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墨距
97. 本來還是想拿這段劇情多水幾章，想想還是算了吧。
在元帥進行一番自我介紹之後，雨生龍之介從愣神中緩了過來，隨即笑了起來。
“那個……”雨生龍之介把手放在頭發上，低著頭有些靦腆，“我是雨生龍之介，自由業，興趣是殺人，喜歡孩子和年輕女子。”
“很好，契約已經成立。”元帥瞪著大眼珠子看著雨生龍之介，然後點了點頭，“閣下追求的聖杯也是我的悲願，我們一定要攜♂手取得那樂園之鍋……”
待雨生龍之介的自我介紹結束之後，元帥也確認了契約，然後他稍稍偏過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看戲的王悠涵。
他睜大著那雙凸出的大眼珠子，漆黑的瞳孔死死的盯著王悠涵：“那麽話說回來，這位又是哪位？master的友人嗎？”
“啊……不是，他說他是我的觀眾……還是什麽的。”雨生龍之介摸著自己發尬笑了一聲。
他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是實話，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剛剛王悠涵隻是自顧自的在那裏說話而已，而對於雨生龍之介這種心思細膩又不拘小節的人來說，王悠涵並沒有露出對他的敵意，或者對他產生威脅。
再加上之後突然冒出來的吉爾德雷，又讓雨生龍之介從王悠涵的身上轉移了大部分的注意力，以至於都快忘記了他的存在。
“原來如此……那也就是說，這人和master沒有太大的關係……”見到雨生龍之介那副不知道怎麽說明的麵孔，元帥掃了一眼狼藉的房間，也大概明白了是什麽狀況。
在元帥偏過頭的時候，王悠涵也正在看著他。
在直視到元帥的那雙眼睛的時候，王悠涵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些本不該存在的‘東西’。那雙產生了巨大變異的眼睛，就像是棲息在不見底的深海邪物，用著那雙溢於著‘未知恐懼’的眼神散播著恐懼。
不過這種精神上的差異隻存在了短短的一瞬間，很快就消散了。
“哦？”元帥半眯著他那雙突起的眼睛。
“居然沒有失去神誌……”
揉了揉被那陣光芒刺激到的眼睛，王悠涵並沒有回答元帥的自言自語，雖然沒有和他們過多的接觸，但從動漫或遊戲中他也知道，這兩人存在的意義，和各自的想法。
元帥已經被召喚出來了，所以他也不準備浪費口水和這兩個精神上有些‘小問題’的愉悅犯再多說什麽。
“嘛”聳了聳肩，王悠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詭異的麵帶微笑看著兩人。
他對著雨生龍之介招了招手：“龍之介，你過來一下，我和你說點掏心窩子的話。”
“嗯？”
雨生龍之介道：“什麽掏心窩子的話？”
雨生龍之介一臉的感興趣，然後邁著腳步向著王悠涵這邊走來。
“嗯就如字麵的意思，掏心窩子的話當然是……”
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麽要素，元帥想要伸出手阻止自己的master靠近王悠涵，不過卻已經晚了。
在雨生龍之介向前走動幾步的時候，他的胸口突然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所洞穿了一樣，從心髒的部位一穿而過。
“要掏心窩子嘍~”
看著眼前的一幕，王悠涵默默的說道。
至於貫穿雨生龍之介胸口的是什麽東西？
能在這種誰也發現不了的情況下照成這樣的傷害，當然是藍染的鏡花水月。
因為不可見的緣故，所有和藍染相關由靈子構成的東西，在這個世界裏沒有任何人能看見，除非他突然爆發了小宇宙覺醒了另一個次元的靈力。
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啦。
來這裏尋找雨生龍之介之前，王悠涵就已經和藍染交代好了，在雨生龍之介召喚出元帥之後，就直接殺死他。
已經看了動漫的藍染當然是知道元帥是誰，清楚雨生龍之介這個偏執的‘藝術家’，也清楚什麽時候該動手。
所以當雨生龍之介召喚魔術師一切的儀式都結束後，藍染執行了王悠涵的命令殺掉了他。
這樣做其中的一個的目是為了搶奪過來一個從者，然後名正言順的參加聖杯戰爭？
或許是這樣吧。
作為一個遵紀守法，喜歡按照規律所行動的王悠涵，想要名正言順的參加聖杯戰爭的話，那自然需要一個從者，如果連從者都沒有的話，那又有什麽借口去參加聖杯戰爭呢？
既然沒有從者，那就隻好從別人那裏搶過來一個，而雨生龍之介這種對聖杯完全不感興趣的人，就是很好的目標。
況且元帥他本人並不擅長魔術，都是由他的寶具來進行召喚魔術。比起其餘禦主的從者，c元帥是四戰裏最好搶過來的從者。
這也是王悠涵能來找雨生龍之介的目的之一。
鏡花水月從雨生龍之介的胸口中抽出，藍染笑著揮動著手中的斬魄刀，將上麵沾染著的鮮血揮掉。
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雨生龍之介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從胸口冒出來的鮮血這下徹底染紅了那白色的打底襯衫。
身體分泌一種類似嗎啡的麻醉劑，讓他感受不到這種突然起來的疼痛感。
“啊嘞？怎麽了？”
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然後攤平放在麵前，沾染著自己鮮血的手掌出現在視線中。
“啊啊實在是太美麗了。”他清晰的看著到自己的血液的無與倫比的美，喃喃自語著。
“這樣啊，難怪我會沒有發現啊。”雨生龍之介抓緊了自己的傷口，紅色的血液逐漸流淌而出，“難怪都說最容易忽略的就是自己的身邊啊。”
“不是其他人的，我所追尋的東西，竟然就藏在自己的身體中。”雨生龍之介虛弱的抬起頭，“啊啊終於找到了啊，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如此鮮烈而美麗……這就是我一直想要‘繪畫’的死之藝術啊。”
在清楚了什麽狀況的時候，雨生龍之介並沒有慌亂，而是自我滿足的微笑了起來。
“什麽啊……如果是在我自己的身體中，那早點告訴我不就好了嗎。”
“雖然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這是你弄的吧，我的觀眾？”雨生龍之介緩緩的癱倒在地麵上，仰頭看著王悠涵。
“謝謝你。”雨生龍之介如此說道。
看著這幅模樣的雨生龍之介，王悠涵也不好說什麽，此刻的他用自己的死亡所堆砌起來的唯美讓他甘願沉淪。
追尋夢想之人是無法脫離孤獨，若背於世俗那麽實現起來是多麽的困難和孤獨，說到底也沒有人能認可他就是了，若是他沒有參加聖杯戰爭，若是他沒有召喚出與他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和同伴，沒有遇到這麽一個同途之伴，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其結果都是一樣，永無止境無意義的朝著零的方向奔跑著。
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他個人的私欲作祟罷了。
總而言之，至此他的夢想也算是實現了。
在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血液那無與倫比的美的時候就已經實現了，他明白了自己一生所追尋的，其實並不是他人的死亡所帶來的靜美。
而是在自己身體裏的紅與黑一同迸發的那一刻所帶來的驚豔美。
同樣的他也敗了，完完全全的敗了，敗在了一場美豔的夢中，一場令人甘願沉淪的夢裏。
“再見了，雨生龍之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