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清者自清
第237章 清者自清
【裴袁大人震撼出場，可將侯師爺和吳天獄驚著了，看他怎麽暴虐侯師爺】
吳天獄看到裴袁親自來了，下意識的雙膝發軟，緊接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要知道著裴袁乃是太子太傅，從一品的大員，他一個京師府尹六品小官，見到裴袁自然得禮拜，卻不必跪下，可見裴袁氣勢逼人，竟然將吳天獄嚇到沒了分寸。
“下官拜見太子太傅大人。”
裴袁臉色始終冰冷，口吻閃出陣陣涼意。
“吳大人請起，老夫受不起你這一拜。”
吳天獄腦子靈活，一聽裴袁這話就知道他有多惱火，畢竟適才他還想去抓人家兒子，現如今人家自己送上門來了，他又能怎麽樣呢？難道是當著太子太傅的麵抓大理寺少卿。
這話要是傳出去可是熱鬧了，一個六品官當著一品大員麵抓一個四品上官，傳出去整個長安都都會引為笑談，影響有多惡劣就不必細說了，反正不會給他吳天獄帶來什麽好名聲。
“裴大人，您這是何意啊？”
吳天獄打破尷尬，指著裴浩問道，此時裴浩手上還被綁著一捆麻繩。
“來人，還不快講裴少卿手上的麻繩解開。”
“不可！”裴袁怒吼道，隨後冷語道：“這麻繩是老夫親自綁的，洪奎的死訊我已經知曉，既然他洪家留下了殺人凶手是浩兒的證據，那我裴家斷然不能成為被人千夫所指的小人，浩兒你當著吳大人的麵，說自己是不是殺人凶手？”
裴浩還沒等說話，侯師爺徑自從吳天獄的身後跳了出來，調侃的說道：“裴大人這話說的蹊蹺，你帶著自己的兒子前來，就是為了讓他說自己沒有殺人嗎？試問誰會信你，信裴少卿沒有殺人呢？”
裴袁這時轉過身冷眼瞥了侯師爺一下，隨後嘴巴不住露出弧度，“你又是何人？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
侯師爺雙手不經意的一抬，卻是最傲慢的禮儀。
“哼，我乃福王身邊的師爺，這一次特意來助吳大人抓拿殺人凶手。適才聽到裴大人所說，心下不解，故而沒有忍住，這才直言懷疑，還請大人諒解。”
“哼，一個小小師爺，竟然敢這麽大膽妄為，看來你福王府還真的沒有家教了。”
“你！”
侯師爺沒想到裴袁這剛一開口就將他好一頓攻擊，氣得他臉都綠了。
“裴大人，先別說風涼話了，難道你不想解釋一下，你兒子裴少卿究竟是不是殺人犯嗎？我可是聽說，在洪奎死的前一晚，他正好在青衣坊同貴公子發生過爭鬥，當時福王殿下就在現場可以證實貴公子與洪奎那是一通廝殺，大有仇怨。現在看來，他趁夜殺死洪奎以報私仇的嫌疑最大，試想他不是凶手誰是凶手。”
侯師爺一番理論，將所有的懷疑全都指向了一邊的裴浩。
“你血口噴人，我雖然與那洪奎有過打鬥，卻並沒有殺他之意。我若是真的想殺了他，還用等得著晚上再去行刺？我裴浩行得正坐得端，我說了我不是凶手。”
“哼，裴少卿，難道我會相信你的一麵之詞嗎？你殺沒殺人，不是你說的算，那得是吳大人和刑部說的算，抓你也是理所應當。吳大人，還等什麽，還不動手將裴浩拿下。”
侯師爺徑自端著架子，竟然對吳天獄大吼大叫，弄得吳天獄好不尷尬。
“這？裴大人，您看？”
且看裴袁冷著臉走到侯師爺的麵前，雙拳緊握，瞬間爆發。
