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龍脈已斷
第139章 龍脈已斷
“龍脈之處竟然被打破了，隻是一子，就巧妙的打破了我的天殘棋局？我明白了，你竟然不惜自損關鍵防備的八個子，讓我自以為馬上就可以將你拿下，殊不知你背後一子偷襲，竟直接掐斷了我的龍脈，整盤棋局殺氣騰騰，你竟然能夠在萬軍之中找到了缺口，實在是厲害。不過，老夫實在是不解，這是何種解法，無異於自斷臂膀假意迷惑敵人，而後於萬千敵中輕取敵將首級，實在是冒險的一招啊。”
皇甫衝笑著言道：“隻要能夠取勝，冒險一次又有何妨？大人不是棋藝不高，隻不過是不想如此冒險罷了，這也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破解之法，大人，這天殘之局已破，您該心願滿足了，這收徒之事還請大人稟奏父皇之後再做定奪吧？”
“殿下為何不直接讓老夫收你為徒呢？”
裴袁不由得一驚，有些沒想到的看向皇甫衝，這選徒的事情乃是皇上千叮嚀萬囑咐小心的事情，在這之前，皇上曾經跟他交代過，就算是確定下來人選，也必須得等皇上首肯之後才能做出最後的決定，可不容許他想選誰就是誰，本來他還有點猶豫，殊不知這十三皇子竟然能夠首先說出這等話來，倒是讓他不敢小覷這個十三皇子的能耐了。
“裴大人，有些事還是不要說破為好，留一個懸念誰也不得罪，或許才是最好的結果。還請大人，順從父皇的旨意為好。”
裴袁這時才恍惚發覺，眼前的十三皇子不隻是棋藝厲害，精通五行之術，連腦筋都動的很快，甚至料事如神，城府之深令他頗感震驚。
“好啊，十三殿下，精通五行八卦，又深諳棋藝，乃是高深莫測的高手，老夫佩服。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老夫必會親自稟奏皇上，待皇上允諾之後再公布天下。”裴袁覺得皇甫衝說的很有道理，他做不得主的事情也縱然是一番熱血，最後拿主意的人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甫衝隨之莞爾，“大人果敢，請恕我等這就告辭了。”
“十三殿下，請！”依著裴袁那個古怪性子，讓他給別人如此客氣，尚屬第一次呢。
剛要走，皇甫衝突然想到了什麽，忙轉身做了一揖，“玄在含冰殿有一副棋子，乃是西域寒冰鑄造，子有靈性，想必大人定會喜歡。許這一兩日內，玄設清茶一杯，恭候大人駕臨含冰殿對弈。”
“一兩日內？”沒等裴袁反應過來，皇甫衝的身影已飄然出了門廳，裴袁不由得心想許多，他覺得皇甫衝的背影像極了一個人，一個身負罪名的故人。
離開了太學宮，福王和雲安公主等人各懷心事急忙離開了，而李善和李淳二人陪著皇甫衝也慢悠悠的往含冰殿走去。
李善興奮壞了，他一路上都在想著剛才發生的好事兒，在皇甫衝身邊不停的嘰嘰喳喳。
“十三皇兄，你今天實在是太厲害了，太牛了，你不知道我都崇拜你了。連大皇兄和十皇兄都沒有破解的生死門，還有那個棋局，你都破解了，你可不知道，大皇兄的臉色有多麽難看，還有十皇兄別看他沒有回應，但是我敢說他也被驚呆了，還有裴大人，估計他現在早就去父皇那裏去為你請命了，這一次太學宮收徒一定就是皇兄你的了，嗬嗬，這簡直就是奇聞一件啊。”
“十五弟，不可胡說。你啊，就是喜歡隨便亂說，這收徒的事情可沒有那麽簡單，我敢說，這一次的太學宮收徒比不會像你想的那麽簡單。”皇甫衝漠然說道。
李善和李淳不由得麵麵相覷，心又不解。
“皇兄，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分明贏了這兩關，不是你又是誰呢？”
皇甫衝淡淡的說起自己的理由，“你想的太簡單了，這裴大人收徒本來不是什麽大事，可是你別忘記了，裴大人乃是當朝太子太傅，他的地位可不一般，你想想，太子太傅收的弟子那一定是什麽人？”
此言說罷，李善和李淳不由得想到了什麽，隨之驚訝的叫出了那個名字，“太子？”
“沒錯，太子太傅本來就是太子的老師，放眼整個朝堂，最有希望成為太子的人選不外乎邵王和福王二人，今天闖關，他們皆落敗，我卻出奇的贏了，你想想父皇會怎麽想呢？他會同音讓我成為裴大人的弟子嗎？我想他老人家是不會同意的，再者裴大人之前可也說過了，要等父皇定奪人選，那就意味著，還沒等裴大人說出我的名字，或許這個弟子的位置就已經定好了，我即使贏了今天的考驗，也不過是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卻不能左右最後的結果，我又何必湊那個熱鬧呢？”
“可是，這分明對你就不公平啊，畢竟你才是最後的贏家啊。”
李善太天真了，他竟然還會相信這個結果會改變什麽，皇甫衝笑了。
“十五弟，你說的沒醋，隻不過這場賭局本來就不包括我，我對太子之位本來就不感興趣，何必苦苦的去爭不屬於我的東西呢？再者，我今天已經犯了一個錯，那就是不該去比，不該去爭，這無疑是得罪了父皇啊。”
李淳這時哀歎著臉，說了句道歉的話。
“弟弟，都怨我，不該一時逞強，不然你也不會強行為我出頭，得罪了邵王和福王，又贏了這場對決，可是若是因為這個事情，得罪了父皇，那就太不值得了。”
皇甫衝不禁拍了拍李淳的肩膀，有些為難的說，“大哥，這件事不怨你，就算你不搶著闖關，邵王和福王也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兄弟，他們本來就視我們為仇敵，我們逃脫不了的。不過，這一次，讓他們知道點教訓也好，省的他們不知道含冰殿的厲害。”
其實，皇甫衝一直都有著自己的計劃，這一次他去了太學宮，無非就是計劃中的一部分，贏下這第一關，故意擠走邵王是第一步，而輕取第二關，獲得裴袁的認可就是這第二步。
‘想來，經過這一次，自然可以引起皇帝的注意了。’這也是皇甫衝真實的目的，李誦才是他最想要接近的人。
“十五弟，你要是不相信，就看著吧，明日你就會知曉我說的不是假話，裴大人收的弟子中一定沒有我，隻會是那兩個最該成為太子的人。”
李善和李淳一陣悵惘，想到皇甫衝說的結果，著實令他們無法接受，卻不得不相信這就是現實。
清寧宮內，邵王李縱一早就哭喪著臉回來了，還故意將失敗的責任全部推到了十三皇子李玄的身上，卻把他的責任摘得一幹二淨，皇後聽著不解，“縱兒，難道你騙得了本宮，你要不是沒有本事，破不了生死門，又怎麽會有李玄贏的機會？”
“娘娘，這可不能怨我啊，他實在是運氣太好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