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欲飛凡

舊版第一卷8

前篇舊版第一卷8醒來時,感覺呼吸困難,內腑隱隱做痛,看來連身體也被震傷。

睜眼卻看見兩顆豐碩飽滿的腦袋正看著他,正是如詩如畫二人。

見楊夜醒來,二人都咧嘴一笑,露出四排沾滿油跡的黃牙,離的太近都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惡臭。

楊夜趕緊繼續閉上雙眼,屏蔽呼吸,總覺得還不如昏過去的好。

隻聽見如詩說道:“咦!怎麽剛剛醒來又暈過去了?”如畫的聲音響起:“奴家覺得夜公子一定是看見我們如此焦心,深覺感動,才暈的吧!”如詩深深的哀歎一聲,讓楊夜禁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夜公子這傷甚是嚴重,你我卻毫無辦法,剛才那位姐姐叫人送來的靈丹,公子卻無法服用,妹妹你看這該怎麽辦啊。”

如畫也哀怨的叫喚了一聲,楊夜連受傷的元嬰都顫栗起來。

“姐姐,我看隻有嘴對嘴的喂服,可惜我的初吻就這樣流失了。”

如詩急了:“怎麽能這樣,這樣太委屈妹妹了,妹妹失去了初吻,夜公子卻毫不知情,以後叫妹妹如何見人,還是還是我來吧!”如畫哪裏肯依,兩人好一番糾纏。

楊夜覺得再搞下去,隻怕兩張大嘴一起過來,自己還不如死了的好。

連忙睜開眼睛,卻見二人笑咪咪的看著自己,那擠壓的快成一條線的眼睛裏流露的都是智慧啊。

楊夜苦笑一聲道:“謝謝兩位的高義,我已經好多了,靈丹給我自用吧!”見楊夜醒來,如詩遞來一顆靈丹,說道:“這靈丹專治肉體損傷,可是見你吐血不止,器齋小姐叫人送來的哦。”

楊夜接過丹藥,不禁想起心上人那哀怨深情的眼神,久久不語。

如畫見他又在磨蹭,說道:“夜公子怎麽還不服用?不會真的想要奴家來幫你嗎?”說完還裝出一幅害羞的模樣。

惡心的楊夜差點再噴出一口鮮血來,趕緊的吃下丹藥,閉目調息。

卻聽見如詩說道:“夜公子安心養傷,奴家姐妹為你護法。”

丹藥化入腹中,很快就修複經脈,滋潤內腑,肉身的損傷倒是很快就複原,內視丹田,見超小型黑天戰甲正在用平時聚集的靈氣幫元嬰療傷,隻不過進度緩慢,知道短時間是無法複原的,現在還不知道身在何處,元極門和天南劍宗都要防備一二,就拿出仙石開始快速吸納起來。

這樣是非常浪費仙石裏的靈氣,也無法為元嬰療傷,但是有黑天戰甲就不一樣了,仙石裏的靈氣被楊夜快速的注入黑天戰甲裏,補充著黑天的損失。

然後再讓元嬰緩慢的吸收。

一口氣吸了上百枚中品仙石才停了下來,夠黑天用上一段時間的了。

然後寧氣歸元,站了起來,頓時覺得輕快了許多,想到如詩的話‘曲折後的真正的幸福生活’。

自己現在卻是受傷後才感覺到真正的輕鬆啊。

如詩如畫二姐妹雖然體態肥碩,麵目可憎,還經常開些惡意的玩笑,但不時閃現的智慧光芒的確不同凡響。

現在又在屋外護法,著實讓楊夜有點感動。

心裏下個決心,一定要把她們的師傅找到,看看是一個怎樣的師傅,居然教出這樣的一對‘寶貝’。

走出屋外,夜色如漆,天上沒有一絲亮光,謝過如詩如畫後,問起後麵的情形,如詩如畫一人一句的把經過講了一遍。

除了楊夜的這一場獲勝,其他的兩場早早的就輸了,不過聽如畫的嘀咕,她們並沒有盡力,反而有點埋怨楊夜,吃這麽大的虧也是白贏一場。

楊夜也有點後悔,真是衝動心也能害死人啊。

然後她們也沒理張非崖直接離場,把楊夜帶著自己租的小院。

卻有人跟著送來丹藥,楊夜昏迷也無法使用,等到醒來才演出剛才的一番鬧劇。

正說著話,就見有人閃身進來,雙姝剛要動手,來人連聲道:“慢著,是我!”卻是張非崖找上門來,楊夜給雙姝暗遞一個眼色,示意讓她們小心注意,如詩如畫仿若沒有看到,兩人都回敬似的給楊夜拋去一個大大的媚眼。

