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俠傳

第五章 喜從天降 閉關潛修

柳石基聽說那五色瓊花內包括白色,不禁欣喜若狂。

他難掩心中的愉悅,拍了拍劉府尹的肩頭,本是為表達他將這麽如此好的消息告訴給自己。卻不料,拍重了點,即便一般的武夫,對此類文官下手略微勁道點,他們都消受不起,更何況他柳太守的過人膂力。

隻見那劉文歡一陣地直咧嘴,得虧他耐力也是不凡,不然鼓凸凸一對魚泡眼非蹦出來不可。就這樣,也差點沒蹲地下,逗得身後的小雨嗬嗬地笑個不住。

石基一看,一把將他扶起:“哎喲,不好意思,手重了點,一高興就什麽都忘記了。”於是他毫不隱諱,把自己駕想的宏偉藍圖,揚揚灑灑地宣傳了一遍。

那劉府尹一聽,哎喲我的媽呀,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怪不得先時見他問瓊花顏色時緊張成那樣,聞言全是五色又那般的氣餒,而這回聽到說,五色裏麵含有白花他如此得興奮,啊啊啊!

“原來這柳太守是個喜歡飲酒的人啊,好酒者色也,乃酒色之徒,別看他現在正而八經的樣子,也不過是個花花太守罷了。”得,這劉文歡自己不正,也把別人想成那樣,視為同類。於是,他便不似先時那麽謹小慎微,反而自然大度起來,好象他抓到了此人的把柄一樣,不怕他不就犯。

隨後,他又陪著瓊花太守在觀內各處轉了轉。這觀本也不大,慢慢行去,不消半個時辰的光景基本一覽無餘。

之後,劉府尹請太守大人回府衙,為其接風撣塵,設宴款待。柳石基原就不喜官場,自是好言謝絕,況他和小雨一樣,惦記著匣內的五百弟兄,得趕緊放將出來,也好與眾同慶,把這等天大的釀酒喜訊告訴給他們,共祝他早日成功。

於是,他便推說今日趕路累了,改日再行官禮罷了。劉府尹聽了也不勉強,反正這太守好那口子就好辦,不怕他蹦出他劉大老爺的手心去。便要留下四個衙役聽其差用,而觀內居住與奴仆傭人等都是早先就已安排妥貼了的。

石基知道,這劉府尹調撥衙役實為聽他差遣,其實留為耳目,並非多少善意,便就此與設宴款待一樣回絕,斷了他的妄念。

劉府尹沒法,恭敬不如從命,隻好作罷,帶領那班衙役向太守告退,出瓊花觀回府,日後再作道理,另尋獻媚機會。

這劉文歡前腳剛走,石基和小雨便歡呼雀躍地在觀內飛奔開來,小白龍也隨之對天一聲長嘶,以表共鳴。就連那扒在小雨錦囊上的旋龜,也喜極生動,唰地一下跳進了橋下的水裏。

“師弟,快快將喜豹他們放出來,大家慶賀一番要緊。”石基興奮之餘,催促著小雨。

雨沬答應著從懷內取出規圓匣,隨著口中一陣輕快而喃喃的訣語,抖手擲向空中,華光大放,燦若觀中上方的一顆明珠。匣盒旋即打開,一輪光柱投射而出,同時將五百眾生送回地麵。即刻又在口訣聲中關閉,變小,回到主人的懷內。就此,它的使命才終告結束。

小雨本想默念三句“請回”,返還師尊處,但又舍不得這麽快就與此匣分手。況師尊也有言在先,如要留用,便可暫時由他保管:“嗯,再玩一段時間送還尊師吧,說不定留著它還能排上其它用場呢。”

他這正自籌劃、打算,耳傍間五百眾人聲鼎沸,人頭攢動,原靜逸安詳的瓊花觀,刹時間變得熱鬧非凡。

好在那劉府尹早按聖上下達的旨意,開拓出一千隋兵駐地,在觀後一排宅院內,與瓊花觀隻一牆之隔,並有園門可通,傳喚統領,甚是放便。且園門一關,兩不互擾,各就各業,觀內依舊曲徑通幽,與先時一般無二。

自從穿越來到大隋,柳石基可說一直都過著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生活。現在來到江南揚州瓊花觀,終算是暫時安定下來。除了閑來釀製完成他的美酒宿願外,更是要靜下心來,好好整理一下這段時間以來各種紛擾的思緒,並要加緊練功,悉心檢查一下自己現今的修行狀況。

而他們在到達揚州的不幾日,便有探馬傳來玉旨,說是煬帝途中另行有事,要瓜葛數日,估計八月十五前夕才可抵達江都。

那麽還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可用以調整功力,靜氣養息。於是,石基決定就在那九曲橋尾,臨近瓊花古樹的一座亭子間裏,閉關三十日,將一切閑雜瑣事都交於師弟和喜豹去處理。

這座依橋而立的小小六角亭子間,如鳳賽凰,六翼翹空,似要飛去,叵奈被下麵六根如尾的亭柱拖住,掙脫不開。

更有甚者,亭子間裏外都以碧青秀石鋪地,光亮琉璃,人在其中,四季如春,蔭涼溫淳。除它之外,其亭傍水而居,臨山玉立,宛若婷婷少女,令人平心靜逸。尤其是到了中秋時節,左近瓊花盛開,芬香撲鼻,清腦提神,最是難得。

人在亭中,憑欄眺望,五色古瓊,花團錦簇,於假山孔竅間隱現無定,恰似猶抱琵琶半遮麵的佳人,聞其沁香,觀之儀容,神韻當前,心誌搖曳。

柳石基就於這樣一座亭子間內靜修三十日。雨沬先後又將諸如隱身、防護、禁錮等法逐一教會他,正好又似先前劍光剛練成時現“操”現賣那樣,他把亭子間,涵包五十步開外的地方全都施法禁護了起來,人在外麵望去,隻一座水中石橋,那居橋而建的亭子間再也看它不見,恍若虛空中一般。

師尊閉關修煉,喜豹心也癢癢起來。他本就打算到了江都,等安置下來,正式於石基行拜師禮,開始跟隨從道。卻不料,師尊要閉關潛修,隻好等他出關再行儀式了。鬱悶!

可一轉念,這不身邊還有一個師叔在嘛,不妨跟他先學幾著練練,等一個月過後,自有長進,然後再接著跟師尊學藝。或許他看自己進步的如此神速,一高興,連那會飛的劍訣也一並傳了呢,他天真的想。

於是,他便施展自母體帶之而來的先天“跟屁術”,是每日都跟在小雨的屁股後麵,似小尾巴樣的甩他不掉,磨磨嘰嘰地求雨師叔賜教一二,才不至浪費青春大好時光。

“師叔,你就教我幾著又如何?對你來講是個消遣,對我所言實為入門,俗語說得好啊,師傅引進門,修行在自身對吧。你教了,我自己練,一定不再來煩你。好不好麽,雨師叔。”這一天清早,小雨去橋頭晨練,喜豹又抓住時機不放,跟在了後麵,把說了一百零一遍的話象念緊箍咒似的又重複著再來。

小雨一聽頭頓時大了,不過有這番耐心的人還真是少見。於是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便回身對他考問了一句,如能回答正確,便可教他。不知喜豹聽了怎樣答複,是否能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