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趙玉兒道：“姥姥說外頭都是壞人，他們整天殺呀砍的，你害我，我害你，誰不害人誰就要被欺壓，我……我不會害人，可是我也不想被欺負，我隻能在這個島上生活……”

宋祖道：“那是你姥姥騙你的，我便是外頭的人，我便沒有害你。”

趙玉兒笑道：“誰說你沒有害我？你害苦我啦！你偷了我的衣裳，又……又親我……”

回想起櫃中情景，宋祖心中一蕩，握住了趙玉兒的手，趙玉兒“嚶”地一聲，投入他的懷中。

宋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櫻唇上吻了一下，趙玉兒渾身無力，道：“你……你又來害我……”

“我這怎麽是害你？”

趙玉兒道：“方才，在櫃中，你……你不知用了什麽法術，這樣抱著我，我……身上的力氣就像都消失了一樣，氣也喘不過來了……”

宋祖怦然心動，對這絲毫不知人情世事，甚至根本沒見過外人的趙玉兒，在珍愛之外又多了幾分憐惜。

宋祖道：“玉兒，說我不想娶你，真是太奇怪啦！這是我做夢也沒想到有這福氣，我一定要娶你，但是……”

“但是什麽？”

“我不想終生困在這個島上，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你……能不能幫我？”

趙玉兒悵然著：“那……你還會不會再回來？”

宋祖：“我帶著你一起走！”

趙玉兒道：“不，我不想離開，你在這裏陪著我，好不好？我絕不惹你生氣，你不要走……”

宋祖道：“可是，我若不趕快把靈藥帶回去，嬸嬸就活不成了。”

趙玉兒眼中又湧出淚珠，苦笑道：“說來說去，你還是要走……”

宋祖見她楚楚可憐，也十分為難，略為沉思了一會兒，擊掌道：“有了！玉兒，你先幫幫我，讓我趕回鎮上，醫好了嬸嬸，並且稟告婚事之後，不管我嬸嬸同不同意，我都會回到這島上，以後要走要留，我們再慢慢談，好不好？”

趙玉兒怔了半晌，道：“你真的隻去一天，馬上就回來？”

宋祖緊握著趙玉兒的手，道：“嗯，我不會拋下你的。”

趙玉兒玩著頭發，低頭不語，似乎難以決定，不知該不該相信宋祖，過了許久，趙玉兒才緩緩說道：“明天是師父的忌辰，一大早姥姥會到師父墳前上香，趁那時候一口氣跑到海邊，姥姥應該不會發現……”

宋祖大喜，抱拳作揖道：“真的？太好了！謝謝、謝謝你，大恩大德，我宋祖永世不忘。”

趙靈人淚水盈眶，默默低頭吟唱：“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需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宋祖知她心中仍有疑慮，但還是把方法告訴了他，心中實有萬分感激。

宋祖握著玉兒纖弱的雙肩，柔聲道：“玉兒，我一定說話算話，等我嬸嬸病好了，我就正式上門提親，今後你便是我的妻子，我再也不與你分開！”

趙玉兒轉悲為喜，道：“你說的是真心的？”

宋祖道：“句句真言，出自肺腑！”

趙玉兒重新投人宋祖懷中，顫聲道：“我相信你，祖兒哥哥……你千萬不能騙我，我……今後便是你的妻子，從頭發到腳尖，從我的心到我的身體，通通都是你的……”

宋祖心口猛跳，口幹舌燥，喚道：“玉兒……”