事的有很多人,但是都是男女搭配著抓人的,至於為什麽我也不清楚,我和我姐姐也是今天上午接到的任務,過來接收任務準備出去,誰知道半路上就遇到了你們。”劉念語氣清冷,將他知道的差不多全盤托出,雖然在這裏已經幾個月了,但是他知道的並不多。

林央倒是沒想到這還是一個龐大的綁架團夥,不過聽劉念這麽一說,她心裏倒是有了另一番思量,這些女人被關押到這裏,什麽都不做,幕後指使者又這麽神秘,直覺告訴她這裏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加上這詭異的地方,沒準對方還不是一個正常人。

林央走向前,也不管劉家姐弟是否在場觀看,伸出手,手掌泛著瑩瑩藍光,瞬間吞噬了眼前的幾根鐵杆,不出半分鍾,那座鐵牢籠就被她所釋放出來的靈力吞噬出一個空洞。

這個時候,鐵籠裏麵的情況才展現在眾人的麵前,十幾個衣衫襤褸的女子或躺或靠的攤在裏麵,雙眼空洞,麵色蒼白,即使麵對著幾個外來人物,也表現的視若無睹,眼神飄渺的望著遠方,沒有意識。

劉念和劉思思也是第一次看到牢籠裏麵的情況,一時之間找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那些女人,就像是一具…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軀體一樣…

這個時候,法烏從後麵走來,越過林央,將手裏的死神名單遞給桀羅諫溪,“很奇怪啊!這些女人的靈魂已經沒了,但是我手下的人卻從來沒有接觸過他們的靈魂,而且,上麵的嬰識還沒有消失,這說明靈魂並沒有離體,但是她們身體的各個現象,種種表明已經隻剩下一個軀體,而且,時間還不短。”

桀羅諫溪接過名單,上麵跳動著眼前所有女人的映像,他自然能看得懂上麵表明的意思,聽完法烏的話,微微皺眉。

而林央,已經找到癱坐在地的章程琳,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柔軟的身體,全力的壓在林央的身上,後者卻並不覺得有多重,法烏的話,她自然也聽到了,和桀羅諫溪一樣,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她們已經死了?”沒有靈魂的意思,可不就是已經死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明明已經沒有了靈魂,但是我卻沒有收到消息,而且他們的身體也並沒有得到一定程度的損害,並不像那些正常死亡的身體一樣。”法烏搖搖頭,他確實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種違反常理的情況,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麽理由去解釋,畢竟他自己也是疑惑的。

“不管怎麽樣,我們先把她帶出去。”林央扶著章程琳,跟兩人招呼一聲,就準備往外走。

誰知道,事違人願,在昏暗的地底世界裏,憑空出現一聲,怒氣滔天的聲音,“哪裏來的娃娃!竟然敢擅闖這裏,還弄壞了我的牢籠!想走?也得看我答應不答應!”

隨著話落,一個身著白色鬥篷的男人,出現在三人麵前,出現的毫無預料。

林央看著眼前的瘦小老頭,滿臉褶皺,那一身白色的鬥篷,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格外詭異,此時那老頭陰測測的笑道,“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我看你這丫頭也不是常人,還有你們兩個死神界的家夥!既然來到了這裏,不如就讓老頭子我飽餐一頓,也算是你們不白來一趟!”

桀羅諫溪陰沉的看著這個口出狂言的家夥,忍不住想要出手教訓一番,不過對方竟然知道他和法烏的身份,自然不是常人,恐怕不好對付,於是也不衝動,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對方,究竟能玩出什麽花樣。

法烏心裏亦是一驚,隻不過麵上卻是不表露一絲一分,此時已經收起來原先那幅玩世不恭的模樣,當臨大敵一樣的盯著對方,隻是嘴上卻狗改不了吃屎的對桀羅諫溪調言出口,“我這是造了什麽孽,給你們出了遇到這麽大的麻煩,那老頭好像一副不好惹的模樣唉,你們可得保護好我。”

此話一出,林央翻了一個白眼,“知道不好惹還廢話這麽多,桀羅諫溪你先帶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