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俠傳

第五十六章 出謀劃策 趁機要挾

太乙金剛咒,將梵仙山洞的封洞術法輕易的破去,逐又吹化了封洞之石,使得眾人又重見了天日。

那五百兵一見太守回來,自是喜出望外,除跪地拜叩外,對他與那小白馬的經曆更是關心倍致,有些膽大的便乘領軍與先鋒給瓊花太守道驚,請他入洞安歇時,也一並圍攏上來,好趁機尋問個究竟。

青兒跟彩逸見了麵自不必說,雖隻隔了幾日未見,卻象已是久別多年的老友,更是親熱非常。青兒拉著她走向裏邊的內洞,倆人細細地談心,說悄悄話兒去了。

喜豹本就一直為青兒懸著心,恨不得替青兒被困洞中,但這回見了青兒,卻又不知說什麽好了,見她與彩逸往內洞中走,有心也要跟去,但又怕青兒攆他出來,況人家兩女孩子說話,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參合進去。

見一群隋兵正圍在一石台前,聽石基講他與小馬的傳奇故事,便也想湊過去傾聽一番,就在他剛要轉身過去時,卻在一扭臉的同時,看見在山洞懸吊的一塊鍾乳石後麵,似乎蹲著一個人,一團暗黑的身影投在石頭的一旁。

他想,這是誰啊,幾乎所有的隋兵都去聽師尊講故事了,還有哪個會躲在那兒乘涼?於是,他也不及去石台那邊聽講,先就朝那鍾乳石的後麵走去。

那蹲在鍾乳石後麵的不是別人,正是拿佩刀去砍大石的那位魁偉大漢。他正自鬱悶呢,明明是自己的大刀把封洞的石塊削成了齏粉,連同自己一米多長的佩刀也犧牲了進去,而且此舉更是讓神靈顯聖,照得滿洞金碧輝煌,這功勞不歸自己也就罷了,如何全都算在那小女子青兒的頭上哩。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他想不通,他就是想不通,於是他哪有心思去聽太守講故事,一個人躲在這鍾乳石後麵,正傷心呢。

也難怪他鬧思想情緒,如果他若是在洞外看到彩逸如何行法,他的心結便不解自開。要知道,用這太乙金剛咒去解開封洞之法,那真是太大才小用了,得虧彩逸所學不精,用之不純,功力相差天涯,要不別說將一區區頑石點化,即便把梵仙山整座化去也不為怪。

這是年輕的女孩沒有想到的,那花旗聖母因知道徒兒的力道,也是沒有完全說明內在的厲害,否則彩逸也不敢妄用此金剛咒。

這也是天作地合吧,趕巧了。若是小雨不出事,親來解除法術複還山洞本來麵目,也隻是讓隱形的洞口重現,並不會將堵洞的石塊化去,那麽也就不存在喜豹聽訴之後,苦苦來做這魁偉大漢的思想工作了。

經過喜豹的一陣好說歹勸,一再地解釋,那大漢仍是半信半疑。

“真的嗎喜豹兄弟,那我的大刀不是白白地搭進去了嗎。”魁偉大漢一臉神傷。

“嗨!”喜豹一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你人沒搭上算是幸運的了。回頭去你們領軍那兒再領一把佩刀就是,什麽好東西啊。走,別悶著了,去聽太守講故事吧。”說著,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大漢,向前邊的眾人走去。

這撥由瓊花太守--柳石基率領的,從京師長安出發的一千兵,不,現在已隻剩五百兵的“浩蕩”之軍,經過十來天的變故,至此,才算又整合到了一處,回首的群龍自然軍心大振。

由於小雨的緣故,他們又在梵仙山洞逗留了三日,算算離八月十五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無論走官道還是抄近路業已是無法趕到的了。據探馬來報,長安那邊一切準備就緒,不日隋煬帝便要登舟起程。

這可急壞了領軍和先鋒,這時再由那山後捷徑抄路出五台,跨太行轉道南下,又有何意義?

石基也是心焦,並不是為自己,而是因他之故,已將五百人的性命毀之一旦,若要再搭上那剩下的五百兵,他的良心如何能安?那這下輩子都將在譴責中度過。

他真的開始後悔去揭城門上的黃榜,還是小雨看在眼裏,替他寬慰,事已至此,隻能稍安毋躁。這已是駐紮梵仙洞的第四天。

“師弟,你說的到好,稍安毋躁,我沒什麽,大不了不當這個累贅的瓊花太守,拍拍屁股走人,可這五百兵怎麽辦?他們再出點差錯,我對得起誰去?”石基此刻避了洞裏的眾人,與小雨一起,溜達到山後小徑斷崖外的泉邊席地而坐。

原本石基是陪同小雨至泉水旁打坐煉功,經過三天的外傷醫治,在彩逸百世金創膏的神效下,小雨的肌膚業已長出嫩嫩的新肉,這日他要去泉邊煉氣調元,幫助身體盡快的排毒恢複。

正好,石基也要借此行修內功。這段時日,他的功力精進很快,又再度於佛母洞巧遇機緣,更是得到智雲禪師所贈的靈石,由於這一、兩天忙於他事,還不及靜下心來用功。

他們到得泉邊,各自開始運功入定,因石基心中有事,心緒不寧,此為煉功者之大忌,如何能收心凝神靜氣的調元?精不寧則氣不順,又如何與天地交匯,與自然溝通?

於是,他幹脆睜開雙目,對著泉底上下遊動的魚兒發呆。

做完功課的小雨,啟目看到此情景,知他正為趕路之事煩惱,便不似往日戲言調侃貫了,很是安慰地溫言寬語。

沒想這反而使石基更加深悔意,煩亂地由著性子,說了上麵的那句話。

小雨聽了知是一時說他不轉,便低頭想了下道:“要不,我回去請師尊幫忙,將這五百兵空中傳運。”

“好注意!”小雨剛一說完,石基拍手讚道:“我怎麽就沒想起來呢?”興奮中。

小雨見他這樣,立顯得意之態:“那是,怎麽說,我當初....”說到這,他突然停住,眼珠不禁一轉,狡黠地一笑。

“當初怎麽樣?”石基看他說了一半就住了口,恐事情有變,大急。

小雨見了,更是不慌不忙:“嗯嗯,當初麽,當初的事情就算了。還是談現在的吧,這麽說,你是要我幫這個忙嘍?”

“那是當然,你是最了解我的師弟。”石基見問,不明其意,看著對麵盤坐著的小雨,仍一味地訴求。

小雨聽了,看他依然未醒悟,隻好不住地點頭,隨即忽然又問:“你叫我什麽?最後兩個字我沒有聽清。”笑眼彎彎。

“師弟啊,你別拿我開玩笑了好不好,我都快急死了。”一臉苦瓜相。

“我沒開玩笑啊,我是在說正經的喲,若要真的讓我雨沬幫忙,是不是該改改口啊,哪有高強的師兄求贏弱的師弟幫忙的呀。”一臉理直氣壯加循循善誘。

暈倒!此刻,石基才被繞醒過來,敢情這小雨還沒忘了報那晚一“見”之仇啊,想趁機要挾,再奪回師兄的尊位是吧。

嘿嘿!難了,我要是上了他的圈套,就不叫瓊花太守。你啊,雨沬,就等著做一輩子師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