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靠譜

116 卡牌覺醒

116 卡牌覺醒

三個星期前…

桀羅諫溪一行人遇到了死神界稀有的生物,鬼鮫蟒,那是一種似龍無麟的生物,會噴火,力大無窮,嗜睡,一旦醒來,必會攪起波濤大浪。

跟鬼鮫蟒交手的時候,桀羅諫溪本以為降服了它,卻不料是生死一線。

就在那團火焰即將吞噬桀羅諫溪的時候,傳承在他體內的洛卡卡牌,意外覺醒。

原來洛卡死後,這張卡牌傳承桀羅諫溪後,便陷入了沉睡,每當桀羅諫溪命懸一線的時候,都有餘力救他一命,第一次,是桀羅諫溪小時候碰到魔暴風狼,沉睡中的卡牌,第一次自主啟動防禦。

第二次就是這次的鬼鮫蟒,那鬼鮫蟒因為一隻眼睛被桀羅諫溪廢掉,巨疼之下神經鬆弛,製造出假象令後者以為眼睛就是它的弱點。

趁其不備,吐出火球,將桀羅諫溪直逼絕境,瘋狂的火焰吞噬著他,怒吼著想要撕碎他。

桀羅諫溪眼中的震驚詫異,刺激著鬼鮫蟒的神經,咆哮如雷貫耳,纏繞在前者耳畔。

正是因為這樣,卡牌覺醒,火焰中的桀羅諫溪驟然光芒萬丈,手中的死神鐮刀刹那間割向鬼鮫蟒的頭顱,注入卡牌能量的死神鐮刀,削鐵如泥般奪去後者的頭顱。

十位護法震驚之餘,伸手遮住眼睛,被這光線一閃,不瞎也差不多眼睛要廢。

夏達放下手,黑著臉陰沉的注視著空中如帝王親臨的桀羅諫溪,後者身邊光芒四射,而後以他為中心慢慢渲染開來,身體裏散發出象征著黑暗的黑霧,黑白相間纏繞。

那黑色是桀羅諫溪出生時就有的卡牌能量,白色是洛卡的,此時,黑霧乘上風,隱隱有吞噬白光的趨勢。

夏達心中複雜無比,要是現在不出手,後果任誰都能看出來,桀羅諫溪這是要吸收卡牌能量的節奏,可要是現在出手了,那邊的九位護法都是吃素的嗎?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瞬間,天際昏暗,蠻雲重疊,天空中暗潮湧動,電閃雷鳴,方圓幾裏猶頹垣廢址,白光被黑霧盡數吸收,桀羅諫溪一席黑袍矗立在半空中,下方鬼鮫蟒的屍體破碎,血流成河。

前者如地藏羅刹,冰冷的看了一眼躲在枯樹後的夏達,冷冷一笑。

“回營地!”

洛卡卡牌被桀羅諫溪吸收完全,別說一個夏達,就是十個夏達也不是他的對手,後者隻能悻悻的離開。

十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當桀羅諫溪完成任務修好裂縫,接受桀凡誇獎的時候,腦海裏出現了那個笑麵如鄢的女孩,借著這次機會舉薦她如何?

林央這個名字桀凡不止一次聽說過,那個隱算人當初的條件不就正是這個嗎?

桀凡向來謹慎,要不然也不會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他自己家兒子的性子他自己知道,現在也提起這個名字,這不由得讓他思量,這個女孩的主要目的。

他身為死神界的最高領導者,他不僅要為桀羅諫溪負責,他身後有些千萬子民,他要考慮的很多很多,利與弊都要權衡得量,他的每一個決定都直接關係著死神界,一步錯則萬劫不複。

不早說林央隻是人間的一個人類,她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能把死神界攪個翻天覆地,而正是這麽一個小小的人類,卻被兩個對死神界來說都極為重要的人提名,從哪裏來看,都不正常,無論哪一點都不能跟兩人牽扯任何關係。

桀凡隻是答應桀羅諫溪先傳來看看,這女孩若是有異樣,必要的時候,他會先除為後快,不能留下禍根。

桀羅諫溪那邊就算是真的對她有好感,時間一長,也會隨風而逝。

桀羅諫溪就帶著這個消息,重新來到人間,三個星期沒有見麵,再見的時候桀羅諫溪突然發現,眼前的人比以前更瘦了。

“桀凡?你是說…死神界的那位?”

林央顧不得詢問桀羅諫溪這半個月幹了什麽,桀凡兩個字在她心裏激起漣漪,挑眉詢問。

見桀羅諫溪點頭,這才確定對方沒有開玩笑,心下一喜,可同時又想起一些瑣事,糾結的看著桀羅諫溪,張口說道:“可能要晚些時候才能隨你去死神界。”

“為什麽?”桀羅諫溪摘下帽子,徑直坐在林央身邊的凳子上,按理說林央應該沒有拒絕的理由啊。

“最近事情有些多,行程…可能要排到年後…”說到最後,林央的聲音小了下來,猶如蠅聲。

這也不能怪她,去死神界可是大事,她得好好規劃時間,邈康答應過假期帶她去狩獵,而且玉錦跟京城申屠家的事她還放心不下,陰陽祭典是年末舉行,她想等一切塵埃落定了,再想死神界的事。

“什麽沒有時間啊,都是借口,借口!”

