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謀

第22章 好色軍頭

第22章 好色軍頭

“你!你個臭娘們,那你叫什麽?是不是活膩了,老子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裏胡攪蠻纏,你不從我,那我就把你送到天牢裏,讓那些比我惡心一百倍的囚犯好好的招待招待你,哼。”

“哈哈哈...”

秦姑突然一笑,倒是將這些看守全都笑蒙了,那個鄭軍頭不解的瞥著秦姑,低喝一聲:“你笑什麽?我很好笑嗎?”

“不是你的話好笑,而是你整個人就是一個十足的笑話,我笑你不知天高地厚,要是敢把我送進天牢,那我敢斷言,你自是必死無疑,到時候不是我倒黴,而是該你倒黴了,你現在已經闖下大禍卻渾然不知,真是可笑。”

鄭軍頭疑惑,繼續追問:“此言何意?我哪裏闖禍了?”

“哼,你不知我身份,胡亂抓人,亂做逆賊,強搶民女,橫行霸道,這些難道不是你的罪過嗎?我告訴你,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識相的,趕緊放我們離開,不然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秦姑冷著臉說話的樣子倒是將這些看守唬住了,那個鄭軍頭一時起了疑心,倒不是他聰明,而是從秦姑的穿著打扮上,他推斷秦姑倒是有可能是官宦家人,要是真的得罪了哪路官家,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隻不過鄭軍頭雖有疑慮,卻也隻是猜測,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反而對秦姑更加小心的看管了。

“你倒是說說,你是個什麽身份,至於讓老子丟掉性命?”

鄭軍頭囂張的走到秦姑身旁,語氣頗為不屑的問道。

秦姑不慌不忙,閑走幾步,看向距離關口不遠處馬車的方向,隨手一指,冷言道:“我說且有傷我家少爺的威名,你若是好奇,不妨隨我前去,我定會給你一個石破天驚的答案,保你驚喜。”

“哦?”

鄭軍頭眼珠子不停的轉啊轉,心想畢竟在這裏是他的地界,就算是什麽官家,也得給他家上峰司馬大人的麵子,好歹司馬大人也是四品大員,在這地界除了死去的蕭耀天,還真的沒誰敢不給司馬大人麵子了,這鄭軍頭原就是司馬大人的外戚,隻因買通了官員,才混上了這麽一個看守軍頭的職位,但是他在司馬大人那裏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就衝著這個,來往行人倒是吃了不少的虧也萬不敢跟他強硬,那都是這家夥狐假虎威罷了。

眼下,鄭軍頭倒是鼓足了膽氣,沒來由的答應了秦姑,“嗬!好口氣,那好,老子就跟著你去看看,我倒想知道是哪座尊神來到我清明關擺架子,能讓老子舍出命來,兄弟們,前麵開路,把那輛馬車給我包圍起來,老子要好好的查查,興許這車裏還能查出反賊來呢。”

秦姑和福安三人頭前帶路,幾個人很快走到了馬車的外麵,秦姑雖略顯為難,倒是為了解決麻煩,她還是開口向車內的少爺開了口求道:“少爺,都怪老奴沒有考慮周全,讓福安闖下大禍,清明關守將橫行霸道,搶占民女,打傷了福安,還想要欺淩老奴,老奴沒辦法隻好驚擾少爺,還望少爺出手相救。”

秦姑話中滿是愧疚之意,細細聽來,確實令人無奈,若非沒有自救辦法,她是斷不會打擾少爺的。

此時,馬車被守備小吏們團團圍住,大刀片子全都指向了馬車,就算是現在車裏走出一個高手,想要救走秦姑等人也是難如登天了。

許久,車內沒有回音。

鄭軍頭赫然大笑,“哈哈...我說小娘子,你莫不是使詐術故意拖延時間吧?這車裏何來的人啊?要是有人,何至於無人應答啊?哼,我看你的少爺怕是早就棄你們不顧獨自逃走了,又何來的少爺救你啊,真是愚蠢啊,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哈...”

“一群混帳,自知死路,何以事到此時,仍不知悔改,換作他時,你等早就人頭落地,又何來的膽子敢在駕前放肆。”

隨著一陣哄笑聲傳開,猛地刹那間從馬車內傳出了一陣厲聲嗬斥,嗓音低沉卻不失力量,足以震懾眾人,急忙收緊麵容,盯緊了馬車。

鄭軍頭被罵的渾身一震,怒不可遏。

“哎呦,敢罵老子,真是找死。老子也不管你是哪家的外戚,今兒個從老子的清明關過,我就非得見見你是何方神聖,來人啊,把馬車裏的小子給我拽出來,老子要親眼看看他怎麽跟我耍橫。”

鄭軍頭一副流氓氣息,根本就不管不顧,也不知道自己早已闖下大禍。

這家夥還自鳴得意,準備等抓住秦姑就可以洞房花燭了,腦子裏靜想著美事兒呢。

一陣哀嚎,鄭軍頭猛然回頭看向馬車,原來是一個小吏剛剛闖進馬車,就被突然一腳,踹出了馬車,好家夥,這小子被摔的是甚是淒慘,慘叫聲刺耳。

鄭軍頭一看情況不對,立馬就抄起家夥獨自靠近了馬車。

“好家夥,原來是練家子,那就別藏頭露尾了,出來比劃比劃吧,老子正好手癢癢了,正巧拿你當磨刀石,小子,還不出來受死?”

鄭軍頭惱怒,卻奇怪的盯著馬車,儼然馬車內的人根本就不搭理他的肆意吼叫,這倒是將猖狂的看守小吏們惹了個遍。

“哎喲,這小子還真的不給咱們兄弟麵子,來人啊,你們幾個全都給我衝上去,老子要將他這破馬車大卸八塊。”

鄭軍頭厲聲喝道。

秦姑和福安一聽他們要拆馬車,當即瘋狂的攔住了他們,秦姑一把抱住鄭軍頭的腰,嘶聲喊叫著,“少爺,你快跑,這些家夥我們替您攔著。”

一看情況愈發難以控製,鄭軍頭頓時火冒三丈,他一把扯開了秦姑的雙手,而後抬腳直接跳上了馬車的前圍,一展怒火,他揮舞著手裏的大刀,欲衝進馬車之內將說狠話的那個小子給大卸八塊了,沒成想他剛將刀尖挑進馬車之內不足一寸,一股強大的殺氣彌漫開來,強烈的回應瞬間衝破了馬車的隔閡,鄭軍頭猛烈的感覺到情況不對,卻已深陷其中,想要逃出去卻根本不可能了。

“呼!”

一陣狂風襲過,馬車的圍子被一杆長劍擊的粉碎,隨著一陣淒厲的慘叫,鄭軍頭被一劍刺中了肩膀,鮮血頓時飛濺長空。

“這?”

秦姑和福安靠著馬車最近,最先看清楚了,少爺竟然安然無恙的坐在馬車之內,可是手持長劍的人卻不是少爺,而是另有其人,這人帶著黑色麵紗,看不清具體的容貌,隻留出一雙眼睛,這雙眼睛帶著濃烈的殺氣,一斜長劍更是滿帶戾氣,出鞘既是吸血,而倒黴的鄭軍頭就是血池,此時他的肩膀正源源不斷的流著血,卻早已被劍身吸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