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414

第42章 小屋裏的寡婦

第42章 小屋裏的寡婦

腳步聲越來越近,夏低低嚇的直接閉上眼睛,不敢直視,呼吸也急促著。

這時一隻手在慢慢的向夏低低靠近,最後那隻手拍了拍夏低低的胳膊,“夏低低你怎麽了?我是易拉拉啊!”

夏低低有點不敢相信的睜開雙眸,她睜開眼睛,看見易拉拉手裏的小台燈還在亮著,真的是易拉拉。

夏低低心裏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人整個從驚嚇緩過來,她還以為是鬼呢。

易拉拉的臉在小台燈的映照下,跟鬼臉一樣。

易拉拉低沉的問:“怎麽你也撞到鬼了?”說完臉上的表情怪怪的,感覺有好幾種表情。

夏低低手捂著胸口說:“是啊,幸虧你不忘本,記得帶著小台燈來這裏拯救我,還有你的表情怎麽怪怪的?”

這時易拉拉笑出聲:“哈哈,你也撞鬼了,笑死我了,沒想到你的報應那麽快!”

夏低低被易拉拉笑的臉一動不動的,接著說:“笑完了嗎,瞧你那胸襟跟小巷子一樣窄小窄小的。對了,你跟我來。”

易拉拉臉一沉說:“不嘛,什麽事明天再說,我現在都困死了,你放我去睡覺吧!”

夏低低才沒理易拉拉的牢騷,她把易拉拉一路拽著,她打開門說:“你看地上。”

易拉拉一睜開眼嘴巴就驚的老大老大的,“這地上的食物是你放的?你幹嘛把食物放在地上?”

夏低低陰沉著說:“不是我,是宿管老師,而且這是應該祭拜鬼的。”

易拉拉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她驚訝狀問:“這食物怎麽和宿管老師扯上關係了?”

夏低低看著地上的食物,說:“這是我親眼看見的,沒想到宿舍老師竟然和鬼扯上關係,這宿舍裏的鬼已經害死了我們兩位舍友同學,原來宿管老師不是好人。”

說完夏低低有些不敢苟同宿管老師的為人,她搖了搖頭。

易拉拉啊了一聲,說:“這該如何是好啊?那我們的生活豈不是沒有光明了,那她還給我們小台燈用呢。”

夏低低臉色一擺說:“我看宿管老師就是在假裝好人,讓我們以為她是好人,好讓我們不懷疑她。算了,我困死了,一夜沒安穩!這真是的。”

夏低低念完就去睡覺了,易拉拉也睡了。

清晨的時候,宿管老師前顧後望的。她小心謹慎的跟做賊一樣,來到了四樓,來到了夏低低們所在的宿舍。

她抬著眼望了一下遠處,見還沒有什麽人,便把門口的食物收在一塊黑布裏。然後把食物包好,便提著黑布包下樓了。

早上九點多的時候,宿管老師領著一位校工向夏低低們宿舍走去。

當宿管老師領著校工進宿舍時,宿舍裏幾人立馬坐的正站的直。

校工站在上鋪開始換燈泡,一邊換還一邊嘮叨著:“這個宿舍燈經常老壞,我已經為這個宿舍換過六七次了,原因也查不出。我看你們幾位姑娘可要小點心了,肯定宿舍裏有什麽髒東西。”

這時宿管老師淩厲的看了一眼校工,示意他不要亂說話。校工在宿管老師的威嚴下,不講話了,專心的一門心思的換燈泡。

也就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宿舍的燈換好了。宿管老師臨走時囑咐說:“你們用燈仔細點,別又出差錯了。”

夏低低們幾個都點了點頭,宿管老師和校工出去了,這時宿舍裏嘰嘰喳喳的。

易拉拉說:“你們聽見剛剛那校工的話了嗎?說這個宿舍的燈經常壞。”

易拉拉說的時候情緒可激亢了,這時單木原也捏著聲音說:“好恐怖哦!這宿舍燈接連壞,校工也查不出原因在哪,連我都知道這宿舍肯定有問題。嗚嗚!我都不想待在這宿舍了。”