“哼，一個小小的師爺就敢在京師衙門的正堂大呼小叫，老夫試問，是誰給你的權力，敢在這裏指手畫腳？老夫再問你，福王可曾接受陛下的旨意主審此案？他既然沒有陛下的旨意，何故讓你來協助吳大人抓人？再者，你一不是我大唐官員，又與本案無關，你何故敢對府尹大人下命令抓人？老夫看，你一個福王府的奴才，竟然敢在我一品大員的麵前，大放厥詞，口出不遜，就憑這一點，老夫就可以讓人將你抓進天牢，你還敢當著我的麵，公然放肆，真是不知好歹。吳大人，還不快將他給我轟出去！”
“你！裴袁老兒，我可是福王殿下的人，你竟然敢這麽對我，我準保你終有一日必會來求我的，休要此時逞強，日後沒了顏麵。”
侯師爺這時被氣的臉色鐵青，壓根就沒想到裴袁會這麽不給他臉麵，甚至還想將他轟出衙門。
再看裴袁隻是淡淡一笑，隨後抵著侯師爺的眼簾，一字一句的說道：“求你？哼，我裴袁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求你的。再者，我兒子沒殺人，就算是福王殿下執掌刑部，他也不能將白的變成黑的，他要想為洪家出頭，盡可以放馬過來，我裴袁等著他。”
裴袁這話說的硬氣，足夠霸氣，侯師爺一聽，自然知道，這個老家夥簡直就是一塊硬骨頭，他說了這麽多隻給自己帶來了一頓臭罵，他是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好，你等著，我這就回去跟福王殿下說，你兒子死定了。到時候叫你好看，也不看看，跟福王殿下鬥，你能討得著好處？準有你哭的時候，哼！”
“給我滾！”
裴袁惱羞成怒，竟然揮手一巴掌印上了侯師爺的老臉，再看侯師爺的臉上立時多了一個血紅色的五指印。
“你！你給我等著！殿下他不會饒過你的。”侯師爺支支吾吾，眼歪嘴斜的捂著被打的臉龐，一通叫囂。
“還不快滾，難道還想挨打？”裴浩這時也動怒了，且把侯師爺嚇蔫了，轉身就跑。
侯師爺被打，倉皇逃走，這家夥倒也識趣，眼見裴袁惱羞成怒，他還怕挨揍，隻得拋下幾句狠話，匆匆逃出了衙門。
“父親，得罪了福王，恐怕後患無窮啊。除非我們依靠邵王殿下！”
裴浩一陣擔憂，畢竟他也知道，工部和刑部都是福王的人，福王勢力滔天，不是他裴家可以抗衡的。
“不可，我曾經跟你說過，我裴家斷然不會參與太子之爭，不管是福王還是邵王，我都不會成為他們的門客，隻求保留一顆忠正的心，上不愧君王下不愧黎民。浩兒，以後你也當謹記，此乃我裴家祖製，你萬萬不可違背。”
“孩兒明白，自當謹記。”裴浩知道父親是什麽脾氣，自然不敢再說下去。
隻是這吳天獄哪裏見過裴袁發這麽大的火，隻把他嚇的渾身顫抖，不敢說話了。
倒是一身正氣的裴袁，回過神對吳天獄說道：“既然你們都懷疑我兒子是殺人凶手，那我就將他留在這裏，等候皇上的發落。若是調查清楚，是他殺人，我裴袁必將親手處決這個逆子，還他洪家冤屈。倘若我兒子沒有殺人，有人要強行栽贓，那我這把老骨頭也絕不服氣，定要跟他鬥上一鬥，才算罷了。”
“吳大人，老夫且看你為人圓滑，卻不失公正，還望你能查明是非，還我兒一個公道，老夫在此謝過。”
這還是裴袁第一次跟一個六品府尹道謝，吳天獄一陣驚恐，恍然接過裴袁的雙臂，好言應下了裴袁的請求。
回過身，裴袁跟裴浩說道：“現如今，恐怕也隻有一個人能夠還你清白，待我舍下這老臉去那含冰殿走上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