林央怒視一旁說風涼話的大白,又聽後者說:“就是你學富五車又怎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我樂意!你管得著麽你?吃吃吃,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林央憤恨的給大白一個板栗,最家夥的話怎麽這麽多。

“這樣啊,沒關係的,什麽時候去都可以,反正也不是什麽急事。”桀羅諫溪輕笑著搖頭。

死神界並沒有別人想的那麽簡單,他知道她的顧慮,所以並沒有強迫她現在就啟程。

“那你呢?你是回死神界知道還是繼續呆在人界?”林央招手叫來服務員,又添了些食物,漫不經心的詢問。

“嗯…如果你想讓待在人界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勉強答應吧。”桀羅諫溪臭屁的摸著下巴,擰著眉毛,一副很給麵子的模樣。

林央朝他呸了一聲,受不了他這幅自以為是的模樣,嫌棄的說道:“您可是大忙人,死神界人界的兩頭顧,我可沒說讓你留下來,要走就趕緊走,這裏不留你。”

“嗯,真是沒良心,死神界那邊有桀凡呢。有我什麽事?倒不如在人界落得清閑。”桀羅諫溪好像沒有聽到她語言裏嫌棄的語氣,好整以暇的眯著眼睛回答。

林央垂眸一笑,這個家夥,生得一個桀驁不馴的性子,要是讓他安安穩穩的呆在死神界,他肯定是萬般不願,雖然與他相處的時間不長,卻把他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安靜,王淺黎跟楊沛白在桀羅諫溪出現的時候就禁了聲,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從林央口中,知道了他的身份,隻跟她們擠在一張桌子上,吃著一個桌麵的大排檔。

她們的心裏還是有些小緊張的,畢竟在場除了她們三個以為,都是非人類的存在,桀羅諫溪相對於在學校的行為裝扮,多出了一抹神秘感。

在學校一副冷冰冰的姿態,對誰都愛答不理的,可到了林央麵前,去露出了少有的臭屁,還有孩子氣的心性,這其中的緣由,一目了然。

林央抬眼別看見兩個女孩湊在一起,眼神曖昧的在她和桀羅諫溪之間徘徊,蹙起眉頭,這兩個家夥腦子裏麵一定在想一些歪想法,笑的這麽**,又那麽猥瑣。

說到猥瑣,林央的腦海裏不知不覺的就浮現出高旻的樣子,就對桀羅諫溪說道:“對了,那個叫高旻的,就是經常給你一起打籃球的那個男生,他好像有什麽誤會,說你臨陣脫逃,不敢跟他比賽。”

“跳梁小醜而已,想那種狂妄的家夥,總是自以為是的替別人找借口。”桀羅諫溪輕蔑的嗤哼,在他眼裏,高旻隻是用來一個閑暇時候消磨時光的對手,不,連對手都稱不上。

他的話惹來林央的不屑,也不知道那個狂妄的家夥是誰。

聚餐結束後,幾個人一起回了學校,秋季的腳步漸漸跟上,夜風帶著涼爽吹來,微微有些冷意。

在女生宿舍分分道揚鑣,臨走時,桀羅諫溪怪異的看著大白,問出了一個很嚴肅也讓林央很在意的問題。

“你晚上還要抱著嗎睡覺嗎?”

剛開始也沒感覺到怎麽樣,畢竟她把大白當做一個寵物看待,雖然他有時候也會化為一個男人的形態,但是追根結底不是人,所以每天晚上林央就把它當做一個抱枕,摟著睡覺,雖然這個抱枕有些膈人。

今天聽到桀羅諫溪這麽一提,想了想也覺得不妥,於是乎,就在楊沛白和王淺黎兩人幸災樂禍的表情下,大白以天花板為被,地板為鋪,進入了夢鄉。

過了幾天,林央跟著大白來到東道場墓園,幸運的是邈康在,跟他說明了來意,邈康就揮手讓大白退下。

似乎每次兩個人都是獨處,沒有第三個人存在。

林央看著半靠在塌上身著白色錦衣的男人,想起那張謫仙的臉,頓時露出一個狐狸笑容,躡手躡腳的湊近他,咧嘴一笑,說道:“反正見到見過了?那麽美的一張臉幹嘛老是遮著?來,我幫你把帽子摘下來。”

說著,便伸向他的帽簷,這屋裏光線充足,可到帽子遮擋處就一片漆黑,好像照不到似得,就是連一個模糊的輪廓都看不到,讓林央很是心塞,長得那麽好還不讓人一飽眼福,真是心塞。

就在林央快要觸碰到的時候,邈康重力一拍,把誰入眼前的魔爪一把拍掉,用源自遠古的聲音說道:“身體都弱成這樣了,還不安生一點。”

林央一聽這話,瞪著雙眸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緩緩的點點頭,邈康坐直身子,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說:“把腳伸過來。”

“噢。”

林央坐在塌上,聽話的脫了鞋,把腳放在披在塌上的白狐皮上,邈康卻抓在手裏,一隻手扶著腳心,一隻手撚起白色鈴鐺。

被抓著腳心的林央扭動了一下,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學著邈康剛才的姿態,半倚在塌上,舒服的靠著。

邈康抬眼望她一眼,不言不語的繼續,隻見他兩指尖輕輕一掐,令林央頭痛的紅繩就這麽斷了,後者心下犯嘀咕,怎麽她就弄不斷呢?

“這鈴鐺本就是冥界之物,是個活物汙穢的存在,上麵的能量已經被你吸取完了,為了生存他就會吸取你的精氣,你那靈囚就是屬於它的能量。”邈康輕輕一握,那鈴鐺就消失了。

林央縮回腳,挑眉問到:“你怎麽知道靈囚的事?大白跟你說的嗎?”

邈康點點頭,事實上林央的一舉一動都在前者的掌控監視之中,當然,這些自然不能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