夏低低這時臉色神秘著,她心裏抉擇了一下說:“我給你們講一個燈老壞的故事吧,從前,在一九一幾年的時候,在一個貧窮的農村裏,有一個四十幾歲的寡婦。那個婦人守寡二十年了,剛結婚的時候她的老公就死了,那個婦人一點都不想念、思念她的老公。她每天正常過她的日子,而且那個寡婦連每年的紙錢都不燒給她死去的老公用,她老公在下麵過的一點都不好。村裏都說那個寡婦是個涼薄之人和鬼沒區別,所以大家都不和她玩,不和她瞎聊天,講閑話。那個寡婦也不在意,反而心裏更得意了,自己能落個清閑。她死去的老公見她的妻子年年不送錢給她花,他對她的妻子起恨了,他想把她的妻子嚇死反正她活著對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那天正值七月半,是鬼門大開的日子。有家人的鬼會回到後輩家裏,接受後輩供奉的紙錢、衣服、飯食。而沒後人的鬼則會在人間遊蕩,一般沒有後人的鬼它們是有怨念的,一切殺戮來自怨念,它們因為沒錢花一般比較自卑,所以它們都在偏僻的地方遊蕩,在人少鬼少的地方遊蕩,所以人們應該不去或少去偏僻的地方。寡婦一人坐在燈下,那煤油燈把屋子照得透黃透黃的。那個寡婦悠閑的泡著腳,嘴裏還哼著當時的老歌。她鬼老公見狀更生氣了,她鬼老公先化作一陣風把木門給砰的一下撞開。那寡婦睜開眼,就光著腳去關門,可是關了好幾次門,門都被她鬼老工吹開了。這時寡婦不淡定了,她四處走著,地上都是她那水腳印,她心想怎麽辦?寡婦臉上的橫肉在**,畢竟住在農村寡婦心想應該遇到鬼了,她害怕的站在屋裏,身體不寒而栗著。這時她房間裏的煤油燈突然滅了,寡婦小心肝都要嚇出來了,寡婦把煤油燈點上剛點上又滅了,剛點上又滅了,最後寡婦無奈隻好放棄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淚的說自己是個寡婦,鬼還來欺負她,她沒法活了。這時她的鬼老公現身了,寡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不敢相信的說你可是我家的漢子?你不是死了嗎?那鬼老公一開口,那寡婦心頭一動這不正是自己死去二十幾年的漢子。鬼老公說你好狠的婆娘,這二十年來你知道我怎麽過來的,下麵又陰暗潮濕,我連衣服都沒得穿,人家有紙錢買大魚大肉吃,我呢隻能看著別人吃,心裏饞著。既然你這麽不知孝敬我,燒紙錢給我用,你留在世上也多餘,今天我就帶你走吧!第二天寡婦被人發現的時候兩眼瞪著,像看見了什麽極度恐怖的事,那寡婦死了。人們心想屋裏有燈,人不至於嚇死啊?這時老頭閑的無聊便掏出口袋裏的火柴,劃了一下去點那煤油燈,老頭心想如果有用他就拿回去用,反正那個娘們是寡婦。可是用了好幾根火柴,試了好幾下,那煤油燈都點不上。那個老頭急了,連忙退出屋外,不得了不好了,那煤油燈怎麽也點不著,肯定已經不是陽間的燈了,肯定被鬼用過了,屋裏不幹淨咯!眾人一聽老頭這樣說了,眾人嚇的連滾帶爬的出了寡婦的屋子,好了故事講完了。”

這時單木原問:“你這是哪裏聽來的?”

夏低低望了一眼房頂上的燈,然後低下頭說:“不好意思,是我編的。”

易拉拉和單木原聽完兩個人麵容怔了一下,接著兩人就把夏低低按在**。兩人說:“好啊!夏低低你竟然編故事嚇我們,你還閑我們的宿舍不夠陰森可怕嗎?”

接著易拉拉就和單木原開始折騰夏低低,夏低低臉熱著,嘴裏喊著饒命饒命啊!她們三個在那打鬧著,這時宿舍又出現異響,還是那個電話機。

那鈴聲在那催促著,像催命一樣,她們三個人臉瞬間變得蒼白無力。

夏低低臉上古怪著說:“不對啊,那個電話聽筒我昨天根本沒放在電話機上,怎麽今天電話就又恢複原樣了?是不是你們倆把電話聽筒放在電話上的?”

易拉拉和單木原搖頭否認著,又搖頭又擺手。夏低低兩眼微眯迷茫著說:“昨晚宿管老師送小台燈的時候,我見她站在桌子旁愣了一下。”

易拉拉說:“你的意思是說是宿管老師把聽筒放在電話上的?也隻有她。”

夏低低麵色鬆了鬆說:“幸虧宿管老師不知情我們這裏的電話出現詭異了,不然我又要認為她想對我們做些不利的事。”

電話在那急促著,易拉拉和單木原都盯著夏低低,夏低低被她們倆如狼的眼神給嚇的,連連向後退。

這時單木原說了一句相當正義、暖心的話,至少夏低低心靈深處是這樣想的。她說:“算了,老是叫夏低低去,我心裏反正過意不去,這次換我去吧!”

