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早有設局
第221章 早有設局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程川驚呼。
“嗬嗬，程大少爺，難道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還自稱是最了解我的人呢，就你這樣還自稱是英雄榜第八的高手。”
一聽皇甫衝調侃的口氣，程川反應過來了，他拽著程千裏的胳膊，臉色慢慢變得興奮歡喜。
“父親，他，真是皇甫衝，我的好兄弟。”
程千裏也是一驚，出乎意料的走到皇甫衝身邊，確認了很久才激動的抓住了皇甫衝的肩膀，不禁老淚縱橫。
“衝兒，衝兒啊，我程千裏真是對你們皇甫家有愧啊，當初我拚盡了全力也沒能救得了你全家，我這個做義兄的愧對你父親啊。”
程千裏每每想到皇甫惟忠慘死，心下就一陣悲涼。
程川這時也對皇甫衝說道：“好兄弟，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害得我當時就想殺到天龍院，宰了俱文珍那個狗賊，為你報仇，可是正好趕上邊關告急，無奈我才沒有衝動做傻事，否則我知道你還活著，豈不是害了你。”
皇甫衝知道程家的深情厚誼，都是忠厚的人，故而才敢以真麵目示人。
“世伯，大哥，你們的情義我都知道，我想父親在天之靈也不會怨你們的，我們皇甫家隻會感激你們。俱文珍和蕭家害死我父母，害死我全家，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他們算，不過眼下我來找你們，是有件事情相求，希望你們能夠幫我。”
皇甫衝隨後道出了自己的計劃。
“你是說讓我主動認輸，好叫七皇子李淳贏得武魁？”
“沒錯，雖然我知道這對程家，對大哥有不公平，不過這是我複仇路上關鍵的一步，我不得不權衡，隻有李淳贏了，我才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皇帝，那樣一來我才能找機會報仇。世伯，大哥，你們願意幫助我嗎？”
程家父子連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皇甫衝的請求。
“好，衝兒，世伯答應你了，這件事我們會幫你到底的，你放心吧。”
“沒錯，好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報仇我不能代替你，但是這點小忙我還是可以為你效勞的，再者那個破武魁，我壓根就沒瞧上，給他就是了。你還需要我做什麽，隻管說，我全都答應。”
程家的好意令皇甫衝感動不已。
“謝謝世伯，大哥，我已經有了計劃，隻要順利的話，我想報仇之日不會很遠。”
程千裏這時突然說出了一件事情，倒是引得皇甫衝頗為震驚。
“衝兒，倒是有件事，我要跟你說說，恐怕你不知道，當時我的手下探聽到，俱文珍憑借一封密信誣陷你父親謀反，而那封密信我聽說並非空穴來風，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哦？這話從何說起？”
皇甫衝急忙追問道。
“當時我在長安安插的密探回報說，那封密信並非是蕭惠妃找人偽造的，而是皇長子和皇後娘娘二人使用計謀，送到了蕭惠妃的手中，當時你也知道，你父親與蕭家一直不和，蕭耀天更是垂涎河西府很久，蕭家本就想除掉你們皇甫家，故而有了那封密信，皇帝大怒，才會不假思索派出天龍院前往察查，可惜天龍院俱文珍狹私報複，竟然夥同蕭耀天謀害你父親，這才有了之後的慘案。”
“世伯，您是說我的仇人不隻是蕭家，還有皇後和皇長子了？”皇甫衝詫異的說道，他或許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我想是的，不過我現在還沒有證據可以證明皇後確實參與了這件事，這需要你去調查清楚，若是真的是這樣，你麵臨的危險就更大了，你的敵人可是當朝後宮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還有滿朝文武，你可要想清楚了，這無疑是要你跟全天下做對，稍有不留神，你就會粉身碎骨。”
程千裏說的這些話何嚐不是驚天動地的消息，這種消息隻會將皇甫衝壓得喘不過氣來。
“可是皇後和皇長子為什麽要陷害我父親？”皇甫衝根本想象不到，皇後究竟跟皇甫家有什麽仇怨。
程千裏倒是說出了一件塵封已久的事情，倒是皇甫惟忠當年的無心之過，惹下了大麻煩。
“這件事說起來就很遠了，當年你父親皇甫惟忠還是兵部侍郎，有一次他外出，正巧碰到了一個紈絝欺淩少女，你父親意氣風發，自然將那個紈絝好一頓教訓，就是因為那次的風波，他才惹上了大麻煩。”
原來，當時那個紈絝子弟就是當今太傅趙協的親侄子，也是皇後趙雪柔最疼愛的堂弟，他被打了之後，自然找趙協訴委屈，當時還是太子妃的趙雪柔一心為弟弟報仇，就在還是太子的李誦耳邊吹風，說皇甫惟忠太過囂張跋扈，李誦當時一心上位，還需要皇甫惟忠的幫助，非但沒有幫趙家，甚至還大罵趙雪柔生不出兒子隻會惹是生非。
李誦後來竟然還叫趙雪柔帶著堂弟親自上門道歉，皇甫惟忠見狀，自知惹來了大麻煩，故而好心招待，一心將事情圓滿，不要再節外生枝。
可誰成想，後來李誦登基，趙雪柔成為了皇後，本來她不欲跟已經成為節度使的皇甫衝起衝突，也想拉攏皇甫家為皇長子奪太子之位多出力，卻不想遭到了皇甫惟忠的斷然拒絕。
這讓皇後大為惱火，便跟皇長子有了主意，他們這才想到了之後的陷害計劃。
“如此說來，皇後和皇長子很有可能就是密信的偽造者，他們才是萬惡之首。”
皇甫衝似乎想到了自己的計劃恐怕要修改了。
“你可要想好啊，這皇後和蕭惠妃要是聯起手來，你該怎麽應付呢？就憑借你現在的身份，是無法跟他們抗衡的。”
“不，我想好了，來一個我就殺一個，來兩個我就殺一雙，他們既然都是我的仇人，那正好，我就跟他們算總賬。世伯，大哥，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好叫我知道，我的仇人竟然這麽多，你們放心吧，這一次我會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時間不早了，告辭。”
隨後皇甫衝離開了館驛，趁著濃濃夜色，悄悄回宮了，而程家父子正是答應了皇甫衝的請求，才有了之後的程川離奇認輸，李淳幸運的奪得了武魁。
當然，這些也都是皇甫衝早就設計好了的計劃之一，讓李淳獲得武魁，隻是第一步罷了，之後他該怎麽做，那都是後話了。
“秦姑，你現在知道了吧？”
“殿下，老奴現在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您的計劃。”
秦姑聽完皇甫衝的計劃，感觸良多，她越來越覺得眼前的這個殿下是個算計到骨子裏的人，誰要是得罪了他，那真是太不走運了。
“殿下，您沒事吧？”秦姑擔心皇甫衝的身體，故而有心問道。
“沒事，我隻不過現在想清楚了，之前一直打壓蕭惠妃和俱文珍，那隻是我粗淺的認識，現在擺在我麵前的是，要想真的報仇，我必須找尋那封密信的真相，而皇長子和皇後是我不能不對付的人。要想跟他們鬥下去，唯一的辦法隻能是見縫插針。”
“您的意思是？”
“秦姑，幫我通知冷月，我想是該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