本來楊夜多少有點適應了雙姝的惡搞,見到一雙如此慘不忍睹的媚眼,也不禁惡心了半天。

張非崖卻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動人’的情景,本來張嘴準備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半天才還過陽來,再也不敢看如詩如畫,對楊夜道:“夜道兄的傷勢恢複的如何?”楊夜知道他的心思,故意皺著眉說:“傷勢才剛剛有點起色,現在還不能妄動真元。”

收回剛才戒備的神念,對如詩如畫傳音道:“他剛才體內氣息深沉,心脈平穩,絕對不會如此失態,定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而裝的,你們多加小心,狐狸尾巴要露出來了。”

張非崖還不知道陰謀敗露,對楊夜說道:“道兄這次為本門受此重傷,真是過意不去,這是田長老珍藏的幾枚靈丹,送於諸位,還有著應承的二件靈器,也請三位收下,我就此代表元極門感謝各位的幫助!”說完先施一禮,再取出三枚丹藥和二件靈器。

楊夜神念掃過丹藥,卻也是貨真價實的療傷聖藥。

也不客氣,取過丹藥分與雙姝,並把八品飛劍遞給如詩,自己卻拿著九品靈扇假意把玩。

張非崖見他們各種注意著手裏的靈器,陰陰的一笑,正色道:“那我們之前的協議到此結束,還請諸位道友毀去手裏的長老令牌,也好了結,我們元極門也要回清澗山了。”

知道是戲肉來了,如詩如畫也都取出令牌,楊夜還想給他個機會道:“我們都是無門無派的散修,不知道貴門能否正式收納,我覺得當個長老也還不錯嘛。”

張非崖聽完略有些猶豫,轉念說道:“一派長老隻能從本門弟子中提升,這次是特殊情況,如果道兄真的有意加入本門,隻能從普通弟子做起,這這實在是委屈了道兄了。”

楊夜繼續說道:“如此也就算了,這令牌還是你自己銷毀吧。

我現在渾身乏力,真元全無,如何能毀的了。”

說著就把令牌遞於張非崖。

如詩如畫也說:“你們的東西你們自己去毀,要不留著給別人也好。”

張非崖倒是早有說辭:“這個本門的長老令牌我卻不敢動手,這是對長老的不敬啊!諸位銷毀令牌也是正式退出元極門,這個形式還是不要免的好,以免以後有什麽瓜葛呀。

還請諸位自己動手吧。”

說完,退後一步深施一禮,不再言語。

楊夜卻也不在客氣,揮手把令牌仍向張非崖,緊接著打出一塊攻擊玉符,在令牌剛剛觸及張非崖的身前,玉符就撞了上去。

張非崖臉色大變,轉身想跑,可惜兩人近再咫尺,隻見令牌被打的粉碎,其中隱藏的法陣啟動,瞬間就禁錮了張非崖,靈寂期的真元也被封印。

如詩如畫嗬嗬笑了起來,也明白楊夜叫她們小心的原因。

元極門也是倒黴,在煉器大師麵前玩這種把戲。

楊夜懶的再理臉色發綠卻動彈不得的張非崖,示意如詩如畫,自己就進了屋,沒多久就聽到外麵傳來聲聲慘叫,不絕於耳。

這兩個家夥也不避忌一下,夜半時分玩這種遊戲總要注意別吵到鄰居啊。

正想繼續練氣療傷,卻聽見屋外傳來幾聲清嗬,接著低沉的陰雷砰砰響起,隻見屋門猛的一下被撞飛,如詩如畫衝了進來,連門框帶牆壁都被撞塌,外麵的情形也就一目了然。

六個黑衣蒙麵人站在院中,其中有一人已經背起張非崖禦使法器消逝在夜色之中。

楊夜苦笑著道:“我都說你們這樣玩法,肯定會招來狼的。

諸位是誰也不要自我介紹了,大家心裏有數,人已經帶走了,你們請回吧。”

楊夜探察到麵前的五人,居然都是淬丹嬰生境界的道師,如果真是元極門的人,為什麽還要大張旗鼓的招聘臨時長老呢?唉,關我什麽事啊!這種遊戲在書上看的太多,自己也不想重複,跟著老天爺的意思走,豈不是無趣的很。

那六人其實是來接應張非崖,在遠處等著信號卻聽見慘叫,知道不好,在院子四周各插下一麵小旗,陣法啟動,在外麵看小院像消失了一樣,即隔音又能隱蔽光色。

潛進後,又用無聲無息的陰雷符偷襲雙姝,誰知道雙姝機警的很,對拚幾招後怕楊夜有事,急忙衝進屋子。

張非崖很容易就被救走,可現在怎麽辦,楊夜的一番話,讓帶隊的田長老困惑起來。

如果他知道楊夜根本不敢運轉真元就不會為難了。

元極門一直不願被清風派吞並,有一批高手隱藏在黑暗中,為了能對抗清風派,使用各種陰險毒辣的手段增加實力,這種令牌的把戲騙了不少的散修,以獲取法器寶物,而且祭煉元嬰,吞噬真元,已經墮入魔道。