夏低低和易拉拉目送著單木原,單木原踱著小碎步,眼裏竟是驚恐,身子被嚇的挺挺的。

她走到電話前,手顫抖的很厲害,她拿起聽筒:“喂,是誰?”

這時易拉拉在後麵喊著:“木原?裏麵有人說話嗎?”

單木原頭掉過來,左右擺了擺,否定著。但是緊接著單木原臉就嚇的沒有血色了,比白紙還慘白。裏麵傳來沙啞、粗糙的聲音:“宿舍414是個大染缸,你們等著我,等著我!哈哈,哈哈……

單木原被嚇的朝地上一坐,兩眼無神著。

夏低低和易拉拉跑過去把單木原從地上攙扶到**,單木原整個人有點呆滯!頭在那直搖,眼神在那深究著,不敢置信的。

夏低低說:“怎麽了?電話裏是不是有很多聲音,別放在心上,我之前也是。”

單木原眼神很飄,飄的玄乎說:“不是的,隻有一個聲音,那聲音沙啞著難聽就算了,那聲音好像來自地獄,太嚇人了。她告訴我們說宿舍裏是個大染缸,叫我們等著她。”

易拉拉兩眼突著,“夏低低我怎麽不明白?”

夏低低思慮了一下說:“電話裏的人說我們宿舍是一個大染缸,那意思是說我們將會像以前的人一樣,踏上死亡的路。”

易拉拉兩眼忽閃著說:“不會吧,這,這……

單木原在**發呆了一會兒就像一頭牛的衝了出去,夏低低見狀立馬說:“快!易拉拉,單木原出去了,她不會出什麽事吧?我們跟著她。”

易拉拉聽完就和夏低低跑出去了,連宿舍的門都沒來的及關,那門在那一聲沒一聲的在那撞擊著牆壁。

路過的同學像是路過殯儀館一樣,捂著鼻子,神色怪味著。

可是到了樓下,單木原突然不見了,夏低低和易拉拉臉色很差,像是秋天裏的沒營養的黃皮膚,臉色枯黃枯黃的,心裏更是心急如焚。

她們在想單木原怎麽突然不見了?她去哪裏了?

夏低低定了定神說:“現在目前這情況,我們隻能分頭找,一個小時在宿舍會合。”

易拉拉點了點頭就和夏低低分道揚鑣,在宿管室裏一個女生正在和宿管老師說著話。

沒錯她就是單木原,宿管老師坐在椅子上,單木原在旁邊站著。

單木原說:“老師我要換宿舍,那個宿舍有鬼。”

宿管老師了直接愣了一下,接著手在桌子上一拍說:“都這麽大人了,話還不會說嗎?什麽那宿舍有鬼,這話你能說嗎?”

單木原麵上還有些傲傲的說:“那好,我不說了,但你要幫我換宿舍,而且要盡快,那個宿舍我一分鍾都待不下去了。”

宿舍老師突然站了起來,兩眼紅著,說:“那宿舍怎麽了?哪裏不好了?我覺得那間宿舍比哪間都好。”

單木原表情吃驚著,說:“什麽?老師,我沒聽錯吧,您再說一遍!”

宿管老師說:“那間宿舍比任何一間宿舍都好。”

單木原眼睛怒著:“老師你也這麽大了,那間宿舍死了多少人你現在卻說這種話,你也要對自己的話負責,不是想說就說的。”

宿管老師麵容頓了頓,不再偏激,坐了下來。宿管老師說:“你想換宿舍,是不可能的。”

單木原心裏不是滋味,心想自己難道真的不能逃離那間宿舍了?單木原說:“好,既然您不同意我就住在校外。”

宿管老師語氣平常但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一絲暖心的溫度,她的語氣和她的話一樣讓人的心從頭涼到了腳底。

她說:“住在校外也不行。”

單木原生氣了問:“為什麽?老師您什麽意思?難道你想把我禁錮在那間宿舍到死嗎?”

宿管老師這時語氣緩了緩說:“不是要你一定住在校舍,你可以選擇住在家裏,這樣你就可以搬出去了。”

單木原冷哼了一下說:“家裏?我家在這座城市的郊區,連這裏加上城裏路上車多,我得花費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學校,有時還不止才能到學校,我能住家裏嗎?每天的學習時間是那麽的緊張,老師你是不是知道我家在城郊所以你故意這麽說的?我不管,我不會聽你的,我有那個權力選擇在校外住。好了,您忙吧!不打擾您了。”

單木原走後,宿管老師把門重重的關了起來,借著窗戶望著單木原那漸行漸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