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俠傳

第三章 又遇迷洞 再探險情

石基透過輕薄的雲霧,看見裏麵隱約顯出的洞口。但他並沒輕舉妄動,而是和喜豹一起仍耐心的守候著,等待下一步征兆的出現。

果然,隨著這團白色霧氣分散成一個個的小群體,在洞前飄來移去,當浮雲遊走它方時,才把整個洞口邊緣清晰地顯露出來。

“哇!是個樹洞啊,我還以為是....”喜豹後半截話雖沒說出,但石基卻明白他以為是何,跟自己一樣,以為是個山洞。

他們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樹洞四周的雲霧幾乎盡數飄去,原來是一棵高大、碩壯的桃樹,如扇麵一樣展開在當地,目測一下,估計要七、八人牽手圍成一圈,方能合抱過來,夠粗!

這到不足為奇,因在這五台山翠竹秀林間,比這更為龐大的樹體還多的是,並無甚特別。怪就怪在這滿園青竹中唯有一桃樹獨尊,真正是少有。而且從旁仔細觀睢,那樹身長得異態,盤根措節,緊密相連如似一體,扁圓而不可分,看去象極一隻蟠桃。

而那樹洞正處於“蟠桃”的中口,桃子似被分作了東西兩半,那個叫均稱啊,好象用遊標卡尺測量過一樣。

“走,進去看看,如果是個空洞便罷,若不是,再作道理。”石基剛下達命令,緊挨在身後的喜豹跟著就串到了前麵,似乎等這句話是已好久,此刻如弓上弦,瞬間即發。

石基將小馬留於青竹下,摸了一下它雪白的長鬃,意思要它靜候等待,旋即轉身,也尾隨其後。待兩人來到樹洞跟前,石基在後麵輕噓了一口,暗示前麵的同伴止步。接著兩人十分自然地閃在了樹洞的兩旁,貼近洞的邊緣,豎耳向裏聆聽。

隻見喜豹側臉望著石基,對他輕輕搖頭,石基也同樣衝他晃晃腦袋,沒戲!毫無一點動靜。於是隨著石基將飛劍祭起,朝喜豹一呶嘴的同時,喜豹也反應極快地抽出腰間的佩刀,兩人離了洞口,悄無聲息地閃身先後進了樹洞。

這剛一跨進洞口,石基便覺腳下不對勁,綿軟如泥,似要將人陷入。他趕緊一提真氣,飄離地麵,緊跟著返身一把將身後的喜豹提起,如抓小雞似的。別看喜豹個頭沒他高,但塊頭可不小,稱一稱也有二百斤重呢,但卻不敵石基的一隻手。

喜豹這時可真有點汗顏,他下定決心,這次回去,不管師尊答不答應收他,好歹都要纏著跟他學上幾著。他哪裏知道,沒修身的人,好似無根之草,自然氣力如棉,體重在煉功人手裏完全可以乎略不計,輕飄如絮。

就這樣,石基提著喜豹,以劍光護住兩人的身體,雖然樹洞內較外麵漆黑不見五指,但憑石基被靈芝舔舐過的雙眸,精運閃亮,五百米以內的東西如似近前,看得一真二切,再加之有劍光的照耀,可謂進入另一光明的世界。

剛才進洞時,由於他毫無實戰經驗,前幾次都不為算,諸如斬蛇,同梅彩逸佛母洞前鬥劍,不算;殺怪獸,酒店對敵奪命,更不是他的功勞了,因此統統帕斯過去。所以新嫩的他,並沒有考慮到腳底會有變故,而樹裏也會有沼澤?更是令他難以想象,無可名狀的。

他看到從腳下向前大約百米的所在,都是泥澤湧動,氣泡直冒,綠色泛青,如一隻隻賴蛤蟆潛伏其中,看去直叫人膩歪、惡心。

直至帶著喜豹飛離了這塊樹洞沼澤,眼見到了實地,為了以防萬一,他依舊沒有收起劍光,打算再深入一段看看。

約莫又飛行了有十多分鍾,忽然眼前變得一片開闊、明麗,左右看去,他們似乎正處一個桃形的花瓣正中,四周被五條赤紅的通道所圍。

“師尊,我怎麽覺得我們是向下行走的啊。”這時,喜豹已被放下地,他習慣地喊了石基一聲,說出自己的感覺。

雖然對喜豹這種一廂情願的熱稱(師尊),石基一再提醒他還不到時候,但在無人之處,也就隻好隨他去了,便嗯了一聲道:“我們現在樹洞的下麵。”說完,他拿眼不斷地掃視著周圍那五條通道的洞口,覺得從裏麵發出來的紅光怪異不正,仿佛暗藏殺機。

他的心有些緊張,不,應該說,是很緊張。自打修道以來,功力雖然與日俱增,但要說起“真搶實彈,對壘上陣”來,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能不心跳?

“師尊,我們先從哪邊進去?”喜豹急著問道,他似乎等的有點不耐煩。在上回同小雨經曆了那場驚心動魄之後,非但沒有減弱他的鬥智,似乎激發出他潛在的冒險意識。

石基在那五條通道外轉了一圈,看出正中的一條,與左右邊四條有明顯的差異。道口處都隻一人多寬,但望裏細觀,如錐鬥樣越深入,越狹窄緊密,由裏透出的紅光如鬼火般,詭異莫測,令人瘮恐。不似其餘四條通道,沁出的紅光,雖邪卻**不避。

是帶著喜豹一起,還是分頭行動,各進通道搜索呢?石基略微沉吟了一下,為謹慎起見,他決定還是帶著喜豹,先進四條紅光外露的通道查尋,探看個究竟。

但出人意料,喜豹卻要單獨行動,說除中間那條留著一起搜索,左右兩邊四路平均分攤,每人兩條。

暈!石基可真是拿他沒轍。上回沒過把贏就“死”了,這次要補回來是吧。“好,那左邊兩路就交給你了,小心點,有危險就跑,可別貪功啊。”

他本是好意,喜豹聽了可不樂意了,一臉師尊,你也太瞧不起人的表情。石基見狀隻好無奈地笑下,衝他最後說了聲:開始行動吧。便駕起手中劍光,獨朝右邊第一個通道裏飛去。

暫且不說石基,等他消失於道口處,喜豹這才提著手裏足有一米的大砍刀,晃悠悠,慢條斯理地走向左邊的通道口,刀背的尖齒在赤紅的光照下,炫炫禦目。此刀是他臨別長安時,舅子鍾離所贈,乃一把超長薄刃刀,刀背雖厚,但刀口卻薄如蟬翼,不說斷金碾石,也削鐵如泥。

他先在左邊的兩個通道口中間站定,舉刀空對壁影,嘿嘿!來了那麽兩下。任務分派完畢後,他反而不著急了,好似勝券在握。進去不遇強徒便罷,如若碰上,他喜豹隻把那手中刀一揮,便即要了爾等的狗命。

他這是在外操練一下下,先體味體味武前的快感,等會好一馬當先的衝進去,殺他個措手不及、人仰馬翻。

看他這架式擺得到挺正,想法也不錯,就不知如願以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