隻要夜間行動被撞破,優勢就蜂擁而上,劣勢就逃之夭夭。

現在的確有優勢,五對三,但這裏是京城啊!真的正麵鬥起法來,小旗的法力根本壓製不住,神威營轉瞬即至。

那個夜長風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兩場鬥法都看的田長老驚心動魄。

如果不管他們,元極門的秘密已經被他們知曉,這就更難辦了。

一邊在猶豫不決,另一邊還帶著傷也不想惹麻煩,八個人分屋裏屋外對峙著,呈現一種兩難的局麵。

正在僵持著,一陣破空聲打破了這裏短暫的寧靜,幾道禦光閃過,四個穿著普通長衫卻也蒙著麵的道修落在院中,見到院子裏一片狼藉,也是一愣,卻見自己四人已被包圍,連忙啟動護甲,祭起法器。

本來可以和平收場的場麵頓時一陣忙亂,大家紛紛祭甲祭劍。

現在就可以看出各人的應急能力,後來的四人明顯慢了,先穿護甲的是他們,最後穿完的還是他們。

元極門的黑衣長老都是身經百戰,能活著靠的就是反映,如詩如畫是被偷襲時就已經穿好了,楊夜命好天生的。

一時間大家都把神識展開,眼觀三百六十度,耳聽三百六十裏。

(都是道修,不能以常理推斷。

)大家祭起法器才知道壞了,這麽小的院子站了九個道修,屋裏還有三個。

法器剛剛懸上頭頂就不敢動了,這麽近的距離禦器法訣連施展的時間都沒有,隨便動一下就能刺到對方,大家還沒有搞清楚情況,誰也不敢先動手,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大家挨得這麽近,誰知道眨一下後還能不能睜開。

後來的四人境界最高,卻也最是危險,誰叫他們落中間。

為首之人那個悔啊,就甭提了。

本來找夜長風的麻煩,得知他在這個院子裏療傷,飛到外麵見到隱蔽陣法還以為是夜長風為療傷而設的護法陣,怎能迷惑到自己元神出竅的道行,直接算出方位落下,打算先聲奪人。

誰知道裏麵是這樣的局麵,早知道就講禮貌講文明講衛生的落在外麵,敲門進來,也不會這麽被動啊!怎麽辦?現在隻要有根針掉在地上,都會引起大火拚,最先倒黴的就是我們。

現在修為高有個屁用,根本施展不開。

一個對攻能擋住對方的飛劍還好,要沒有擋住絕對是兩敗俱傷。

自己修道這麽久,從沒有遇到過這種局麵,一時間外表紋絲不動,氣定神閑,心裏卻象開了鍋似的悔啊、恨啊、急啊、怕啊、在心裏麵翻騰不息。

一個意外的發生卻成了打破僵局的契機。

還是這位為首之人出了問題,可能來之前水喝多了點,心裏的情緒再一折騰,水火不侵的身體居然開始冒汗,還不敢提升真元讓汗蒸發掉,實在是怕別人誤會在施展法訣啊!汗就順著額頭緩緩的流到眼睛裏,這人就算是修道也避免不了一些正常反應啊,實在是忍不住就惟有果斷的眨眼。

與此同時,黑衣二柄靈劍急攻眨眼者,其餘三柄攻擊另三人。

與此同時,如詩如畫的圓盤聯成一片,護住三人,先立於不敗之地。

與此同時,楊夜的夜陽劍卻收了回去,實在堅持不住了,都快吐血了。

與此同時,另三人怒喝一聲,抵擋住攻來的三柄靈劍,另一人這人啊,倒黴起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

涼水喝多了就容易流汗,汗流到眼睛裏就會眨眼,這一眨眼卻被一劍直接穿顱而過,一劍透腹而出,果然閉上了就沒有睜開。

任你比別人高上幾個境界,隻要不是金剛不死不滅身。

這要害總是會要命的。

近距離攻殺還是不眨眼的無敵啊!!後麵的戲楊夜就輕鬆多了,甚至搬了把椅子看八人惡鬥,大家都蒙著臉,不飛天,不喧嘩,不用法訣,八柄靈劍在近距離悶戰。

都不是什麽好鳥,元極門虧心事是做的太多不敢張揚,後來的幾位是第一次做虧心事,怕別人知道。

能順手發出的各種符咒,在院中閃出朵朵亮花,穿插著上下飛舞的靈劍。

一邊是人多暗器備的多,一邊是修為高深,禦劍術厲害,就這般打的不分上下。

隻是閃避的空間太小,不斷有人受傷,距離太近,攻速太快,想退卻也不敢轉身,真是騎虎難下。

一陣血肉橫飛後,院中隻剩下九個委靡不振的元嬰,那堆肉身卻是支離破碎,慘不忍睹,誰又能料到這樣的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