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東牆西院
第130章 東牆西院
回到含冰殿，王昭儀和李淳等人已經等候多時，就等著他回來用膳了。
剛一落座，李淳就興奮的笑道：“弟弟，今天你可是太厲害了，你沒看到蕭惠妃和俱文珍的臉色，都快要被你氣瘋了，真是解氣，本來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謙讓，沒想到你一出手就打的他們措手不及，真是厲害。”
李淳一想到蕭惠妃和俱文珍被打壓，自然高興壞了，但是他也對自己的這個弟弟開始另眼相看，在親情關照的同時也默默的轉化成了一絲絲的敬佩和依賴。
皇甫衝沒有笑，隻是搖搖頭，隨便說了幾句客套話，權當是陪著李淳高興一回。
倒是王昭儀心下擔憂的緊，一直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哎，對了，我還有個疑問，弟弟，你說那個叫貴安的太監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突然說不出話來，而後又倒地身亡的呢？難道真的是俱文珍暗下黑手？”
李淳略有不解的是這個貴安的反應有些蹊蹺，俱文珍又怎麽會當著蕭惠妃的麵下黑手呢？
事情總會有漏洞，但是皇甫衝能夠做的就是將大事化小，沒有小事化無的能力。
皇甫衝漠然低頭，手裏端著一碗清香撲鼻的紅棗粥，嘴裏還不停的咀嚼著紅棗的甜蜜，並沒有回應李淳的疑問。
王昭儀見狀，有些擔憂的問道：“玄兒，你跟為娘說實話，那個小太監到底是怎麽死的？是不是你出手殺了他？”
皇甫衝聽罷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淡定的搖了搖頭。
“母親，不是我殺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本來隻是想懲罰他一下，沒成想他竟然離奇的死了，想必真的是俱文珍心裏有鬼，故意殺人封口吧。”
皇甫衝的解釋也很簡單，並沒有說更深的心裏話，但是王昭儀看的出來，自己的這個小兒子心裏藏著一個大秘密，不容許有人輕易探問。
“對啊，母親，您是不是想多了，貴安的死再怎麽也不能算在弟弟的身上，再者弟弟的身體你也不是不知道，哪能殺得了他啊，我看啊就是那個歹毒的俱文珍下的黑手，說起來也是，剛才弟弟可是連碰都沒碰過那個貴安，怎麽有可能殺得了他呢？”
李淳堅信凶手不是皇甫衝，不知出於公私，他一口咬定是俱文珍下的毒
“也是，我們看的仔細，那個小太監死的也真的是可惜，說起來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王昭儀莫名的善心大發，李淳倒是撲哧一笑，惹得王昭儀一陣不悅。
“母親，我看您啊，就是不忍看見那些下人們受苦，可是您別忘記了，這個貴安剛才是怎麽蠻不講理，囂張跋扈的對待咱們了，他這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您就別為一個死去的人操心了，還是想想以後咱們怎麽防備蕭惠妃吧。”
“對，大哥說得對，蕭惠妃以後定會報複咱們的，我們還得小心行事才是。母親，我想歇一會兒，就先回去了。”
說罷，皇甫衝帶著秦姑等人回到了東廂，再也沒出來過。
王昭儀不禁想到了什麽，隨口淡淡的說了句。
“淳兒，你覺不覺得你弟弟好像有什麽心事瞞著我們？”
李淳沒想那麽多，“不會吧，我看很正常啊，母親您肯定是想多了，我看您啊，就是顧慮太多，弟弟剛剛回來，難免有些不適應，悶悶不樂很正常的，您啊就想開點吧。”
“唉。也是，隻是我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算了，不想了。”
回到東廂，皇甫衝對秦姑說道：“是不是有話要說？”
秦姑吞吞吐吐，似有話說，卻頗為難的樣子。
“殿下，老奴隻是覺得那個貴安他也不用非得去！”
“非得什麽？你覺得他不該死？”皇甫衝冷冷的反問了一句。
秦姑不禁後退兩步，沒敢回應半句。
“秦姑，是，我不否認，貴安是我殺的，是我事先在含冰殿跟他糾纏的時候將銀針封住了他的胸口三穴，讓他無法開口說話，也是我借著俱文珍用力之際，偷偷下手殺了他。不過，他該死，我要是不這麽做，又如何可以一鳴驚人，現在你看看整個後宮誰人不知我的厲害，他們將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那樣一來我就有機會開始複仇計劃了，這是必走的一步，所以他必須死。”
秦姑黯然的點點頭，“明白了，是老奴心腸軟了，不該質疑殿下的大計。”
“你不必自責，或許我早就麻木了，貴安或許罪不至死，但是我無從選擇，隻當他命不好吧。”
“殿下英明。”秦姑心下一陣悲涼，對於皇甫衝，她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外麵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打亂了東廂的安靜。
皇甫衝沉聲一歎，“好了，不說這個了，既然第一步已經走出去了，那接下來就該是第二步了。秦姑你去請廣平郡王來見我，就說是十三哥請他喝茶。”
皇甫衝知道，秦姑在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殺貴安的人就是他了，卻始終能夠沉住氣，可見其忠心耿耿，有意在為他掩護，皇甫衝故意冷言相對，不過是不想秦姑擔心罷了。
‘一切罪責全都有我承擔吧，反正我的一隻腳已經踏進地獄的大門了。’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皇甫衝的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這蕭惠妃回到宮中之後是大發雷霆，對著俱文珍破口大罵，嚴加斥責，並且口氣強烈的讓俱文珍莫要再針對十三皇子了。
“俱公公，現在看到了吧？這個李玄不是泛泛之輩，本宮早就警告過你，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丟人了，該想起來本宮說的話了，可惜晚了。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插手李玄的事情了，本宮已經想好了，讓琦兒去處理和李玄的關係，你就專心幫本宮準備十天後的壽誕大典吧。”
俱文珍雖有微詞，卻不敢說什麽，畢竟這一次是他做錯了事情，惹怒了主子，即使他真的想殺了李玄，也得再找時機了。
福王李琦哼了一聲，直言說道：“俱公公，現在知道李玄的厲害了吧？您覺得一把刀能夠殺得了他嗎？現在看來，你肯定是沒想到吧？吃了這麽大的虧，想必你這心裏也不好受吧，哈哈哈哈...”
福王的嘲笑聲徹底穿透了俱文珍的心間，他無數次的告誡自己，對於這個福王得隱忍，可是他真的快被逼瘋了。
“哼，福王殿下，那就看你以後怎麽對付這個難纏的十三皇子了，老奴靜觀其變。”
俱文珍咬著牙，含恨頂了一句。
“哼！那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遲早我會將李玄收歸到我福王府的旗下。”
二人爭鋒相對，麵紅耳赤，為難的卻是蕭惠妃。
“行了，你們別吵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琦兒，對付李玄，你可有什麽好的對策？”
蕭惠妃一聲嗬斥，隻把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氣勢叫停，福王李琦反而更加得意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