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俠傳

第三章 石基應戰 大破敵軍

石基聽了韓芙的話,因何會看裴元寂呢?

恰原來胡女的話使他想起長孫無垢遭毒害的事。這蠱心丸裏,居然也有那生長在沼澤地裏的毒藥,得虧裴將軍隻是暈倒,而不曾中毒,否則麻煩可就大了。

單說那避寒珠就不好借。先時因借珠,差點做了東海老龍的女婿不說,天山上的雪蓮更是輕易不可得,乃神女看守之寶物。

因此,在為裴將軍慶幸的同時,柳石基接過韓芙的話道:“是嗎?那我到要見識見識這個‘白衣天使’是怎樣的一個東西,看看它究竟有多厲害。”說罷站將起身,此刻帳外業已是紅霞滿天,晚豔印染於蓬布之上,赤紅一片。

諸將聞言,也想親眼目睹一下這個傳說中的風雲人物,在戰場之上是怎樣一種風采。

當即,劉文靜大將軍傳令三軍,於城池上的隋將屈突通開仗。旋即隻聽一聲號炮震響,眾軍踴躍,戰馬咆哮,唐軍依隊行動,迅速排成陣式,向敵城宣戰。

接著二聲號炮又響,又換了陣式,鼓角齊鳴,呐喊搖旗,人馬奔騰,殺氣漫天,對隋軍挑釁。

緊跟著,三聲號炮再響,一棒鳴金,三軍收了陣式,各歸隊伍,排列有序,逐拉弓搭箭,待以為衝鋒者獻陣。

這時的郡城之上,業已是戰旗飄飄,弓箭手於其中就緒。耳傍間亦是隨著一聲號炮,戰鼓雷動,隨即城門大開,從裏麵衝出一批人馬,向兩軍陣營前疾馳而來。

“看,那個衝在最前麵的一匹馬便是屈突通。”裴元寂對淩然巍立中的柳石基道。

石基聽罷,放眼望去。果見衝在先頭的一匹烏溜馬上,端坐著一位紅盔紅甲,四肘都附有虎頭的老將軍。隨著烈馬的向前飛奔,他的五縷華髯隨風飄蕩,於精目下熠熠發亮。

好一位英武的老將,勇氣不減當年啊。石基心內讚歎一聲,見來軍已然於陣前停下,一字排開,便即對老將軍拱手抱拳:“再下瓊花太守柳石基,敢問對麵來者可是隋將屈突通麽?”

“哼!我當是誰,原來你就是那傳說中的瓊花柳太守啊,真是奇怪。”老將軍輕哼了一聲。

“怎講?”柳石基聞說奇怪二字,心下雖知對方所指何意,但仍故意問道。

屈突通見問,便即笑了,眼帶蔑視:“你即為皇上所親賜的瓊花太守,便是大隋的人,怎得會幫他人而與朝廷作對,這可是謀反之罪,你連這都不知道麽?”

石基聞言,亦輕輕一笑:“怎得不知?但我更知識實物者為俊傑,難道老將軍連這個最起碼的常識也不懂嗎?”反唇相擊。

“廢話少說,我身為大隋之人,絕不侍奉二主,成為亡國之臣。你若不服,就贏了我手中這把索喉刀,想說我降,可是萬萬不能。”說話間,一道寒光即出,直奔柳石基的咽喉劈來。

真是名副其實啊,“索喉刀”,還真索喉來了。石基不由得嘴角向上一牽,若要以仙對武,贏了也是勝之不武。唉!他歎息一口,得,咱啥都不用,空身對敵總該行了吧。

就這之功,刀影眨眼便到了他的眼前,他暗運玄功,一股真元爆之而出,似搏發的噴頭,貫向飛來的刀身。

擦啷啷,一聲脆響,於空回蕩。再看那索喉刀被這股真元崩出去足有十丈開外,飛了,如小鳥一般。

啊!又聞一聲慘叫,動魄於魂。隻見戰馬上的老將軍朝後栽了幾栽,差點從馬上掉將下來,要不是他武功超群,內力深厚,非落馬塵埃,丟人顯眼不可。就這樣,亦是免不了虎口迸裂,血染戰袍。

“你,你勝之不武。”屈突通當即撥轉馬頭,掉頭就走。

石基知道,他絕不會就此善罷幹休,其中必有伎倆,好戲來了。他之所料,果不其然。當屈突通向前跑了將五米開外,身形微微一動,旋即猛一轉身,抬手朝緊追其後之人撒去一粒東西。

他這一小小的動作,最初便未能逃過石基那雙精金之眼,早有防備,卻是並不刻意地躲閃,隻等那東西擲將過來。逐以閃電般的動作,飛身上前,還沒等那東西化煙生霧,便即一把捉了過來,牢牢撰於手心之中。

呀!他低頭一看,隻見手掌心中,正躺著一顆白色彈丸,瑩光透粉,並無任何異味。心想,可能是沒有變成氣態,化成煙霧,故淡不生味。

而那奔馳中的屈突通,眼見著自己的寶丸被“生擒活拿”,更是怒不可言,連聲斥道:“反賊,你既捉了我去,也於你無光,以仙對武,算哪門子好漢。”說著側轉馬頭,於左翼疾馳間,速將腰間之弓取於手內,刹時彎弓搭箭,飛奔中向柳石基放出冷箭。

石基正於手中瞧那蠱心丸,卻耳聞中聽到嗖的一聲弓弦輕響。不好,知自己一時大意,亦是對方連鎖動作來得太快。他身子剛才躲過,卻不料,那支箭正好射中他手內拿得白丸。

哧!一道白氣炸開,他趕緊屏住氣息,遁出一丈開外。心內卻同時一聲叫好,真乃神射手也!

好險啊,目睹這一切的唐軍上下人等,不得不為這位仙道呐喊喝彩。如若不是身法如風,飄似閃電,那麽倒於地下的他便是裴元寂第二了。

“屈老將軍,兩軍對壘,不以功夫高低為限,隻看勝負成敗,你輸了。”柳石基此刻淩空而立,雙目精光四射:“如果我想讓這座城池立時化為廢墟,易如反掌,但這當真勝之不武了。你要認清形勢,隋煬帝現居江都,不思回轉,隻把你們這些良臣施以靶子,並不惜將愛才。為這樣的皇上效忠,使天下百姓受盡塗炭,你即便作為大隋的一員,難道良心真能安定麽?”

一席話,說得屈突通麵紫如醬,無以對答。但他為主總心不予,無一絲被撼動。亦是不再作答,隻大吼一聲鳴金,便率先軀馬,一如來時那樣,掉頭朝城門回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