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謀

第32章 早有陰謀

第32章 早有陰謀

局勢慢慢展開,李玄和秦姑等人都已經成了裴少英和楊忠的案上刀俎,說他們陷入了陷阱,是最合適不過的說法了,隻不過李玄不知道,這其實早就是一個陰謀,專門針對於他的驚天陰謀。

“裴少英,怎麽?不敢了嗎?動手吧,別讓我瞧不起你,就像我十幾年來都一直沒瞧得起你那樣,你多悲哀啊。”

李玄默默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李玄,你個混蛋,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好,你不想活了,那我就成全你。也真是活見鬼了,你這麽想死那就別怪我了,來人給我把他架起來,老子要親自宰了他。”

裴少英大怒,一回身刀鞘顯出淩冽的刀鋒,他惡狠狠的瞪著李玄,準備一刀劈了李玄,給他一個痛快。

他的幾個手下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李玄架起來了,此時的李玄活脫脫一灘爛泥,別說一點力氣了,就連正常站著都像是奢望。

裴少英幾步走到李玄麵前,猙獰的麵孔表露無遺。

“哼哼,李玄,你死在老子的手裏算你的造化。到了下麵,可別怨我心狠手辣啊,哈哈哈...”

裴少英憤然舉刀,隻一眨眼就要刀起刀落,李玄也就死定了。

裴少英臉上始終掛著陰笑,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李玄,似乎都要瞪出火來了。

“嘩!”

“等等!少帥,請聽我一言。”

楊忠突然大喊一聲攔住了裴少英,他有些急迫的擋在了裴少英的麵前,雙臂撐開形成一字狀。

此時,七星大環刀行至半空,距離李玄的腦袋不過是幾寸,要是沒有楊忠的喊叫,怕是李玄現在已經是一具無頭死屍了。

裴少英瞪大雙眼,衝著楊忠怒斥道:“楊忠,你不想活了嗎?為何攔阻本帥?”

楊忠看起來有些急迫,卻又被裴少英的猙獰麵孔嚇呆,一時變得吞吞吐吐,卻將阻攔的用意說的含糊不清,他一時驚恐,隻能堆著笑臉,將裴少英拉到一邊,兩個人開始嘀咕了好一陣子,看樣子楊忠一直在裴少英的耳邊小聲的盤算著什麽,估計是跟他剛才不要命攔住裴少英殺了李玄有關聯。

不到半刻鍾,令眾人不解的一幕發生了,裴少英和楊忠嘀咕了一會兒之後,這兩個家夥竟然奇跡般的變卦了。

“來人,今天先不殺李玄了。”

李玄這時早已暈厥,秦姑雖然一直在哭喊,但見李玄並未被殺,也算是暫時躲過一劫,心下不免鬆了一口氣。

“少帥,您這是什麽意思?咱們不就是來報仇的嗎?”

裴少英的手下摸不著頭腦,一時懵了,這才不解問道。

“你們知道個屁,老子還需要跟你們解釋嗎?”

裴少英一項囂張跋扈,自然不會跟這些下人解釋那麽多。

倒是秦姑覺得裴少英和楊忠沒安好心,故而衝著他們二人質問道:“裴少英,楊忠,你們到底安了什麽壞心思?究竟要幹什麽?”

這二人被罵,不怒反笑。

裴少英笑道:“秦姑莫急,到時候你自然知曉。”

“你們幾個,將他們給我關在地牢,要時刻把守,要是出了一點差錯,老子活劈了你們。”

幾個手下雖說不知道裴少英和楊忠究竟為什麽沒殺李玄,卻不敢再問,隻能遵從吩咐,將李玄等幾人關進了縣衙後院的地牢裏。

李玄和秦姑、福安三個人被關在一間牢獄之中,卻被分成了幾個牢室,李玄從被帶到地牢的那一刻就陷入了昏迷,任憑秦姑和福安怎麽叫喊,他也沒有醒來,情況似乎更加糟糕了。

“秦姑,咱們是不是得死在這裏了?”

福安一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得死在這裏,就不免傷心的吧嗒吧嗒掉眼淚,秦姑心疼,將福安摟在懷裏,像母親般給予他保護。

“福安不怕,就算是死,我們也要跟殿下死在一起。”

“可是,姑姑,真的就一點生機都沒有了嗎?”

秦姑長歎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誰又會來救我們呢?就算是老天爺都不會可憐我們吧,除非。”

“除非什麽?”福安一心求生,自然以為秦姑有什麽計謀,故而急忙追問道。

卻沒想到,秦姑臉色鐵青,一張嘴就將福安的希望破滅了。

“除非老天爺開眼派來神兵救我們,否則一切都是虛妄,我們逃不掉,終究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福安哭的更大聲了,秦姑早已絕望了,誰又會在這時候救他們呢?

相比地牢的哀嚎陣陣,在縣衙後院另一側,是幾間偏房,靠中最大的那間房內,確實鶯聲嫋嫋,嬉笑潺潺。

裴少英喝醉了酒,臉色微紅,身旁幾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美人身姿綽約,一直貼著他,不停的給他灌酒。

楊忠倒是一臉迎合的笑著,不時的親自為裴少英倒酒慶賀。

“楊忠,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麽想的?為什麽不想讓我殺了那李玄?”

“噓!”

楊忠謹慎,立馬打了一個手勢,而後擺手示意裴少英身旁的兩個美女離開了房間,眼見裴少英喝醉,還有一點意識,這才小心的解釋道:“少帥您細想,若是現在殺了李玄,誰最是得意?”

裴少英還有意識,雖然反應的慢一點,但是仍然道出了答案。

“自然是蕭惠妃了。”

楊忠笑道:“少帥說的是。十幾年前,天下皆知,派人謀害李玄的幕後主使就是蕭惠妃,這十幾年來,李玄久居西域,蕭惠妃估計每時每刻都不覺安心,生怕李玄終有一日回到長安,找她複仇。”

“那是自然,蕭惠妃心思歹毒,誰人不知,要不是仗著皇帝老兒的恩寵,就這毒害皇子一條,就可滅了他蕭家滿門。可是,這與咱們殺了李玄有什麽關聯?”

楊忠俯首為裴少英倒上了一杯酒,接著說道:“少帥,您細想,這李玄好歹是皇家子嗣,皇上即使在不恩寵,也終歸念及父子之情,假若何時他真的知道了是你我殺了李玄,那後果又當如何?”

裴少英聽完楊忠的話,似乎有點酒醒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可能粘上了一個大麻煩。

“之前,蕭惠妃可說會保我們周全,這有何擔憂?”

“嗬嗬...”

楊忠輕笑幾聲,而後斜著眼睛開口了,聲音低沉,“少帥您實在是太天真了,蕭惠妃的話也定不能全然相信,她是什麽人,雙手沾滿血腥,那俱文珍也是她的手下,天龍院殺手那麽多,假若有一天,她真的要殺了咱們以避真相的話,咱們還能活命嗎?再說,蕭惠妃一看李玄已死,她也未必能遵守前言,為你我保全,她要是反悔,咱們可就成為弑殺皇子的大罪人了。當然,就算是她信守前言,能夠在皇上那裏為咱們盡力周旋,您就一定相信,皇上他會善罷甘休?不會事後再悄悄派人處置?到那時候別說咱們領到了什麽好處,怕是定會招來蕭惠妃和皇上兩路殺手的暗殺,沒等咱們離開長安,小命也早就沒了,那得來的好處咱們也沒命花了,故而李玄就算是死了,咱們也就真的成了他的陪葬了。”

楊忠一番推敲隻把裴少英說的是心驚肉跳,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