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俠傳

第三十二章 瑤池仙樹 引逗怪獸

很快,他們五人齊聚在瑤池邊。

瑤池水清洌如鏡,池邊果然玉立著一棵高大的仙樹,遠遠望去,似參天的雪鬆,披掛著晶瑩的白霜。

為何這般的形容?難不成這仙樹是白色的麽?正是。這棵萬年的仙樹就象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滿樹皆是白花花的玉葉。

“咦?怎麽盡是樹葉,卻沒有果子呢?”鍾離站在仙樹下,仰頭瞪視著,奇怪地問道。

“鍾離師傅,你不是說要來摘玉果的嗎?”彩逸笑盈盈地看著他。

鍾離知道小姑娘是在戲弄自己,但剛才說得那麽輕巧,現在看來,似乎很幼稚很天真呢。“是啊,但誰想到這樹上會沒有果子的啊。”他仍強詞奪理,不管怎樣,按年齡來說他都可以做彩逸的父親了,讓她這樣譏笑可太沒麵子了。

這五人中,最為失望和焦灼的卻是李世民,他現在的心情也如那白花花的仙樹一般茫茫不知所雲。他的神情早被彩英看在了眼裏,隻她卻不知如何來安慰他。目光並沒朝向樹,卻是對著身前的池水怔怔地瞅著。

一年之中,仙樹要淹於水中近半載的時間,且聽聖母說,這萬年玉珠現隻剩有一顆。在西王母臨走之即,將兩塊綠玉仙化成*人,留作守護仙樹,但經數載的變遷,此處已是麵目全飛,不再有神靈看管,那兩個被仙化之女已然入得凡塵,一去不歸。而當年樹上所結的玉珠從此便不知去向。傳言近幾年來,這瑤池經常翻雲覆海,有昆侖獸出沒,難不成是被這怪物吞並、霸占了去麽?

彩英思潮翻滾,不由得向洋洋大池邊走去。如果要是那樣,想得回玉珠還真是不易呢,一場殊死奪珠之戰將再所難免。

“彩英,你要去哪裏?”她的沉思亦是沒有逃過石基的眼晴,從此女微蹙的眉間,他看出了隱藏其中的一絲玄機,於是便追上去問道。

此刻,除了鍾離仍在樹下轉悠,緊盯住蒼茫的樹叢,努力地搜尋著他想要找的東西,那顆萬年玉珠外,其餘人等聽到石基的喊話,也跟著走將過去,問是否發現了什麽?

彩英便把自己所聽到和剛才所想統統於眾說出。“看來我們得從這怪獸的身上打主意了。”把心中的疑慮對朋友們坦然後,她盡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恨不能現在就找到那怪獸,從它身上尋出那顆寶珠。

“有道理。”眾人聽說一致讚同,這時鍾離也跑了過來,他費盡目力,卻是沒有覓得一點果子的蹤影。

“哈哈,鍾師傅,你就別費那個神了,還是準備跟湖中的水怪打一架吧。”石基對他笑著說。先時鍾離並未聽懂他話中的意思,在李世民向他解說之後,便是興趣昂揚道:“這可有好戲唱了,那怪物在哪兒呢,怎樣才能找著它?”他到性急起來。

這確是一個問題,他們不去尋此怪,難不成它會找上門來?

彩逸也是個急性子,她對著平靜的水麵大聲發起話來,嚷嚷著要那怪獸快快前來受死,反引得眾人哈哈大笑不已。

彩逸見之,更是感性而發。隻見她幹脆祭出劍光,飛身躍於大池之上,把紫虹劍繞水上一周,然後就手一抖,連發玄攻,擊得那海水陡然驚起數十丈高下的水柱,根根於日光的照射下發出光怪陸離的色彩,緊接著又如水晶大廈般轟然倒塌,雪水飛濺,冰裂四散。

“好,我也來。”妹子的舉動,似乎觸發了彩英的某種奇想。那昆侖獸不顯身,我們為何不能引它出動呢?本是彩逸無形間的舉措,到招致了她此番的聯想,也不失為不是辦法的辦法。

一瞬間,湖麵之上旋即又多了條飛走如梭的靈蛇,隨著一個翠衣少女的輕盈舞動,與那圈圈紫氣中翻雲覆手,如蛟龍般卷起一波高似一波的巨浪,同紫色劍光帶起的逆流遙相呼應,此起彼伏,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把個原本無息的瑤池之水,鬧得翻江搗海,是嘯聲震天,撼動山穀。

這一場麵可謂驚世駭俗,令李世民和鍾離這兩個凡間武夫看得是圓睜二目,張口結舌。“我的乖乖,這道法可真不是人幹的,想我鍾離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麵的,但此等玩法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哩。”

石基聽罷撲哧一聲樂了,他已知曉二梅兩人的用意,本也想上去助她們一臂之力,玩上一把,手剛觸及劍把,忽然想到二梅現於湖上所發玄功可是超極鼎勝的,何不乘此借力助光,幫我洗煉一番殘劍呢?

想到此,他快速將那把勇絕之劍祭出,運動內力,助以玄氣,貫之劍身,逐一丟手,向湖中猛力擲去,而連於手和劍間的玄氣卻是綿延不斷,似藕絲相連、纏繞,係於一線遊絲間,並喧囂聲中追浪逐波,更如活物般任憑串動的劍光淬煉、提升,堪比那出水的芙蓉,周旋於排浪濤天之中,通體透發出精湛的光芒。

“嗨,你們看那是什麽東西啊,光華四射的,是不是那怪獸要出動啦?”鍾離再次的驚叫起來。

“那是柳兄弟的一把劍。”李世民卻是一個忙中有致,非常細心之人,他是看到柳石基向湖中投出一把寶劍的。“對了,柳兄,你那劍如何不沉呢?”對於修真術他是不明其理的,看到一把劍能懸於水上,自由行動,不覺大為驚奇。

也正當他詢問之即,那把勇絕之劍已然是洗煉到了水深火熱的關健時刻。柳石基無遐顧及他的發問,更加催動手上的玄攻,一股股如焰的氣流注向湖中的劍體,使之飆如飛輪,令它在二梅強撼無匹的劍光中不致被融化。

看到石基雙目如炬,發出駭人的精光,鍾離趕忙拉了拉李世民的衣袖,衝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李世民當即會意,不再言語。於是兩人悄聲退下,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