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不出意料
第143章 不出意料
冷月：“看來是龐煜也是在提醒你，畢竟現在整個皇宮都將目光集中在你的身上，適才我就發覺有些問題，我發現在含冰殿百步之外有人一直在監視你，不過已經被我嚇走了，不過這並非一個好消息。”
皇甫衝沉吟片刻，心裏想的似乎並沒有冷月說的那麽簡單，倒是糟糕程度卻隻會更甚。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則以，知道了隻會更為我擔心。不過來到京城，也絕非一時的準備，千機堂和師傅已經為我準備了很多，我不慌張，你放心吧。”
其實，皇甫衝早就知道，那些監視他的人是誰派來的，除俱文珍誰還會有這個閑情逸致呢，說到底整個後宮唯一懷疑他的身份的隻剩下這個可惡的俱文珍了。
“龐煜勸我隻不過是怕我把事情鬧大，隻可惜就算我不出手，也會有人逼著我反擊的，你看吧，這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哼哼，要來就來的猛烈一點，最好是天翻地覆，那才痛快。”
冷月漠然，在他心底，皇甫衝早已不是那個英姿勃發的少年英雄，此時的舊人，已經變了，變得無比陰沉，深不可測，他相信，這樣的皇甫衝足夠令整個後宮為之顫抖。
翌日，天氣大好，陰雨綿綿的天氣總算是暫時告別了長安城。
闊別已久的街市又熱鬧了起來，而後宮也同樣因為一件事熱鬧非凡，熱鬧的地點還是太學宮。
李善拉著李淳來到了正堂之外，本來李善是要強拉著他的十三皇兄來的，可惜皇甫衝打死就是不出來，隻說結果已經知曉，沒有什麽好湊熱鬧的，沒辦法不相信結果的李善硬是拉著李淳來到了放榜的地方，當然李淳也有點不相信皇甫衝說的斷言。
還沒到時候，這裏就已經是人流攢動了。
福王和邵王二人一早就來到了正堂中央的座椅，等待著消息，看他們神情慌張的模樣，眼睛下麵頂著濃厚的黑眼圈，就能猜到他們昨夜定是沒怎麽睡過，許是擔憂過度吧，之前皇上的表態，讓皇後和蕭惠妃模棱兩可，摸不清態度，這樣無疑加重了二位皇子心中的擔憂，他們是真的害怕萬一皇帝答應了裴袁收李玄為徒，那他們就徹底敗了。
可是這樣的結果又有幾成可能呢？
李淳和李善很快隨著人群擠到了開榜的最前麵。
雲安公主和漢陽公主兩個也來湊熱鬧，很快就找到了李善和李淳。
“十五哥，你們來了。咦，十三哥呢？他怎麽沒來呢？”
原來，雲安公主來太學宮一是為了來看結果，二來也是她最大的原因就是來看她的十三哥的，經過了上一次的比拚，現在的雲安可將皇甫衝當成了自己最崇拜的人，就連每天夜裏做夢，想著的都是她的十三哥，顯然她已經陷入了魔怔。
“哦，十三皇兄說結果自明，就不來湊熱鬧了。”
聽到皇甫衝沒來的消息，雲安心下一陣落寞，漢陽也不免有些遮掩的不悅，說起來她也很想見見那個高傲，莫空一切的十三弟，但是她的感覺卻與雲安不同，有點區別於親情。
“奇怪，十三哥他就那麽自信，收徒一定是他？不過也對，畢竟隻有他贏了裴袁老頭，不是他又是誰呢。”
雲安還以為皇甫衝不來是因為肯定知道收徒的那個人是他自己了，殊不知她想的太簡單了。
“雲安，大錯特錯，十三皇兄隻說這一次的裴大人收徒定不是他，而隻能是那邊坐著的兩位。”
李善無奈的一指，將雲安徹底說蒙了。
“你是說大皇兄和十皇兄？這怎麽可能，他們都輸了，怎麽可能還會被裴大人選中呢，再者父皇也不能同意這樣不公平的結果的，我跟二姐可是跟父皇說過十三哥的事情，父皇還對十三哥大加讚賞呢。你說的肯定不對！我才不相信呢。”雲安耍起小孩子脾氣，也就不跟著李善說話了，權當李善說的是氣話，她和漢陽可是一直堅信這一次定是十三皇子贏得了比拚，而裴袁大人收的弟子也必然是他，不會是別人。
可是正如皇甫衝之前說的，他們想的未免太簡單了。
裴袁出來了，他神色黯然，同樣是頂著厚厚的黑眼圈，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看他的模樣，心情似乎並不好，相反隻看他的臉色，還能隱約感覺到一絲的憤怒和無奈。
沙啞的聲音不同於往日，裴袁一改振奮，無比倦怠的掃了一圈眼前急待的麵孔，而後才慢吞吞的開口，對著滿堂的皇家子弟開始宣讀聖意。
“各位王爺，殿下，秉承殿下聖意，今日老夫就破例收徒，邵王殿下、福王殿下忠正勤勉，仁孝德廉，實乃德才也。今老夫太子太傅裴袁遵行天子聖德，收二位皇子為弟子，必將勤懇卓著，授之以德，以報天恩。”裴袁長歎一口氣，臉色並無喜悅。
可是再看邵王李縱和福王李琦二人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笑裏帶著濃重的得意。
李善和李淳等人聽的仔細，卻被氣的不輕，李善恨不能直接跳到裴袁麵前直呼不公，要不是李淳急忙攔著，他可真能那麽莽撞。再者，漢陽和雲安也是不能了解，當時就傻了。
“十五哥，我沒聽錯吧，這裴大人怎麽選的嗎？竟然會選擇大皇兄和十皇兄？他們都敗了，現在竟然成了弟子，可我的十三哥怎麽辦？就這麽無情的被擠掉了嗎？這也太不公平了，實在是可惡，我要找父皇評理去。”
雲安又耍起小公主的脾氣來了，愣是吵著去找李誦評理。
“雲安，不可造次。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裴大人不是那麽不分是非的人，恐怕這收徒的背後真有貓膩。之前十三皇兄說過，這一次的結果定不是他成為弟子，現在看來還真的被他料到了，真是奇怪，他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李善和李淳二人還納悶呢，之前皇甫衝說這一次收徒的結果定不是他，說的那麽堅定，當時他們還不相信，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也不得不信了，可是奇怪的是，皇甫衝是怎麽知道這個結果的呢？還有，這個結果背後又隱藏著什麽秘密呢？
疑問實在是太多，李善想著得盡快找皇甫衝問清楚才行。
可是沒等他們走出大堂，邵王李縱和福王李琦就笑著攔住了去路，邵王李縱得意的表情躍然臉上，目光緊緊的盯著李淳。
“七弟啊，你說這結果是不是造化弄人啊，你和你弟弟費盡心思都想要得到的，卻根本連毛都沒見到，可是再看本王，不想要都沒辦法，父皇就是偏愛我，實在是傷腦筋啊，你啊回去告訴你弟弟李玄，讓他少出風頭，有點本事固然是好事，可是沒必要那麽囂張。上一次是本王念及兄弟情義，要是再有下一次，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邵王那張欺軟怕硬的嘴臉，到哪裏都是那副惹人厭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